杜慈帮戚南柯上了药,头也不回道:“都下去,有我在这儿。”
副将有意想让若风留下伺候,便道:“公子,军营重地不能随便……”
按理说杜慈嫁给将军,众人便是要称呼将军夫人的。
只是杜慈是男人,大家都改口叫了公子,王爷这个称呼倒是不常喊的。
杜慈转过头,看着那副将:“放肆。”
他声音波澜不惊,甚至音调都不怎么高,却令副官一下怔住了。
“本王说得话没用了?”杜慈自从来了这里,就几乎没自称过本王,便是不想端了架子也不想令自己和这些兵痞子有嫌隙。
如今本王两字出口,众将士登时跪了一地。
“本王是将军夫人之前,还是陛下承认的宝兴王。”杜慈道,“本王帮陛下平乱,解决了蜀世国同大盛的纷争,两国因本王而重归于好,又帮宁州开了互市,受陛下嘉奖无数。你们现在跟本王说军营重地”
“别说将军是本王丈夫,本王留下照顾于情于理都为应当;就算不是,这军营本王也是想进就进!”杜慈站起来,一甩袖,“还是要本王修书一封快马告之陛下,请陛下来说说,这军营本王如何就进不得?!”
众将士咬牙切齿,副将更是脸色铁青,下跪道:“属下失言,王爷恕罪!”
“滚出去!”杜慈眉头一竖,摆明了没得商量。
若风脸色发白,被副将轻轻推了一下才回神,跟着一群人离开了。
放下帘子之前,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只见戚南柯拉住了小王爷的手,将小王爷拉进怀里抱了抱,那温柔的模样,哪里是她认识的那个将军?
若风突然就清醒过来了,原来一直都是自己在自欺欺人,一厢情愿。
戚南柯难得见杜慈动怒,笑着说:“小王爷派头好足啊。”
杜慈深呼吸了一下,捋了下头发,酷酷地说:“帅吗?”
戚南柯憋笑:“帅。”
杜慈又心疼地给将军吹了吹伤口,左看右看,说:“我这儿有新进的药,据说对愈合伤口很厉害的,给你试试。”
杜慈从怀里摸出一只白瓷瓶,看也没看就倒了上去,等缠上绷带才突然觉得哪里不对。
杜慈想了一下,僵硬地伸手摸了摸自己怀中,摸出另一个白瓷瓶来。
完了。杜慈生无可恋的想:当时一着急,两瓶子放一起了,哪瓶是哪瓶啊?
戚南柯还不知发生了什么,只觉杜慈今天的样子格外不同,格外吸引人,便搂着人亲了亲,又哄着小王爷张开嘴巴,纠缠舌尖,轻轻逗弄。
小王爷呼吸渐快,搂着将军的脖子,仔细观察他:“你有哪里不舒服吗?”
戚南柯:“没有啊?”
小王爷松了口气,想:估计是没拿错。
小王爷打算跟将军温存一会儿就回去了,虽然耍了王爷威风,但还是不要让戚南柯难做得好。
只是戚南柯今天却有点舍不得小王爷,好一会儿都没打算放开。
等到将军终于愿意放人的时候,突然便脸色发红,浑身发烫,喘着粗气,下身立起了帐篷。
小王爷:“……”
戚南柯反应过来:“你给我用的什么药?”
小王爷:“……”
小王爷忙想跑----这可是在军营!虽然很刺激!但外面还有人守着呢!
他就算再大胆,也没大胆到这份上!
“你忍一忍。”小王爷作势要溜,又警告他,“必须忍住了!不许碰别人!否则我阉了你!”
戚南柯:“……”
戚南柯简直要被气笑了,哪里还能放过他,直接将人拉过来压进了被褥里,有些急切又凶狠地拉开了小王爷的双腿,将自己挤了进去。
“等……”
戚南柯咬了他的脖子一口:“不等,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说,为什么给我下药?”
小王爷委屈:“谁让你不……不那啥。”
“那啥?”
“一个月才两次!”
戚南柯:“……”
戚南柯无语了:“我是为你好……”
“谁稀罕啊!”
戚南柯沉默半晌,咬牙:“是你自己说的。”他还总是忍着,哪怕房事也小心翼翼,温柔体贴,生怕弄伤了这金尊玉贵的宝贝。
如今倒是不用忍了,甚至还被下了药。戚南柯又气又好笑,拉高小王爷的手压进枕头里,低声说:“这是你自找的,不准哭。”
小王爷:“
于是当夜,小王爷哭了一整晚,求饶声硬是让周围的巡逻兵面红耳赤,一整夜没敢靠近主帐。
翌日,军营上下都传遍了,正远将军娶了男人不是被逼迫的,是真心实意的,反而是小王爷被欺负得很惨,据说还晕过去两回。
那之后,再没人说三道四了。
可喜可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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