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珏一愣,不由得问道:“为什么忽然想要习武?”
“这样别人就不能随意欺负我了,而且我长大了还能保护哥哥,保护你们,保护所有我在乎的人啊。”安迟风从他怀里爬起来,站直了身体,极认真的答道。
安珏看着他稚嫩的脸上漾出的郑重其事的神情,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总觉得这个孩子和先前相比似乎有哪里不太一样了。
在心里喟叹了一声,伸手拉着他在床边坐下,笑道:“习武可是要吃很多苦头的。”
安迟风犹豫了一下,还是咬牙道:“我不怕吃苦!”
“这事我先前也曾提过,你那时可是死活不肯的,”安珏笑了笑,试探性的问道:“你师父跟你说了什么竟能让你改了主意?”
“没……没什么。”安迟风含糊的答了一声,又重新扑进他怀里抬手虚抚着他的伤处生硬的岔开了话题:“义父,你这里还疼吗?”
“好多了。”安珏揉了揉他的头发,有一搭没一搭的拍着他的背,目光空洞的看着前方,心里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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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 二十二 章
而此时的宣璟,正坐在温柔乡里和之前被误会成小倌的落花公子两两相对,各自无言。
“不然……你们先去外面过上几招?”一旁的玄衣青年终于看不下去了,开口道。
花落转眸瞥了他一眼,敛了气场斜倚回小榻上,没说话。
宣璟抬手给自己斟了一杯酒,端着白玉杯云淡风轻的道:“你这几日三番五次去着人去请我,究竟所为何事?”
花落漫不经心的扫了他一眼:“你临安王的架子可大得很,我三催四请的到今日才来。”
宣璟饮了杯中酒,轻轻摩挲着杯沿淡淡解释道:“他为我受伤昏迷,我自然得守到他醒来为止。”
抬眸看向花落:“你找我来,不会就是要与我说这些废话的吧,若是无甚要事,我便要告辞了。”
说完搁了杯盏作势就要起身。
“你说我找你来作甚?”花落也抬眸和他两两对视,语气算不上友善:“我只当你那日是去探听虚实的,不想你竟是直接和人家动起手来了。”
宣璟转开目光,坐回了位置上,漠然道:“乌合之众,只会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罢了,没有什么大用。”
“乌合之众?”花落冷笑了一声:“若真是乌合之众,会懂得请君入瓮,见雀张罗?能仅凭一寨之力挡住祁耀和晋邯两国的兵灾?能……”半眯了双眼又语气不明的接着道:“逼得你宣王爷动了屠寨的狠戾心思?”
宣璟神情寡淡的垂首不语。
“说起来,” 见他不答,花落又道:“我倒是没想到,你府上那位敌国将军,在你心中竟有这般份量。就为了替他报那一箭之仇,你竟然打算舍了阿逸辛苦替你布的这步棋要血洗那西风寨!”
眼中逐渐染上一丝嘲弄:“你对你的这位故人,倒也算得上是十分上心了。”
宣璟不想多做解释,只是道:“与你无关。”
“是与我无关,”花落毫不在意的一哂,收回目光换了个姿势斜倚回榻上,端起酒杯轻抿了一口,似笑非笑:“我且问你,若你他日要回昱京,这人打算如何处置?”
宣璟皱眉:“我为何要处置他?”
花落道:“那依你所想?”
宣璟极其自然的道:“自然是带他一同回去。”
花落饶有兴致的和一旁的玄衣青年对视了一眼,道:“若是他不愿呢?你又当如何?”
宣璟听出他话中有话,眉头皱得更紧:“你此话是何意?”
“何意?”花落轻晃了晃手里的白玉杯,半抬了眼帘看向他:“此人身份你我皆知,无论归于哪国都是一大助力,若他愿意跟你回去也就罢了,若是不愿,便不能让他再留于世间。”轻笑了一声,眼中杀意一闪而过:“你以为我带寒烬前来,是为了什么?”
宣璟骤然沉下了脸色,语气中隐隐带了些薄怒:“无须你们多管闲事,我必定会带着他一同回去。”
“说得好像我们愿意管似的,”花落撇了撇嘴,不着痕迹的和寒烬交换了一个眼神,淡淡道:“只是你就如此有把握?”
“这就不劳你二位费心了,”宣璟尽力敛了怒气漠然道:“对此我自有计策。”
“行吧,”花落不甚在意的搁下杯盏,拍了拍手命人将纸笔送了进来:“过几日我便要回去一趟,那就劳你宣王爷大驾,将你的计策修书一封,让我带回去给阿逸看看吧。”
宣璟抬手接过纸笔,定定的看着他没动。
花落懒洋洋的翻了个白眼,又接道:“阿逸说了,你们是盟友关系,并非从属,他在昱京为你劳心劳力,总得知晓你到底要做些什么,风险如何,你若不愿告知,他便要抽身而退,不帮你了。”
宣璟听了这话,认真思索了片刻,还是提了笔。
半月之后,昱京。
收到宣璟计策的林侍郎在自家书房里拿着书信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摇头感慨道:“他宣某人这回可真是缺了大德了!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渣了,简直是24k纯渣啊!”
自愿充当信使的花楼主对他口中新词很是好奇,问道:“你方才说,二十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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