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闭的门,四肢冰凉。让他和阿宝双修?他?他?阿毛心底涌上的声音全部都是反对。就连亲阿宝一口都觉得是亵渎的他怎麽可以和阿宝双修!不,不能,他不配,哪怕是给阿宝治病他也不配。阿毛伸出双手,看著自己手背上浓黑的毛,一直延伸至袖口。他的脸上、身上都是这样密密的毛,他怎麽可以碰阿宝,怎麽可以!
阿毛的眼角淌下了泪,他狠狠抽了自己两个巴掌,无声的痛哭,他不配,他不配!不敢看小宝,怕自己会忍不住心底的邪念,阿毛慌张地下了床,鞋也没有穿就夺门而跑,他不配!在屋里,坐在床上相对无言地看著叶狄的聂政和蓝无月惊愕地看向被撞开的门,就见阿毛神色不对地站在门口,满脸的泪。
“阿毛?!”
冲进屋里,阿毛抓住聂政,跪了下来。他不配,不配。聂政,你去!你去!
“阿毛!”
聂政和蓝无月急忙去扶他,阿毛却跪在地上不起来,只是摇头。他不配,不配……
睁开眼睛,小宝不觉得身上疼了,因为心里的疼远远盖过了身上的疼。右手撑著床,小宝慢慢坐了起来。哥哥们……根本就不愿意,和他双修……他,他为难了鬼哥哥,为难了好哥哥……原来,他不自觉地勉强哥哥们做了那样的事。想到鬼哥哥那时候每天忍耐地和他双修,想到他“强迫”好哥哥和他双修,小宝的心窝疼得喘不过气来。
书上的双修都是一男一女,他是男孩子,不仅和鬼哥哥双修过,还和好哥哥双修过。这种事一定是不好的吧,不然哥哥们也不会为难,不然大哥哥也不会打自己。他这麽不懂事,哥哥们一定不喜欢他了。屋里一个人都没有,门大开著,小宝觉得好冷,好冷。
还没有长好的手指困难地掀开被子,小宝看到了自己畸形的右脚,即使裹著萝袜,仍能看出那只脚和左脚不同。他的脚是坏的,脸是丑的,不会有人喜欢他的。小宝努力让自己笑,不能哭,哭了哥哥们就更不喜欢他了。水珠一滴滴地落在腿上,小宝的嘴角拼命扬起,露出嘴角的酒窝,不能哭。
“小贝……”小贝,你在哪?
“小贝……”小贝,小宝只有你,一直,都只有你……
“吱吱吱吱……”
“呼呼……”
小贝进来了,跟著它进来的还有两只阿凸。
“小贝……”小宝嘴角的酒窝深陷,“带我,走吧。”
“吱吱?”
“小贝……求你了……”
怎麽办?泪忍不住。
“吱吱吱!”
“呼呼……”
※
聂政和蓝无月从不知道阿毛是如此的自卑。见多了人面兽心的人,他们根本不觉得阿毛丑,他们看到的从来都是阿毛的善良和体贴,而他的眼泪和痛苦更让两人认识到阿毛对小宝的疼爱。聂政宽慰道:“阿毛,你多虑了。宝如果嫌弃你的话,就不会总是大哥哥,大哥哥的叫你了。你忘了他醒来的时候看到你有多高兴了吗?我猜,宝见你第一眼的时候就不怕你。”
这点蓝无月可以作证,他跟著宽慰道:“阿毛,小宝是个善良的孩子,他不在乎我们长什麽模样,在乎的只是我们疼不疼他吧。”
聂政拿自己打趣:“林盛之对我用刑的时候小宝都看到了,他一点都不怕,只是心疼我。你这样子根本算不了什麽,不然小宝怎麽会央求跟你一起睡?”
蓝无月推推阿毛:“阿毛,小宝犯病了,很疼,你快去吧。”
阿毛一个激灵,阿宝还在病著!
“阿毛,快去,别再耽搁了。”
聂政也催促,心里则是焦急不已,很想过去看看小宝的情况。紧张不安地看了看两人,脸上还带著泪的阿毛又光著脚冲了出去。
“呼……”吐了一口气,聂政刚想说什麽,房门又被人撞开了。
“阿毛?”
阿毛挥著双手,一脸的焦急,张著嘴巴无声地喊。聂政和蓝无月见状先是不明白,然後两人同时下床。
跟著阿毛冲进他的屋子,就见床上空空的,小宝不在。阿毛焦急地拍床板,似乎在说他回来後小宝就不见了。聂政和蓝无月急了,就算听不懂阿毛在说什麽,可小宝能去哪呢?!他的伤还没好呢!
“阿凸!”蓝无月冲出去,“阿凸!”
“呼呼。”
一只阿凸出现了,蓝无月扑过去抓住他就喊:“小宝呢?!你们看到小宝没有?!”阿毛和聂政也扑到了这位阿凸跟前,聂政急吼:“是不是有人潜进来抓走小宝了?!”
被蓝无月弄疼的阿凸死命挣脱出来,揉揉肩膀,朝凡骨子的木屋指了指,三人愣了下,同时转身就跑。
撞开门,冲进卧房,果然看到小宝在床上,三人差点跳出来的心才算是归位。心仍在怦怦怦地直跳,三人轻声走到床边,床上的人左脸惨白无一丝血色,却甜甜地对他们露出一抹深深的笑。
“大,哥哥,鬼哥哥,美人,哥哥。”
“小宝?”蓝无月摸上小宝的脸,心魂未定,“你怎麽,跑到师傅房里来了?”小宝不疼了?
聂政和阿毛也是一脸的困惑,聂政放轻声音问:“宝,身子疼吗?”
“不,疼。”还是甜甜的笑。
“你怎麽过来的?”蓝无月拧了眉,看了眼在小宝身边坐著的,耷拉著脑袋的小贝,总觉得有点不对。
小宝仍是笑著,说:“想,师傅。阿凸,背我过,来的。”
“阿凸?”扭头一看,蓝无月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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