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白跟在她后面,“……”希望她还记得自己要做什么。
不过,女孩也不是随便撞的,是看到讨厌的人才会故意往上撞,尤其是那个带她所在团队的女助教,叫黄怡,到台上演讲说是她再婚,老公原本就有两个孩子,青春期,特别反感她,她想和那两个孩子好好相处,所以来上这个课,希望能通过把课上的孩子当成自己孩子一样教育,学会和孩子的相处之道。
女孩听到这话的时候,差点没被她脸上的虚伪恶心死了。
科科,说得那么好听,现在正是暑假,多好的相处机会,你不去跟你孩子培养感情,跑来这里干屁啊,活该人家不喜欢你好吗!后母本来就难做,人家可是有亲生妈妈的,你就一个陌生女人,人家小孩干嘛无缘无故就接受喜欢你?你当你是人民币啊!你自己不努力改变,反而摆出一副自己多委屈多想付出的样子,活像人家小孩不懂事故意针对你似的,你不看看你自己做了什么!
女孩很反感黄怡,把自己说得多伟大无私的样子,夸夸其谈,感动自己感动别人,但稍微细想一下,就能明白她根本什么都没做。她没做好一个母亲,又凭什么让孩子接受她成为自己的母亲。
女孩心里嫌恶,先不说她家继子继女性格如何,就是在这些天课堂的相处,她都难以喜欢黄怡这个人,强势,专.制,尖锐,只知道要求孩子怎么怎么做,却不会试着去聆听一下孩子想说的话,孩子反驳多了,她就挂着勉强的笑容,说些绵里藏针的话,她真当孩子年纪小就没有智商没有辨别能力吗?善意恶意感觉不出来?真是可笑。
女孩每次看着她一副“啊我是为你好,你太不懂事了,你能变得更优秀”的嘴脸,她就在心里有些恶毒地想,怪不得她孩子不喜欢她,以后都不要喜欢好了!她根本就是活该。
黄怡从走廊对面走来的时候,女孩瞪眼凶巴巴,故意对着她的脸左一拳,右一巴,恨不得把她揍成个鼻青脸肿的丑猪头,好好发泄一下。
不过,她也就是心里这样想,真让她打人,她还是不敢的。所以这样的假象正好能像揍虚拟沙包一样,出出气。
可她最后一拳砸过去,竟没穿透,好像真的碰到肉了!
黄怡倏地停下了脚步,痛呼出声,皱着眉摸自己的右脸,似乎在狐疑脸怎么突然这么疼。
女孩吓了一跳,连忙后退了几大步,缩到墙边,下意识求助地看向谢白,用眼神强烈问——是不是守护灵的法术失灵了?!
谢白冷哼:“……怂逼。”
女孩被骂了也不还口,还挺认同地点头。是啊,她就是怂啊,她才十五岁,又懒又宅,打起架来,根本打不过!
谢白被她的坦率无耻有点惊到了,抿了抿嘴,想说点什么,都不知道该怎么评价,只好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冷瞥一眼,说:“还走不走?”
“欸,小的在。”女孩想都没想,很干脆地应了一声,活像跟在皇子身边的小太监似的,赶紧上前两步,好给大佬带路。
她走着,没忍住,偷偷回头看了一眼,发现黄怡还站在原地摸脸,似乎疼得有点厉害。女孩紧抿着嘴,没憋住,一下喷笑出声。虽然这样不太好,但她觉得那一拳——真他妈的爽爆了!
是的,她就是看黄怡老说她这不对那不好,还笑着一副我在教育你为你好的样子,特别不爽,早就想打她了。可惜一直只能在心里暗搓搓地想,没想到有一天真能实现,真好。
她好开心。
女孩上前两步,走在谢白身边,眼睛是刚才哭红了的,但此刻弯成了月牙,灿烂地笑着说:“谢谢你啊,守护灵,有你在真的太好了。”
谢白看了她一眼,没多大反应,表情都还是淡淡的,还疑似有点嫌弃她哭得丑丑的脸,只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过了几秒,谢白又想起了什么,冷淡地瞥过去,纠正说:“最后一次,我不是守护灵。”
堂堂一个掌管生死大权,压制厉鬼的冷酷死神,你说我是那种软乎乎温暖又治愈的守护灵?你这不是在羞辱我吗?!
谢白有点不高兴,加快了脚步,决定把这些情绪都一并发泄到待会要处理的讲师身上。
一无所知的讲师:“……???”敲里吗哦!关我屁事啊!
终于,他们到了所谓的讲师房间面前。
锁着的门依旧不是阻碍,轻轻松松就打开了。
谢白和女孩直接走了进去。
于是,里面的人就看到了颇为恐怖诡异的一幕,记忆中明明锁好了的门,自己打开了,没有风,慢悠悠的,发出了吱呀的声响,在安静的夜里,平添了几分鬼片的气氛,令人背后发毛,凉气直窜。
讲师瞪大了眼,还有点反应不过来,浑身绷紧了,在心里自我安慰——相信科学,这世上没有鬼的!
然后,下一秒,谢白啧了一声,漫不经心说:“哦,差点忘了,还没解除隐形状态呢。”
话音刚落,讲师就看到两个人凭空出现在他面前,瞬间差点吓尿了。
他傻傻地呆在原地,看着他们,一时间都反应不过来。
谢白走过去,拿起了他桌上的演讲词,随意地扫了一眼,轻轻一笑,缓缓念道:“棍棒教育?不听话的孩子需要刺激,骂他们废物能让他们上进?远离游戏毒.品,游戏毁了孩子们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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