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室得芸的母亲,在大帐之内招待李重九,不过说是招待,实际上只有几人。
李重九见外周不少奚部的卫士不住走来走去,心底有数。
想起之前,室得芸说,她阿姆讲过汉人多奸诈,显然对汉人的印象不是太好,何况对方又是精明之辈,绝非像是她女儿那么好糊弄。
帐内室得芸目光盈盈低下头,竟是说不住温婉,她的母亲看了一眼,微微了口气,开门见山地言道:“这位小兄弟,你怎地会在此出现!”
李重九如实言道:“是这样,我们以及与我的族人,正准备来此怀荒镇拓荒,不料在此却碰见了……碰见了夫人你的部族,不明情况下,在下特来查探一番,故而在湖边巧合碰到了你女儿。”
听李重九如此说,室得芸母亲露出一丝释然之色,不过当下开口言道:“原来如此,小兄弟与你的族人,也来这里开荒啊,可是很不巧,按照我们草原上的规矩,牧场之地,先到先得。”
“从你刚才的话中,可以听出你们显然是晚了一步,所以这处草场该归我们室德奚部所有,这一点不容置疑。”
对方话一出口,顿时帐内几名室得部内显然很有身份的人,也是一并点头对对方的话表示支持。
当年匈奴单于冒顿遭东胡王索要千里马,以及自己妻子,皆是忍之一并给之。
后来东胡王索要土地时,冒顿却大怒,发兵攻灭了东胡。牧场之地,对于草原部落而言,就是生命。
室得芸母亲斩钉截铁地言道:“我们路途千里,迁徙至此,就是为了这牧场,若有人敢打此意图,我们部落上下即便流尽最后一点鲜血,亦要与他血战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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