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明立马被人按倒在地就要开始行刑,他一边满脸惊恐一边哀求的对王书道喊道:“爹!”
“宫阙!你这是什么意思?子明他什么都不知道,你凭什么对他用刑!”王书道看到自己的宝贝儿子那副被人按在地上的可怜样就再也装不下去了,指着宫阙厉声质问道。
“什么都不知道包庇罪行本身就是知法犯法。”宫阙平静的看着王书道,任他怒气冲冲也依旧不为所动,“动手。”
得令后侍卫们立马就动手将板子一板一板的打在了王子明的身上,王子明挨了几个板子就挨不住了,一边惨叫一边转过头去喊:“爹!爹!救救我!”
王书道在一旁看着心都揪起来了,看着自己的儿子受刑比刚刚自己受刑还难受,但是他却不能开口说话,因为一旦他将一切都说出来了他们才是真的到了绝路上,那时候就不仅仅是打几块板子那么简单了。为了防止自己忍不住开口,王书道将头撇开不再看王子明,可王子明的叫声却一直从那边传过来,一下下揪着他的心。
在杖刑进行到一半多的时候,王子明娇贵的身体终于还是支撑不住的晕了过去。王书道听着那边突然没有了声音还以为是停下了,结果他一转头便看到不是停下了而是王子明已经晕了喊不出来了。王书道看到这么一幅景象立马就忍不住了,从小到大王子明都是被自己放在手掌心里呵护着长大的,他何曾让他受过这样的罪。
王书道泄了一口气:“住手吧,我招。”
宫阙一摆手让下属停了手:“说吧。”
“那账本上记录的,都是真的,是我收受贿赂,还私自提高税赋,做假账隐瞒朝廷以敛取财物。”王书道心如死灰的慢慢说着,“但这些都是我一人所为,夫人和子明都毫不知情,我做这些的时候都瞒着他们,他们确实什么都不知道也不存在什么包庇。”
“指使你做这些的是谁?”宫阙问道。
“没有人指使我,是我自己贪得无厌而为之。”王书道道。
“无人指使?你是说以你一人之力便可瞒过朝廷,私自以那么多莫须有的由头加收赋税这么多年却丝毫没有被发现?”宫阙看出来王书道在撒谎,他只是想把罪先都揽到自己身上,为自己留一条后路,妄想着他上面的人保他。
“确实无人指使。”王书道一口咬定。
“那行,你能解释一下你前些日子为什么要对醉仙坊出手吗?”宫阙换了一个问题。
“越家在浀州声望过高,还经常忤逆我,丝毫没有其他人的悟性,上次出手只是想给越家一点教训。”王书道随口编道。
“很好,因为越家不奉承你,不像其他人那样给你送钱财,所以你就在醉仙坊卖的酒里下毒?”宫阙不禁哼笑了一声。
王书道不说话当是默认了。
“你觉得我会信么?别跟我耍花招,”宫阙表情蕴起怒意拍了一下案,“说,上次醉仙坊一事到底还有谁参与了?”
“都是我一人所为。”王书道依旧不为所动。
越吟看局面一直僵着实在是没什么办法好打破,便对宫阙摇了摇头,示意今天就到这里吧,再审下去也只是听王书道再在这里瞎编胡扯。
宫阙意会到了越吟的意思,也知道再这样耗下去也只是浪费时间,抬手捏了捏眉心便挥了挥手:“把他们带下去吧,改日再审。”
“是,大人。”下属们将晕倒的王子明抬了下去,把王书道押回了牢房。
宫阙走下来坐在了越吟的旁边,手撑在桌子上支着额头。
越吟知道宫阙审了这么久肯定累了,王书道还顾左右而言他,说招了其实一直在敷衍拖时间。桌上的茶都已经换了好几盏了,现在桌上是宫阙最爱的清露,越吟便拿了个杯子给宫阙倒了一杯推到了宫阙面前。
宫阙闻到清露的清香便抬起了头,看到自己面前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茶,方才的疲惫就慢慢下去了,朝着越吟温和的笑了笑。
“不急,慢慢审吧,还有时间。”越吟宽慰的道,其实越吟自己也是想尽快审出结果,想知道在背后盯着越家的到底是那双眼睛,可目前就王书道的态度来看,急是急不来的。
“嗯。”宫阙慢慢喝着越吟给他倒的那杯茶,心绪就渐渐平复下来了,“越吟也陪着我审了许久了,今天看来也问不出什么来了,我留下来再去翻翻卷宗看能不能找到什么,越吟累了的话就先回去吧。”
“那我就先回去了。”越吟起身往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回过头:“你,也别太累了。”
“嗯,我知道了。”宫阙听到越吟关心的语气觉得心里暖暖的。
越吟说完就开门出去了,其实他不累,但是他也没有理由留下来,更何况查看卷宗这种事自己是不适合在场的,毕竟没有什么立场和身份,所以离开是最好的选择。
街巷中的风吹的有些大,越吟走出来的时候便感觉到了丝丝寒意,不过不打紧,好歹越吟也是自小习武长大的,这点寒气还是顶得住的。
街道上空无一人,甚至有些肃杀的过分,越吟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好像背后有人在跟着自己。越吟往四周看了看,并未发现什么,但那股不安的感觉一直没有褪去,越吟全身都陷入了戒备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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