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娘似乎是被我这一席话惊到了,我自己也惊了一跳。以前那些混混常骂我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现下我竟吐出这么多。十一娘愣在原地,半晌说不出话,默了良久才道:“你能如这般想,他却未必会如此想。”
“你不是他,又怎知他心中所想?”十一娘泪光点点,“你也不是他,怎知他如何看你?舒公子你此般痴情,万一你家公子只当你是一件生得副好皮囊的玩物呢?”我还不曾想到此处,先前那般略显肉麻的话,若非十一娘逼得紧,我势必会让这话烂在自己的肚子里。
如今一问,倒似当头一棒,敲得我脑袋晕,心中七上八下。十一娘上前拉住我的胳膊,软声道:“舒公子,此话多有冒犯,但我不得不说。权贵公子背后牵涉太多,并不是你想的那样简单,世事多有变化,保不齐哪一日你就会成为他手上的一颗棋子,可抛可弃。”
我强颜欢笑,扒下十一娘的手:“公子的想法我虽然不知道,但我知道一点,他不会骗我。即便我成了棋子也没多大关系,反正……我死过一次,这条命是捡来的,能为他所用,也不算亏。”
果然,谎话说多了,自己都会信。十一娘满心不甘,但见我那副笑盈盈的模样,她又将后话咽了回去。不晓得是我自己心虚了还是怎的,我不敢再同她说下去,“十一娘,我我先回去了。”
“你走吧,我再待会儿。”十一娘踩着碎石子往河对岸去,我越发觉得愧疚罪恶,搞得像是对她做了不该做的羞羞事一般。我喊她,刚一张嘴便顿住了。这种事还是不要再搅,免得又错生情意,剪不断理还乱。
十一娘行到河对岸,背对着我坐在小石上,我约莫能看清她的双肩颤动,似在哭泣。她哭就哭呗,老子跟着难受什么,我二话不说转身顺着原路前行。大约走了百来步,我信手甩了自己一巴掌,自骂道:“作孽啊!”这深山老林,把十一娘一个人扔在那里怎么想怎么不道德,更何况寨子里还有个九道疤,两人出,一人回,回去指不定要被她哥哥揍一顿。
我转身回去,边走边骂,老子在现代若能有现在一般的好运气,那日子也不至于过成那个怂样。下到半坡处,一只灰毛野兔子蹲在一块碎石边啃着草。我立马顿足,心生一计,女孩子应该都喜欢这种毛茸茸的小动物吧。野兔子竖着大耳朵,专心致志的嚼着青草,我蹑手蹑脚前行。
猛然一扑,野兔子扔下草,蹦哒到另一处。我边追边脱下外裳,“小兔兔,别跑别跑,我还指望抓你去哄她呢。”我撑开衣裳,缓步前行,那兔子警觉,立起前身,两颗红色眼珠子投出的警惕目光与我的目光的相撞,确认过眼神,你就是要抓老子的兔。
野兔子拔腿就跑,我急追,一人一兔在那半坡上来回跑。大战三百个来回之后,我猛然一跃,将那兔子笼在了衣裳中。我口鼻同呼同吸,咽了咽口水抓起兔子耳朵,累声道:“跟我斗,你还嫩了点。”野兔子愤然蹬腿,我将兔子高举眼前,戳了戳兔鼻子:“我又不吃你,别拿你那大红珠子瞪我。”
我撕下一缕衣襟缠住兔子的双腿,回转途中顺手折了几枝花,编了一个小花环,套在野兔脖子上。一切弄毕,我提着兔子轻手轻脚走到十一娘身后,缓缓将野兔移到十一娘眼前,她见兔回头,舒童呵呵干笑道:“二当家的,别哭了。”
十一娘横袖擦着脸上的泪水,将脸别到一旁:“你不是走了么,怎么又回来了。”我顺势坐在十一娘身旁,将兔子往她怀里塞:“我本来是走了的,每曾想这兔子半道杀了出来,非拦着不让我走。”十一娘看了看怀中野兔,又瞟了一眼我的手,手上有些许擦伤,我赶忙遮住。
十一娘止了泪,顺着怀中野兔的毛。为免气氛尴尬,我耍起了那嘴皮子功夫,将上下五千年扯了个遍,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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