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逮住他又揍又踢,直弄得半分力气也无。凌晔本以为如此他该消停了,谁知道一个翻身压过来,对准他肩膀就咬。
虽然人身比兽身脆弱一些,但也不是一两颗牙齿就能咬破的,从左肩咬到右肩,冷子琰越咬眼越红,凌晔都想说我来帮你咬吧,他突然一个用力,咬住皮死命地往外扯。
不过是逼他把心里话说了出来,不过是承认喜欢他,至於如此报复?
还是说,其实这家夥内心深处,无法接受这样三心二意的自己?
如果不是自己脸皮厚如果不是自己锲而不舍如果不是他本来对自己也许可能大概也有那麽点意思,他绝对不会在已经满是君痕的心里给自己腾一个位置。
这个位置让君痕暴怒,也让冷子琰更加羞愧。
他原本就是个骄傲到极致又自卑到极致的人,走起路来目不斜视,眼高於顶,好像谁也瞧不起,可实际上,恨自己病态的身体恨到不惜自残。君痕和秦轩骂他,他就真以为自己水性杨花不思悔改。
呸!
也不看看,与他以前的战绩相比,现在是多麽可观的进步。
自从有了自己和君痕──凌晔始终认为这不仅仅是君痕的功劳,自己也功不可没──这人有多久没出去乱找过男人?
至少半年了吧。
以前和野鸡同住一个屋里,野鸡逮他乱发情也没见这人就范,要麽憋著去找君痕实在忍不住了就来找他。
明明已经勉强能控制住身体的yín_luàn,君痕还骂他,活该被一枪崩了眉心。
“还难受?”凌晔揉揉他乱糟糟的脑袋,“你总是为君痕伤心,难道不知道,这样我会伤心?”
冷子琰抬起头,牙齿边红红的,“你……活该!”
凌晔唇一抿,“到我就活该?”
他装作生气的样子,煞有介事地把冷子琰翻过去,剥下他睡衣,在看到肩膀处的绷带时眸子眯了下,却没问,他知道这人好打架斗殴,如果自己总是管他的伤,非得被他厌烦不可。
冰凉的手沿著背脊优雅地一划,停到臀部的位置,冷子琰转过头看他,凌晔一巴掌拍在赤裸裸的翘臀上,“这一巴掌,是我替君痕打的,谁让你喜欢他又不好好说。”
他打得不重,还是让蜜色的臀部泛起红晕。
冷子琰寻了个枕头抱住,双膝跪在床上,形成个挺起臀部的姿势。
凌晔哭笑不得,声音却严厉,“那我再打五十下,就当他罚了你?”
“那边那个柜子里有鞭子,你去取来。”
“不行!”凌晔骑他身上,啪啪啪打了几下,“鞭子打伤身,还要养几天才好,君痕可不会同意。”
“放……放屁。”冷子琰埋著头,“都死了,哪还……同意不同意。”
“我和他一样,喜欢你啊,所以我懂他。”凌晔低笑,“重了,他会心痛,保不定……哪天回来埋怨我……”
冷子琰闭著眼,默默地在心里数著数。
一,二,三……
十四……
二十六……
他想起君痕的眼,清润的眼,看过来,仿佛你就是他的全世界。君痕的唇总是水润水润的,你把嘴凑过去,他会轻笑著张开,唇齿里的津液水蜜桃一样甜。他的手也是极漂亮的,会弹钢琴的手,修长而优雅,指端圆润,晶莹剔透,总像抹著淡淡的光晕。
三十八……
“你好,我是君痕。”小男孩微笑著弯腰,伸出手来,斑驳的阳光透过树叶射在他身上,让人不由自已地恍惚,觉得面前漂亮的家夥是从天上飞下来的。
他赶紧把脏手在屁股後面擦了擦,顺便用袖子背面抹了把鼻子,依葫芦画瓢,像模像样地弯腰,把对方伸出来的手握住,“你好,我叫冷子琰。”
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君痕七岁,他四岁。
四十九……
“谁要欺负君痕,先把我揍赢再说。”他把拳头捏得哢哢作响,双目炯炯有神,死死盯著面前几个男孩,眼里隐现凶光。
君痕长得好看,人又聪明,难免引起一些不懂事的贵族少爷嫉妒,竟然偷偷下绊子,害他把额头摔了个大包。
他看到可心痛坏了,拉起君痕就去找场子。
与君痕的文静相反,他自认自己长得凶神恶煞──事实上相对来说,也的确如此──他挑眉一哼,单脚挑起地上的砖块,把几个养尊处优的少爷吓得四散而逃,生怕被砖块砸到脑袋上。
他笑眯眯回头,拍了拍君痕肩膀,“呐,我说我厉害吧。”
这个时候,君痕十岁,他也不过七岁……
“完了!”最後一个巴掌,清脆响亮,“君痕说罚得差不多,可以考虑原谅。”
我都还没回忆完。
才刚刚开始。
“不够。”只打了五十下,他怎麽可能就这样原谅他?
“我说够就够。”凌晔心痛地摸摸被他打得红彤彤的臀肉,冷声道,“以後你要听我的话,想君痕一次我打一次。”
“那你打死我好了。”
“这样吧,”凌晔苦笑,“这辈子你好好待我,下辈子你去找他,我绝不来烦你。”
本以为身下的人又要跳起来揍人,对方却像累极了一样,安静地趴在枕头上,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哪来下辈子?”
“有的。”凌晔一本正经,“军部那群疯子刚研究出人有灵魂,正准备开发什麽灵魂抽离机,若投入战场,防不慎防。”
冷子琰转过头,黑漆漆的眸子还雾著泪,看起来又强势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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