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什么,顾颂,突然觉得这好像是自己养的宠物在向自己撒娇一样,虽然顾颂从未真正养过什么宠物,但玄帝好歹勉强算是他的宠物吧。每到玄帝有求于顾颂时,比如逮几只鸟之类的事情,它就会眨巴着金色的眼眸,可怜兮兮地看着顾颂,有时甚至满地打滚,直到顾颂帮它的忙。
现在莫聆歌的眼神就像那时的玄帝,但杀伤力绝对比玄帝高了不止一个档次。顾颂一见之下,心就软成了一滩水,只要莫聆歌开口,那绝对是有求必应,一切麻烦都帮他解决了,哪里是玄帝那熊孩子能够比得上的!
匆匆走到莫聆歌床前,顾颂看着衣衫半褪的莫聆歌愣住了。莫聆歌因为不能随意动那些扎进他胸膛的银针,只能维持着顾颂出门时的模样,大敞着衣襟,白皙的胸膛暴露在微冷的空气中,本来体质就比较差的他此时浑身都在瑟瑟发抖。顾颂眼皮微微一抽,之前制定治疗方案就绞尽了自己和萧夏的脑汁了,就没有想到这些细节问题,现在只好由自己一个人来想办法解决了,这算是自作孽吗?
顾颂叹了口气,将被子盖到莫聆歌腰腹处,自己随意地在床边坐下,上半身往床头一靠,默默开始运功。
片刻工夫,莫聆歌就感到周身温度升高了不少,尤其是顾颂周围,隔着一层衣服都能感受到顾颂身上的温暖。顾颂此刻就像是一个源源不断散发热度的暖炉,莫聆歌不由缓缓靠了过去,手指紧扣住顾颂的衣角,逐渐陷入了沉睡。顾颂担心莫聆歌着凉,在一旁充当着热源,不知不觉运着功睡了过去,但就像小时候那样,直到睡着了,顾颂还是本能般的保持着周身的温度。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阶段
一夜无梦,莫聆歌在暖洋洋的阳光照耀下睫毛微颤,最终缓缓睁开了双眼。睁眼第一件事就是寻找床边顾颂的身影,只是这第一眼莫聆歌没有看见顾颂,慌忙坐起,扫视房间仍是没有发现顾颂,莫聆歌霎时心慌得一把掀开被子,就要下地去找顾颂。
莫聆歌踏到地上,刚走两步,门轻轻地吱呀一声开了。进门的正是顾颂,他的手里还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是一个碗,碗里的东西蒸腾着热气,飘来阵阵米香。
顾颂小心翼翼地将托盘放到桌上,一抬头,就看到莫聆歌□□着双足站在青石地面上,木呆呆地看着自己,衣衫依旧如昨日那样大敞着。顾颂急忙冲上前,打横抱起莫聆歌,一边稳稳地抱着他往床的方向走,一边下意识地责备道:怎么下床了?不是让你好好呆在床上休息吗?就算下来走走,你怎么能不穿鞋?
即使语气里带着责备,顾颂还是像对待最珍贵的瓷器那样将莫聆歌放到床沿上坐下,随手拿过边上挂在铜盆边的布巾,为了方便,毫不犹豫地单膝跪地,轻柔地托起莫聆歌的脚帮他擦拭粘在脚底的尘土。
我以为你走了。莫聆歌的声音里带上了些许鼻音。
顾颂闻言,惊讶地抬眸看向莫聆歌。莫聆歌此时的表情如同迷途的羔羊好不容易找到了羊群,眼泪恨不得在眼眶里打转,好像害怕再次被抛弃一样。顾颂心里一阵愧疚,这可能是当年自己不告而别给莫聆歌留下的阴影吧,不过现在自己是以神医门人宋故的身份前来的,治完病就会离开,不能让小聆歌对自己产生依赖感。
低下头继续帮莫聆歌擦尘土,顾颂低低笑了一声,说道:三少爷说笑了,我是神医门的大夫,在治好病之前怎么会离开?我不会给我神医门的招牌抹黑的。
因为顾颂低着头,莫聆歌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顺着他的话回答道:我知道了。
擦完灰尘,顾颂轻柔地握着莫聆歌的脚踝把他的脚放回床上,盖上被子,顺势将布巾放到一边,在盆里洗了洗手,走到桌前将托盘端到莫聆歌面前,说道:这是白粥,我第一次下厨,所以没敢放其他东西调味,你这次暂时先将就一下吧,明天我会尽量改善一下口味。
莫聆歌从顾颂手里接过托盘,放在了自己的腿上,看了顾颂一眼,就拿起了勺子,一声不吭地开始往嘴里一口一口倒粥,作为莫忧山庄小少爷,伙食上从来都是上等的,居然一点都没嫌弃顾颂做的白粥。
顾颂在一边默默看着,心情可以说是期待也可以说是欣慰,小聆歌没有嫌弃自己做的白粥就好,而且这孩子这么瘦,自己要趁帮他治病这段时间帮他好好补补,今天因为怕做砸,只煮了白粥,以后就可以大胆点尝试了。
若是平时,莫聆歌吃了半碗粥就吃不下去了,而这次,他居然吃完了整整一碗,更何况这只是一碗白粥。顾颂并不知道莫聆歌平时的饭量,因此也不知道莫聆歌的行为有多反常,自己应该多有成就感。
就在顾颂把托盘和碗放回厨房时,萧夏和孔虞进了莫聆歌的房间。
萧夏先粗粗打量了一下周围,然后笑眯眯地向莫聆歌打招呼:三少爷,早上好。小哥哥人呢?
莫聆歌没有回答,而是先向二人点了下头算是打了个招呼,身子微微偏向床沿外,右手指向院里小厨房的方向。虽然莫聆歌没有说话,但萧夏和孔虞都明白了他的意思,没有强求他说话,更何况两人都知道莫忧山庄小少爷不喜说话这件事。
萧夏几步走到了莫聆歌面前,一双漂亮的眼睛直直盯着莫聆歌胸膛上的银针,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而孔虞是完全不知道那银针是拿来做什么的,于是好奇地盯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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