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却未出声,但是用力一甩甩开了宋之问的手,转身就欲进洞去。
宋之问心里一紧,冲上去从後面抱住妲己,“小己,不罚是不行的,妖界这麽多妖精,要是不罚,以後个个都来偷腰牌跑到人间去,我怎麽管理啊!”
妲己呼吸都急促起来了,伸手去掰宋之问环住自己的手臂,掰了好几下都没掰开,突然爆喝一声:“放手!”
宋之问还是不放:“小己……小己别生气,那、那只打五十大板,关五十年!”
妲己呼吸稍微平稳了一点,不过脸色还是很难看,宋之问小小声说:“以後找机会减刑,关个十来年就把泛泛放出来,小己你别生我气,我也是没办法,管理这麽多妖精,天上也有监管的,不是都是我说了算,小己你不要怪我好不好?”
说完还伸手扯扯妲己的衣袖,一副小媳妇的样子。
妲己叹了口气说:“你去吧。”
宋之问茫然:“啊?”,然後又反应过来,“哦,好。那我回去了,我会准备好上好金疮药,不会让泛泛有事的。”
妲己不听这个还好,一听又变了脸色,宋之问再不敢说话,讪讪地跑出院子回去府衙办公了。
周一泛被五十大板打下来,整个背部全是伤口,白色衣衫被一块块的血迹浸湿,身子疼得不自觉地痉挛,一抖一抖的,就像一只奄奄一息的小动物。
被抬回牢房後,他就那麽直挺挺地趴在稻草铺上,一动也不动。大脑里面就那句“囚五十年”一直回旋再回旋,五十年!五十年後明正还在吗?这一生都不能再见明正一面了!周一泛想到这里心里一酸,整个人都绝望了。
周一彩和兰树跑进牢房给他上药,周一泛一点都不合作,甚至乾脆转身躺著,也不管背上的伤口有多疼,整个人生出一种求死的决心来。
周一彩又急又气,看兰树都是一副恶狠狠的表情,兰树小小声:“对不起。”
周一彩虽然知道怪不得兰树,怪不得林桓,怪不得王安,可是一想到这些人当初口口声声保证的“不会让你大哥有事的”、“会好好照顾周大公子的”,心里那火就止不住地往上冒。
兰树更小声:“小彩,我们快想办法给大公子上药啊,要是……留疤就不好……了……”
周一彩跪在地上,“大哥,让我给你上药好不好?要是伤口感染了就糟了。”
周一泛躺在那里无声无息。
周一彩轻轻拉住他衣袖,“大哥,求你,上药吧!你不要这样,我想……华大哥也不想看到你这样的。”
听到华明正的名字,周一泛身子不自觉地抖了一下。
周一彩看这个有门,於是继续:“大哥你不要放弃,什麽事情都是在变的,说不定哪天天上还颁布正规法律说人和妖可以在一起呢!你要是现在放弃了,以後要是有机会又怎麽办?”
但是这话说出来,周一泛却又没反应,周一彩蹙蹙眉:“大哥,华大哥那麽喜欢你,肯定希望你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的,要是哪一天他看到你满背的伤痕,他肯定会伤心难过。”
周一泛紧闭的眼睛里缓缓滑出两道泪痕,周一彩一看“华大哥”几个字作用甚大,於是再接再厉一直不停的说:“华大哥……华大哥……”。
周一泛的眼泪也越流越多。但是这哭却让周一彩放心了许多,至少周一泛看起来是活著的了,刚刚那个样子完全就是一副生无可恋,即将死亡的模样,说有多吓人就有多吓人。
周一彩边说边搬动周一泛,把他的背露出来,兰树急忙上前剪掉被血弄脏的衣服,清理伤口,涂抹药膏。
等这一切弄好了,周一泛也已经昏睡过去。
半个多月来,周一泛待在牢里几乎是不吃不喝不睡,幸好是妖精体质,这样自我折磨也没弄出大问题来,可是今儿个这顿板子下来,身子却实打实地挺不住了,终於昏昏沈沈陷入了睡梦中。
周一彩轻轻地把周一泛放好,坐在稻草铺盯著周一泛的背发呆。
兰树靠上前:“小彩,我们该出去了。”
周一彩不理他,兰树很为难,“小彩,牢房不留宿家属的。”
周一彩还是不动,兰树叹气:“小彩,虽然这话你可能已经不信了,可是我还是要说,我会好好照看你大哥的,你真的不用担心。”
周一彩坐在那里如老僧入定般,兰树很无奈,长叹一口气,噘著嘴出了牢房,哗啦啦锁上牢门,皱著小脸蛋走开了。
周一彩轻轻躺下去,伸手抓住周一泛的手,缓缓闭上眼睛,“大哥,我陪著你。”
喂,周一泛,419不好玩!58
华明正虽然睡著了,但睡得不踏实,睡梦中全是周一泛的容颜,一张绝望哀戚的脸泪涟涟地看著他,哆嗦著唇不停喊著:“明正……明正……”
华明正睡不安稳,两个小时後就醒了过来,不过醒来时,竟然发现自己在做脑部扫描,他一惊就挣扎著要从床上起来。
医生忙按住他,华明正一边挣扎一边大叫:“放开我!你们干什麽?”
这种情况检查肯定是做不下去了,医生们一松懈,华明正就跳下了床往门口冲,开了房门就和门口的华母撞个正著。
华母连忙抱住华明正:“明正,怎麽了?就做一个检查而已,你别这麽激动啊。”
华明正挣开来不敢置信地看著母亲:“你……你让他们做的?”
华母一脸愁容,小心地解释:“明正,你……你净说胡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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