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让属下带人再去一次吗?”金戈在一旁道。这次行动权铭没有让他参与,倒不是怀疑他的能力,而是不知宫阙的深浅,怕把自己唯一得力的臂膀也给折进去了。
“不必了,这次让他逃了,想要再得手就更难了,伺机而动吧。”权铭捏了捏眉心,感到深深的疲惫,他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在宫阙和越吟搅进来之前,他们所有的行动都进行的很顺利,自从惹了他们俩,真是一件接着一件的崩盘,难道他们是我权家的克星吗?要撑不住了,他想,可如今已经没有退路了。在走上这条路的时候,他就想过他们权家可能会有这么一天,要么飞黄腾达,让他们权家能称霸官商两界;要么身败名裂,一无所有,甚至赔上性命。他和父亲选择了去争去夺,可以说是不择手段,为的就是有让权家登顶的那一天,可如今结果似乎是和他们所愿背道而驰了。要是权家真的败了,那铃儿怎么办?她是无辜的,她不该被我们牵连,不能让铃儿受到伤害!对,不能!权家不能败,不到最后,又有谁知道会鹿死谁手呢?权铭再一次坚定了自己的信念。
另一边,宫府。
“什么?”宫政扯着跪在地上的那人的衣服,“你说阙儿他被人刺杀生死不明?”
被宫政扯着衣襟满身血污的那人便是昨晚护卫宫阙的侍卫,他们几乎覆灭才抵挡住了黑衣杀手,去找主子的时候却发现主子竟然被另一批黑衣杀手给截杀了,现场没有找到主子的尸身,所以他们不能确认主子到底是生是死,兹事体大,只好回来将此事禀报给了宫政。“看现场的惨烈程度,公子只怕,只怕是凶多吉少。”
宫政将那人一扔,冲外面大喊道:“来人!全都给我出去找少爷,没找到就别给我回来了!”宫政心里又气又急,气的是他没想到四皇子竟然如此胆大妄为,敢直接派人行刺;急的是宫阙经过这一晚,不知如今是生是死,到底身在何处。他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虽然自小对他就很严厉,但他身为一个父亲永远都是爱着自己的孩子的。
宫政站在门口,抬头望着远处,神态仿佛苍老了十岁。
原先宫阙将指认四皇子的关键性证据交给他的时候,他还谋算着一个适当的时机再揭发出来,毕竟与四皇子斗了这么多年,他知道四皇子不是省油的灯,不到一击必中之时他不敢轻易出手。可如今四皇子竟然敢对他唯一的儿子出手,那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将他拉下马。宫政在这一刻摒弃了他所有的深思熟虑,一心只想利用手中握有的把柄,置四皇子以死地!
越吟怕宫阙吹风着了凉,起身过去将窗户给关上了,然后回去在宫阙的床前坐定。
“这次动手的是刘衔的人吗?”越吟看着半倚在床头的宫阙问道。
“不像,手法应当是专业的杀手,但总与刘衔脱不了干系。”宫阙略带虚弱的道。
“那八成是刘衔让权家动的手了,权家倒真是刘衔的一条好狗。”越吟语气嘲讽又隐隐带着怒意,紧了紧拳又松开了,“墨染呢”
“我让他去查权家了,我越来越觉得黔州一案与权家有关系。”宫阙眉心微皱。
砰砰砰----
院门被敲响了。
越吟和宫阙一同转头望着门口,不过须臾,便见墨染焦急万分的冲进了房中。“公子!”墨染直接跪倒在了宫阙的床前,“公子您没事吧?”墨染慌张的上下看宫阙,“是属下疏忽,竟让公子您陷入如此危险境地!”
“先起来,这不是你的错。”宫阙伸手虚扶了一把墨染。墨染一直是他的贴身护卫,他的安危基本全权交予他负责,但这次是他自己将墨染调开了,墨染顾不上这边也是无可厚非的。
“以后我再也不离开公子身边了。”看着宫阙如今虚弱的样子,墨染很是自责,“对了,老爷正在全城找公子您,现在应当急坏了。”
看来是手下人报给父亲了,只希望父亲不要因为这件事而乱了方寸才好。宫阙虽向来与宫政不亲密,但也知道父亲心里是紧着他的,他出了这样的事,只怕父亲再找不到自己就要跟四皇子来个鱼死网破了。“你速回府,将我脱险的消息告诉父亲,让他千万别轻举妄动。”宫阙立马向墨染吩咐道。
“是!公子。”墨染起身又很快的往外走了。
秦艽方进门就又看到急冲冲往外走的墨染,这一来一去都兴势冲冲的,莫不是又发生了什么事?一脸疑惑地秦艽转身向两人问道:“又发生什么事了?”
“无事,家父知道了我遇刺的消息,正满城找我。”宫阙道。
秦艽心下明了,他知道宫阙和他父亲的关系一直都算不上融洽,但血浓于水,他们毕竟是最亲的人。
“这段时间你就在这养伤吧,那些事就先别管了。”越吟看着宫阙陷入思索地表情就知道他又在心间筹划些什么了。
“我没事,如今正是关键时候,不能掉以轻心。”
“听话,私加赋税一案人证物证都握在手上了,你还信不过你父亲的手段?不会有问题的,你大可放心,而且,不是还有我吗?”越吟强制让宫阙躺下休息,宫阙没办法只好依着越吟躺下了。听越吟肯定的说自己父亲手段了得,宫阙心里就涌上一阵自责,因为父亲的那些手段曾毫不留情地用在越吟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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