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妇人一听杨崇这话便明白过来,现在站在她眼前这年轻俊朗的公子是一位大官,当即就想起身下跪,但被越吟眼疾手快地制住了。
最后老妇人便由杨崇派人送了回去,大厅上只余下了越吟、宫阙和杨崇三人。
宫阙在越吟身边坐下了,杨崇看越吟竟能与侍郎大人平起平坐,而且方才侍郎大人明显一副和他很熟的样子,他当即就明白了眼前这位公子也不是他能轻易得罪的,便也不敢坐,只站着等候宫阙发话。
越吟知道杨崇没用,但这么让他站着也不是回事儿,便做了个手势:“大人请坐吧。”
杨崇看越吟虽然嘴上叫着自己大人,实则眼中根本就没有自己这号人,放平时他肯定就叫人上来了,可他看了看坐在边上的宫阙不敢发一言,也不敢真的坐了。
宫阙一摆手示意杨崇坐,他这才战战兢兢的在对面坐下了。
“说说吧,你都知道些什么。”宫阙开口道。
杨崇一听心里就开始打鼓,差点又忍不住想站起来:“是下官无能,无法为百姓分忧,让黔州百姓深陷水火之中,下官向大人请罪。”说着最终他还是站了起来,拱手请罪。
宫阙看他这副样子就知道靠他是靠不住了,什么向自己请罪,这分明就是怕自己怪罪于他,先揽下来了。
越吟转头给了宫阙一个眼神,宫阙立马心领神会:“我且问你,这城中的壮丁为何如此之少?”
“这个,这是因为城中好些壮丁都去城外山上的矿场上干活养家了,并非是因为离奇失踪案。”杨崇立马解释道。
“城外有矿山?”宫阙问道。
“对,就在出事的那座山的边上,那山上矿石充足,开有一矿场,城中百姓为谋生计好些都去那里干活了。”杨崇回道。
“开了几年了?”越吟突然开口问道。
“大概三年半了。”杨崇道。
听到这句,越吟和宫阕对视了一眼,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想法。
杨崇看着两人的眼神交汇,半垂下眼皮,手慢慢的抓紧。
“你去看过吗”宫阙问。
杨崇知道宫阙该问这个了,眼神有些闪烁:“看过,那矿场开矿量大,招的工人多,给的工钱也足。”
宫阙看出来了,杨崇这是在顾左右而言他,但他这个表现足以证明那个矿场不简单,杨崇既然不想说他也不逼他。“明日我去那矿场看看,你安排一下。”宫阙下令道。
“是,下官一定会安排妥当。”杨崇恭敬的道。
“你派人去寻昨晚失踪的冬子,找不到人也给我找点线索出来。”宫阙示意杨崇可以走了。
“是,下官这就去。”杨崇行了一礼退下了。
“那矿场绝对有问题。”越吟待杨崇走远后道。
“黔州界内,需要大量劳力,与失踪的人的作用正好相符,绝对脱不了干系。”宫阙肯定到。
“看杨崇的样子,他显然也明白这个道理,是什么让他对那个极有嫌疑的矿场视而不见的?还是他也参与其中。”越吟眼神冷峻,皱了眉头。
“你不是才探过他没问题吗?”宫阙道。
越吟一笑:“万一他是装给我看的呢”
“有这个可能,待我们明天去看过便知道了,这杨崇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宫阙道。
“这个案子,我们得抓紧了,他们竟然敢在你眼皮底下动手。”越吟道。
“就目前的情况看来,姑且可以认为,那些失踪的人是被充作了劳力,应当没有生命危险。”宫阙分析道。
“但也有可能是我们想错了,我们还是尽早把冬子找回来吧。”越吟叹了口气。
“嗯。”宫阙沉默了一会儿,接着问道:“你是怎么认识冬子的?”
“刚到黔州城的时候,在他家的小茶馆歇了歇脚,那白狐的故事便是冬子给我讲的。”越吟解释道。
“原来如此。”宫阙了然了。
宸州,揽月楼。
四皇子一袭滚金黑袍背对着权振铎而立:“宫家和越家那俩小子去黔州了你知道吗?”
“知道。”权振铎弓着腰道。
“你叫手底下的人小心着点,别给他们抓到了小辫子。”四皇子道。
“已经吩咐好了,也让他们停手了。”权振铎回道。
“那就好,那里绝对不能出任何问题。”四皇子转身看着权振铎道。
“明白。”权振铎道,顿了顿又小心翼翼地问:“年货一事可还顺利”
“这件事你就不用操心了,本殿自会办妥。”说着四皇子邪邪地笑了笑。
“是。”
“对了,你那儿子不错,以后可以多交些事给他。”四皇子道。
“是,多谢四皇子对犬子的赏识。”权振铎拱手。
“只要你们好好干,本殿绝对不会亏待你们的。”四皇子扶了权振铎一手。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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