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件事你只怕还不知道,越铮鸣那老家伙可不是个普通的富商,他以前可是那逆贼刘晟和曲天行的心腹。”四皇子道。
“什么?!”权铭在得到天行令的消息的时候就对刘晟和曲天行的事迹深入地查探过,自然也知道他们有个能干的心腹,但却不叫越铮鸣,而是叫越征。虽都是姓越,可据探子所报,那越征早在刘晟和曲天行兵败后便战死了,怎么会还活着?
看权铭的表情就知道他不相信:“越铮鸣就是几十年前的越征,他更名之后远离宸州,带走了天行令,将曲天行手下的酒楼换了壳子变成了现在的醉仙坊,以另一个身份在浀州盘踞了几十年。”
竟有这等事?没想到那老狐狸竟然藏得这么深,当年诈死之后竟然还敢光明正大的出来做生意,还做得这么大。难怪父亲说当年不知道越铮鸣是从哪冒出来的,几年间就将醉仙坊做到一家独大,原先还以为他是用了天行令,如今看来可不仅如此。他手里不仅有天行令,而且还有以前曲天行打下的根基,再加上他自己本就不是无才之人,有现在的越家就不足为怪了。
当今皇上和刘晟他们的恩怨他现在可是清楚得很,一旦皇上知道越铮鸣是他们的旧部,那是绝对不可能会放过越家的。可四皇子既然知道了这样的秘密,又何必煞费苦心的采用自己的计谋,直接将越铮鸣的真面目揭露岂不是更加稳妥有效?也不必像现在一样给他们抓到了机会,顺利脱身。
“那----”权铭将疑问表现在脸上正想开口问,四皇子就直接打断了。
四皇子哼笑了一声:“你是在奇怪本殿为什么要绕这么大的弯子,不直接跟父皇禀明此事?”
“是,难道是殿下您还没有确凿的证据?”权铭揣测到。
“非也,所以说你还差点火候。”四皇子指了一下权铭继续道:“若是直接便告诉父皇这件事,确实可以置越家以死地,可只是这样岂不是白白浪费了这好不容易得到的秘密?像现在先挖个坑,在上面铺些诱惑遮着,他们不就一个一个都往下跳了吗?”四皇子说着笑了起来,事情如他所安排的那样发展着,他心里高兴,便好脾气的慢慢跟权铭解释着。
权铭眼睛一转,想到近来因为越家的事不仅宫家掺和进去了,连六皇子那边也掺和进去了便懂了。他们如此费尽心机的去给越家脱罪,如今皇上却发现越家竟是刘晟的旧部,可想而知皇上肯定会对宫家甚至是六皇子起疑,他们的用意到底是什么皇上可不会管,他只会看到他们竟然全力的去帮助一个逆贼遗党。“殿下英明!”想明白之后权铭不得不佩服四皇子布的这一局。
“哈哈哈哈”四皇子放声大笑。
要不是因为在后面等着他们,贤妃又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刚好得到了下毒之人的线索?他们怎么可能这么快便能查出真凶,洗白越家的罪名?他们以为做此事有利无弊,那只不过是表象罢了,越铮鸣不会将自己的身份告诉他们,他们也根本就不会想到自己救了一个多么烫手的山芋,更不会想到其实这个致命的秘密在他看来早就不是秘密了。
今天进宫找父皇的时候,父皇在听到这个消息后脸上那震惊的表情,他到现在都还记得。虽然已经过了这么多年,越铮鸣的样子也早已与以前大不一样了,可总还是脱不了那个模子。旧人一看便能认得出来,就是父皇看了画像之后都觉得有几分熟悉,再加上各种证据和知情人的指证,父皇很快就相信了。从行动力来看,就知道父皇对此有多么的深恶痛绝,他有些期待,救了越家的宫家和六皇子一派将会遭受到什么。
宸州到浀州官道上的一个客栈之中,越铮鸣一行人正在里面歇息。
今天早上出发的时候天还是好好的,走到正午的时候天突然就暗了下来,阴沉沉的酝酿着一场大雨。
看天的样子一时半会儿应该还不会下雨,越铮鸣便跟那卫队队长说好了,让大家都加快一些行程,看能不能赶在下雨之前找到一个落脚的地方。
在傍晚的时候,他们终于看到了一间客栈,看那乌云压的越来越低,只怕是过不了多久就要落雨了,当即决定在这间客栈里住宿一晚,避雨的同时还能歇息歇息。
一行人鱼贯进入客栈的时候,那老板娘脸上都笑开了花,忙上来招呼众人,将房间都给安排好了,又准备了上好的饭菜。在这条路上接待了这么多人,她自然是个极有眼力之人,像越铮鸣他们一看就是富贵人家,又有官兵随行更是得好好招待。
越铮鸣和何采兮要了一间上房,让人将饭菜送到房内后,吃到一半外面就下起了雨,听声音还不小。
何采兮看了一眼窗户外面落个不停的雨,给越铮鸣夹了一筷子菜:“还好我们赶到了这里,这雨下的可真不小。”
越铮鸣笑着将夹到碗里的菜吃了:“是啊,也不知道明早这雨能不能停了。”
“停不了的话也没法子,只能在这儿多呆一会儿了,只是不知道吟儿有没有追上来,还是还在宸州。”何采兮又开始担心起了越吟,怕他万一追了上来没找到地方落脚。
“不必担心,看这天气吟儿应当会再等等的。”越铮鸣道,“车马劳顿的,你也该累了,吃完便好好歇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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