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对不起
在中嗫嚅着,声音小到像蚊子。
大点声,嘟嘟囔囔说什么呢。
下午还是坚定不移痴情才子的金花花小盆友,这时却是相当的没有底气,下午那份固执劲儿不知去了哪里,大气从容的气势也骤然消退似的。现在被叫来和郑父单独说话,在中整个人都不自在着,就是连大点声道声歉的底气也不足了。
伯伯父
郑父默默地看着一脸扭捏的小儿媳,沉重复杂的心情似乎也就这样轻了许多。
不用说了,听我说。
下午看他已是极限,不能再难为这孩子了。
郑父引他在沙发上坐下,却没有坐在主位上,而是和在中并排着坐在了长沙发上。
倒上两杯水,在中连忙谢着接过。
也不要太拘束,这是我一个朋友家里,他一家目前并不在。
原来不是家里。
至少不用同时见婆婆,在中心里多少松了口气。
难怪,他总觉得这栋房子与郑父气质不符,原来是另有主人。
伤好了吗?
在中一愣,意识到他是问自己。
嗯,好多了。
胡说,一阵风来都能给你刮跑。
在中不由得语塞。伯父这话虽说有些夸张,但按在中这时的身材来看,的确也当得起这个说法了。
重伤加上相当长期的自我封闭,长达三个月没有锻炼,现在他连像从前一样快走都成问题。
在中窘得厉害,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郑父被他的样子逗笑,完全是一副看热闹的玩心。
抿了一口茶,心情渐渐轻松的郑父反而正经了起来,沉默片刻,缓缓开口道:
允浩和我多年来关系并不那么和睦,我想这件事你听说过。
在中点了点头,知道郑父这是要跟他说点什么了;心里又升起一丝紧张,但由于刚刚被调笑,在中早已放松了大半,心情也随着渐渐平静了。
就如他第一眼见到郑父时的感觉,他觉得这是一个好父亲,因为即便只是待在他身边,他都能感受到一种莫名的信任与安全感。
在中不由自主地就对这个中年商人产生了一种敬爱之情,无关这个人和允浩的关系。
允浩这孩子从小叛逆心重,但又不那么轻易表现出来;允浩性子稳中带冷,算计起来像我甚至超过我,这也是我能放心地早早把公司交给他的最重要原因。
郑父淡淡地说着,自嘲的笑容与允浩却是极像。
说起来这并不算什么优点,却是他最像我的一处,我这个做父亲的倒是不传给他什么好的东西。
在中似乎想要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怎么组织语言,而郑父这时又继续说道,
别在意,这没什么。虽然我是个商人,但我自己也并不喜欢商场上的这种勾心斗角,可事业在这里,我又不巧擅长。
谋之一字算作是中性词,算计谋划孰是孰非又有谁能辨清?更何况商场犹如战场,斗起来便是你死我活。
在中沉默着,不吐一字。(一言不发)
其实允浩像极了他妈妈,不同寻常的重感情。郑父想到自己生命中这最重要的两个人,脸上是难掩的温柔,还记得他小时候养宠物,一天到晚都细心照顾着,当时我也年轻气盛,竟然把他大骂了一顿,还把那猫硬送去了别人家,
郑父笑笑,
现在想起来,可能我和他之间的隔阂就是那样产生的。
加上工作很忙的缘故,毕竟那个时候公司还处在发展的关键时期,刚刚做大,却是稍有不慎就会倾家荡产,我每天披星戴月地忙工作,倒是冷落了他,那时他妈妈也长期跟我一起忙。
这种忽略大概是再也补不回来的郑父感叹着,语气中带有难以掩盖的遗憾,顾得一方就会忽略另一方,人总是难以面面俱到,但感情总是比一般家里淡了。
等工作终于清闲了一些之后,允浩那时已经十六七岁,因为长期放他一个人,最多也只有亲戚后来是管家在看护,但总归不是父母,允浩成熟得早,也独立得早,骨子里的叛逆更是让他倔强得很。好在他一向有主见,又考虑周全,我和他妈妈才没有太担心,那时努力过,但总算还是没太放在心上,算是又错过了一次。
再后来他的事情你应该就知道了,他退了学自己去闯荡,打工学习独立了两三年,回来之后便不可同日而语,郑父无奈地笑笑,但也不掩淡淡的骄傲,
我给了他几个任务,件件都办得很好,过一段时间他熟悉以后我便将公司全权交给他了。说到这里,他突然顿了顿。
想到刚刚允浩苍白的脸色,想到今年春天允浩旧病复发郑父在心底叹了口气。
还是,对他关心太少了。
但是,在中却说允浩很敬爱他;而他也真切地看到允浩那日渐轻松的模样,发自内心地快乐。
曾经他年少轻狂,以事业拼搏为先,却忘了身边的人,忘了路上的风景。
他曾暗中派人观察着两人的动向,看到他们一起欢笑的照片时,他心中五味陈杂,却发自内心地为允浩的幸福而高兴着。
天下又有哪个父母,不是真心地期望着孩子的幸福呢?
郑父侧着头看在中这个才华横溢的文艺家,这个与允浩深深相爱的孩子。
作为一个成功的商业者,他却是失败的父亲。也许父子不和会成为他这一辈子的遗憾,但更让他担心的却是允浩这一生,都会活在那份独立与肃穆里。
他本以为一切都难以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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