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狩三十九年,北雍庸和五年
司马绍钧快步向内宫走去,身后跟着柳彦申“王爷,若陛下无意,千万不能表现的迫切,礼王毕竟先皇后嫡出,陛下恐念旧情”
“知道了”
司马绍钧走到大殿前挥挥手,柳彦申退了下去,拾阶而上,他站到殿门外整理衣袖,恭敬的跪下。
“儿臣参见陛下,陛下万岁!”
“成王”
“陛下,儿臣有事启奏”司马绍钧垂着头,眼中闪过阴狠。
江略城
柳彦申望着城头勒住缰绳“王爷,若是那日在京我们快一步,礼王根本不可能逃跑”
“他不跑··怎么斩草除根”司马绍钧说了一句,弯起眼角笑看着城头“彦申,去吧”
“是”
礼王站在城头,看着下面迎风飞扬的旌旗,两手尽是冷汗“司马绍钧,你挑拨父皇,逼我入绝境,何其歹毒”
“司马绍黎是你自己咎由自取,泄露明月机密,才使成王北雍宣城之行失败,如此自私短见,还在此大放厥词”柳彦申冷哼一声,挥挥手甲士开始攻城。
一个时辰后··
礼王躲在郡府内,仅剩的几名甲士,围在身侧,神色仓皇的看着门外,持刀的手不停哆嗦。
“彦申平定城内各处,追击叛军残余”司马绍钧吩咐一声迈步进门。
礼王站在院子的一角,见他进来又往后靠靠,钳住一旁的女子,匕首指向前方“司马绍钧,放我离去,否则她性命不保”
“王爷··”女子喊了一声。
司马绍钧目光在她脸上停了一瞬,轻轻提着袍子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冲礼王温文尔雅的说“皇兄,你可是谋逆,我如何能放你离去”
“司马绍钧,你不放了我,你心爱之人就没命了”
“蓉蓉,你为国捐躯,本王会永远记着你的恩情,自会善待你的族人”司马绍钧仍挂着笑容,平淡的开口。
礼王愣住,他身前的女子也愣住,不敢置信的看着他“王爷··您··您说什么?”
“本王说你安心的去吧”
礼王眼角不安的跳动,他看着司马绍钧,脸颊抽动“你··你不在乎?”
“司马绍黎若没有先皇后的庇护,还有张氏的辅佐,本王真不知你是怎么活这么久的”司马绍钧有些厌烦的皱皱眉,看向他说“我若不编织谎言,你怎么会跳进来”
“那我呢?”蓉蓉怔怔的说。
“你··是牺牲者”司马绍钧弯着眼角,笑吟吟的看着二人“总是要牺牲些人,才能成功不是吗?”他笑着,闻见了宣城南郊风雪里夹杂着的血腥味。
礼王手臂颤抖,眼底藏着极深的恐惧,他推开蓉蓉,看着光闪闪的刀刃,一咬牙,匕首扎向颈项。
“费英!”
当!一枚飞镖掷出,匕首被打飞,司马绍钧抬抬手示意一旁的费英,对礼王说“该轮到本王了吧”
“父王··父王··”一声稚嫩的孩童喊声,礼王猛地抬起头,盯着被费英钳住的人“司马绍钧,我是宗室,罪不及家人”
司马绍钧挑挑眉,看看一旁的孩童说“司马绍黎,本王只好奇一件事,你是如何说服楚月白帮你逃出京城,他不是誉王的谋士吗?”
呵呵··礼王斜着他不说话。
“啊!”一声惨叫,费英双手掐在小孩的脖子上,渐渐收紧,阳光下能看见孩童渐渐变色的脸。
“我无意查到楚月白是番邦王子,另有所图!啊··你放了他,司马绍钧··放了他”礼王跑到跟前。
司马绍钧抬手,费英停下,小孩身子倒下,已然晕过去,司马绍钧看看他们,冲费英点点头离开。
熊熊大火燃起,火势太大,听不见屋内人的惨叫,司马绍钧站在城楼上,一瞬不瞬的盯着火光,目光幽冷,嘴角含笑。
“王爷,若是陛下询问礼王之子··”柳彦申不确定的问。
“那就跟陛下说,礼王畏惧天威,放火自焚”
司马绍钧转过身,整理一下衣袖,仍是那副谦逊儒雅的笑容,冲柳彦申说“走吧,咱们要去会会那位番邦王子,没了他,司马绍安不过尔尔”
“成王殿下”
“卓大侠”司马绍钧赶紧起身施礼“此事多亏了大侠,否则凭楚月白的谨慎,小王得花一番功夫才能成”
“成王谬赞了,人已带到,卓某就先告辞了”卓清风施礼。
“卓大侠,你有此身手,又胸有韬略,不知可有离江湖而赴庙堂之心?”司马绍钧拦下,诚恳的说。
呵呵··卓清风笑了,施礼说“在下散漫惯了,恐怕不适合庙堂”
“小王冒犯”司马绍钧有些失望。
卓清风又看看他,思衬一下说“不过卓某喜交天下英雄豪杰,成王殿下人中龙凤,卓某引以为友”
“卓兄”司马绍钧笑着,上前说“小王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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