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未已:“......”
这小子果然中看不中用,脑子里没货!他暗骂一声就想亲自溜出去,然而此时贺稚的声音响了起来:“罗师兄这是要去哪儿?”
罗未已:“不去哪儿,我还能去哪儿,这边不是结束了么,我们要回去了。”
贺稚:“这边是结束了,但是咱们师兄弟几个好久都没见面了,你好不容易才过来一趟,跟我去下棋谈天,中午就在南麓吃饭!”
罗未已:“这就不必了吧,我师父那边还等着呢,我得回去练功了,师父交代过这边一结束就得回去,耽搁不得。况且后厨的小弟子也得回去为尊主准备膳食,贺师弟的好意我们心领了。”
贺稚:“罗师兄不给面子啊。”
他手一挥,门口的弟子就把大门给关了起来,罗未已沉了脸道:“贺师弟这是什么意思,我跟你也没大交情吧,这么留人不合适。”
贺稚:“后厨那边我自会招呼一声,缺两个人不打紧,罗师兄,请吧。”
齐销:“贺稚,你这是要干什么?妄想软禁你罗师兄吗?”
贺稚:“大师兄哪里的话,是请师兄吃饭。”
齐销刚想去请仇戈管管贺稚,一回头才发现仇戈已经从后堂离开了,这是摆明了要让贺稚胡作非为的节奏。他气道:“贺稚,你就算留得住一时,难道还能留得了七天?等段师伯前来要人时,便是尊主知道这事的时候。”
贺稚:“用不着七天,宿遗祯害我是板上钉钉的事,不出半日我就能找出证据来,到时候尊主来了也没话说。”
“你太过分了。”齐销忽地拔剑,神情肃杀。
罗未已也拔了剑,他心道豁出去了,不就是个南麓么,要闹,就闹个彻底。
作者有话要说:
虐一虐,长得更结实
第21章 寒索
苍铘正在窗前看书,就听见外面传来一声嚎叫,听着是提到了宿遗祯。他对关河令道:“谁在外面?你看看去。”
关河令应声,回来之后禀报:“尊主,是一个后厨的小弟子,说宿遗祯被仇教习关进寒索牢了。”
苍铘已经见怪不怪,平静地问:“因为什么?”
关河令:“说南麓弟子贺稚诬赖宿遗祯下黑手阴他,仇教习徇私护短,有失公允。”
苍铘:“怎么阴的?”
关河令:“说贺稚洗完澡之后浑身又痒又疼,怀疑是宿遗祯所为。”
苍铘:“有证据吗?”
关河令:“就是因为没证据,宿遗祯不服气就当场顶撞了仇教习,被仇教习打晕了弄进寒索牢的。齐销和罗未已他们都在闹,场面很混乱。”
苍铘:“罗未已也在南麓。”
关河令:“是,说是宿遗祯的人证。”
“嗯,知道了,”苍铘仍旧看着书,“叫江上弦去处理。”
关河令滞了一下:“尊主,要么属下去吧,江护法连话都不愿意说,去了只怕更招人怨。”
苍铘:“那你怎么看待此事?”
关河令:“依属下看,这事儿像是宿遗祯的手笔,十有八九就是他做的。”
苍铘:“继续。”
关河令:“属下刚才都问明白了,那小弟子说宿遗祯昨晚在后厨做煎薄饼给他们吃呢,还送去给齐销和罗未已各一份。若不是他早有提防,何必大半夜爬起来做好吃的,还特意给齐销和罗未已送去?这是刻意在找人证呢。”
苍铘:“嗯,有道理。”
关河令继续道:“那些做饼的食材大概是早就准备好了的,他对贺稚动了什么手脚,见得逞之后才赶紧跑回去接着做煎薄饼,叫后厨的两个小弟子还以为他是忙活了一晚上。”
苍铘:“你分析得很好。”
关河令:“那,属下过去看看?”
苍铘:“所以才叫江上弦去。”
“......是,尊主。”关河令明白了,她家主子这是门儿清,只不过成心要保宿遗祯罢了。
宿遗祯被关进寒索牢里真是受了不少折磨,被手刀砍晕没什么大不了,只是醒来以后他人已经被吊着四肢困在了铁索上,铁索的一端紧紧扣着他的手腕、脚踝,另一端就是楔进了牢顶墙里,他是呈大字型平铺着的。
痛啊,累啊!
他的腰部是没有任何支撑的,只有手腕和脚踝有着力点,这比做平板支撑还累,浑身肌肉僵硬成铁板了,若是完全放松叫铁索吊着,那四肢不一会儿就得被勒得血液不通。他就这么吃一会儿劲松一会儿劲的撑着,难受得快要着火,直骂贺稚是个狗日的。
仇戈这老东西也不是好人,说是关进寒索牢,有说是吊在寒索上吗?贺稚分明就没有证据,还是要把他给弄过来折腾,跟已经判罪有什么分别?这分明就是滥用私刑!
可恨苍铘的门下竟然有这样一伙人!他丫的是不是还不知道?整天躲在塔里干什么呢,能不能出来管点事儿?!操蛋的玩意儿!
“滴答、滴答......”什么声音传入耳鼓,宿遗祯太累了,脖子已经抬不起来。他忽然察觉到有水滴到了他的背上,越滴越多,渐渐把他整个后背都淋湿了。
难道寒索牢的寒就是靠水?那也没什么好怕的,他在悬参瀑下不知道受了多少水淋。可没多会儿他就不这么想了,牢顶的水越流越多,他浑身都被淋湿透之后就从四条铁索上传来极其寒冷的触感,有雾白的冰霜正在从他手腕和脚踝处开始凝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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