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走便走,不带一丝犹豫的。
再看床上青年,抱着被子蜷缩着身,颇有些萧索的意味……让人不由自主想到了那什么“拔x无情”。
搞不懂是什么节奏。
傅藏舟犹豫片刻,到底没去追踪聂霦,反而飘进了内室,目光落在那叫“清池”的青年身上。
直觉让他忍不住留意这个人,到底……哪里不对?
再三打量,这人除了看着气虚,肤色苍白、略显病态,有可能肾亏吧,实在没什么特别的。
便是其相貌,也是平平无奇。
是走或留下再观察,少年鬼王纠结了。
正在这时,床上青年有了动静。
傅藏舟下意识地盯紧他的一举一动。
青年掀开了被子,露出了赤.条条的肉身。
某鬼王丝毫没避嫌,大喇喇地将人打量个仔细。
咦,好小。
下一刻便彻底没了吐槽的心思。
便见,青年从枕头下摸索出一根……形状不可描述的玉质“棒子”,遂是双腿大开。
咻地一下,尚且“年幼”的鬼王大人一瞬跑远了。
辣眼睛!
尽管刚刚观摩过现场,可到底没这么“直观”。
自觉不是变态,盯着人家做那种事……
话说回来,那种事很快乐吗?一个个乐此不疲的。
少年暗自纳罕。
说到这,不得不提起一件难以启齿的事:都说青春期,容易性.冲动,然而某鬼王活着二十年,就从没主动产生过欲念。
不管是看小电影,或者小黄.书,心情自始至终波澜不惊。
男人女人,tuō_guāng了衣服,在他看来,跟刮了毛的猪肉没区别。
一度以为自己有问题,偷偷摸了自己一把,发现功能正常,便心大地将烦恼抛之脑后了。
哪怕面对桢哥,照样没什么冲动;
不过是觉得,这一块“猪肉”,看着格外顺眼,偶尔好奇一下,吃起来味道怎么样……
咳,扯远了。
满怀疑虑,回到了恒王府。
旋即找到宿桢,将适才所见所闻,一一复述给对方听。
男人垂目沉思了片刻,道:“暂且莫再放出驭灵。”
“可是……”
“聂霦那里,吾会亲自查明情况。”宿桢道,“人过有影、事过留痕,若其有异样之举,总能发现蛛丝马迹。”
似乎怕少年担心,语气微缓,补充说明,“吾有小舟赠予的护身符与藏舟剑,便是再遇鬼魅阴邪,也有脱身之法。”
傅藏舟抿了抿嘴:“驭灵我先不放出来,”既担心驭灵遭毒手,也是怕打草惊蛇,“聂霦和那什么清池,我还是会盯梢的。”
宿桢也没坚定拒绝,语带安抚:“量力而为。幕后者有大图谋,害吾一次不成,必再行谋划,吾等守株待兔即可。”
说的也是,幕后黑手盯了桢哥这么多年,哪怕被自己搅了“好事”,必然也不甘心、舍不得放弃大气运者这一块“唐僧肉”。
“对了,”话锋一转,“那什么清池,桢哥可了解?”
“顾清池。”宿桢不负少年期望,给了简单介绍,“传闻医谷传人,与聂霦私交密切。”
何止是私交密切啊!
“那桢哥知不知道他们……是那个关系?”
宿桢轻颔首:“聂霦与顾清池相交有十数年。”
“官家晓得吗?”
“不过是一桩fēng_liú逸事,顾清池亦身家清白,长兄不在意这等琐事。”
傅藏舟默了。好罢,是他没见识,一点儿小事就大惊小怪。
可还是忍不住八卦——
“二侄媳知不知道?”
宿桢没直接回答,只道,像二侄子这样成了家,在外养个男人的,在昱国挺常见的。
一是好南风,算是一种“时髦”;
另一方面昱国有规定,官员“禁宿娼”,这就有些难为人了。
明面上不能嫖,憋不住咋办?想当然就有各种钻空子的行为,诸如豢养歌姬之流,认个什么“契弟”啊“契子”的。
当家主母们多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尤其像聂霦这种在外搞个“真爱”的,男人嘛,再怎么受宠,也不能生个孩子来争夺家权。
傅藏舟囧到不能言。
贵圈真乱。
半晌,不知出于什么心态,试探问:“桢哥为什么不像他们一样?”
家中红旗不倒,外头彩旗飘飘。
尽管宿桢说不喜女色吧,可哪怕是纯粹的同性恋……
“您不想要个孩子?”
宿桢淡声回:“人生多不得意,何苦再自己难为自己。”
然而您实在不像有什么不得意的地方。少年暗想。心情是莫名轻快,没再就这个敏感话题追根问底。
万一让桢哥误会了,心思被勾动,要跟自己表白怎么办?
他到底是接受呢接受呢还是接受呢?
八卦至此打住。
此后好一段时日,傅藏舟安生地住在恒王府,日子跟过往没什么不同。
修炼,啃书,不时留意生死簿有无异动,完了三不五时地,匿形去聂霦的府上或顾清池的医馆转一圈……至今一无所获。
唯一不习惯的,是宿桢回京后变得格外忙碌。
也就早晚碰个面,匆匆几句话,对方便离府不知忙什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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