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少不了一番周折,通常是刚把这个哄躺下,那个又爬了起来,这个要你唱歌,那个想听你讲故事。当所有的孩子都上床后她才坐到了椅子上长出了一口气。
我穿着睡衣走到她身边说道:“现在还没习惯这份工作吗?”
她没好气的瞥了我一眼:“习惯不了!”
“哦,那你有没有发现孩子们有什么变化?”我坐在她的旁边啃着最后一块马蹄酥。
“变化……没发现!”
“你再好好想想,你刚来这里的时候孩子们对你有这么热情吗?”一边回味着口中的余香,一边等着她回答。
她坐在那里沉思了片刻:“你想说这是糖果和点心的功劳吗?”
眯着眼睛看了看她:“对!也不全对!其他阿姨没有向孩子们贿赂什么,也没有被区分对待啊!”
拍拍手上的点心渣,抱着自己的小搪瓷茶缸喝了口水。看她还不明白我只好点明:“主要的原因是你的态度!刚来时你看什么都不顺眼,一心要考大学,跟孩子们是爱理不理,对工作是极度不负责任,所以别人,尤其是不会骗人的孩子对你的态度就可想而知,你受到了冷落,对工作就更没有热情,看见孩子就更没有好气,于是变本加厉的恶性循环。”
她似乎早就习惯了我的不同寻常,所以默不作声的等待着下文。
“小小的贿赂只是改变了他们对你的敌视,现在不同了,最让你头痛的复习问题解决了,你看待其他事物时的不耐烦也就消失了,当你真正开始对孩子们露出真心微笑的时候,他们也接受了你,表面上他们比以前要缠人的多,而且总是腻在你的身边转来转去让你不得清闲,但这就是孩子的可贵之处,他们对你的好恶全都表现出来,没有半点虚假。你现在还有那种被冷落和不被接受的感觉吗?你没发现,已经没有人再监督你的工作了吗?”
她愣愣的看着我又看看床上的孩子们,一脸的惊诧。
我指着那些刚刚睡着的家伙:“如果你现在还能对他们横眉冷对,那我这几个月的所作所为就毫无意义了!”
她回过神来无力的看着我:“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你太不寻常了!”
我只好叹口气:“哎……你就当这是地震的副作用吧!知道这一切的代价就是短暂的生命!”
她十分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你现在应该清楚了,我之所以装作不知道自己的病情,是因为觉得考虑自己还能活多久是完全没有意义的事情,我要充分的享受每一天,人只有在失去时才知道拥有的可贵,我可能没有你这么多的时间可以挥霍,所以对我来说快乐的一天才是最重要的。你也是一样,本来挺漂亮的人,却整天愁眉苦脸,这可不利于容貌!如果遇到烦心事就想想比自己还倒霉的人,虽然解决不了问题却可以放松心情。”
她叹着气把我搂进了怀里小声问道:“那为什么让他们吃曲奇,你自己吃马蹄酥呢?”
我听了抿嘴一笑:“曲奇块小,好分配而且能融化于水。如果他们吃的太急噎着了只要喝水就行,刚好用来给他们磨牙!况且这种高级点心(在当时来说)也只有你能买得起!嗯……还是‘起士林’产的!”(天津起士林大饭店始建于1901年)
……
教会了“徒弟”我这个师傅又回到了平静无聊的生活,好在这个“徒弟”并没有完全忘了我,于是我就利用她的身份借阅书籍来打发时间,偶尔再蹭点糖果点心什么的。其他阿姨早就对我的不同寻常习以为然,当她们看见我捧着一个大部头的书也没有太惊讶。反倒是觉得我命不久已很是可怜,所以就对我的一些过分要求百般迁就,这让其他孩子很是眼红,不过看在我分给他们零食的份上也没有人表示不满!
马上就要到六月了,天气已经热了起来,我也马上就要过两岁生日了,感慨啊,该说自己是三十二岁呢还是两岁?谁知道呢!
平静的生活突然变得不平静了,阿姨们以及叔叔大爷们在院里上蹿下跳,扫除的扫除,擦玻璃的擦玻璃,还有刷油漆的,修理各种家具的,总之让我为之目眩。
“王阿姨你等一下!”徒弟刚好从身边走过我急忙叫住了她:“你们都在忙什么啊?”
她正端着一盆水,盆边还搭着一块抹布:“后天有首长来视察,你先带着他们上一边玩去。”
还没等我问完她就急匆匆的走了,我回头看看那些玩的不亦乐乎的孩子,似乎不需要我的存在。又看看忙碌的大人们,到底是什么人来视察让他们如此的如临大敌?见没人注意到我,就轻轻的打开了栅栏的门闩,穿上拖鞋走了出去,当然为了防止其他孩子跑出去,我又将门关好。
在院里悠闲的散着步,不时能看见大人们忙碌的身影,我从一个房间溜达到另一个房间,想来这还是我投胎后第一次一个人散步,以前总是有其他人约束着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现在总算是自由了,可以以一种游戏般的心态看着他们,上辈子时自己也总是应付各种检查,也曾像他们一样忙里忙外,后来甚至都总结出了经验。看来院长大人也是深谙此道,这不是么,一些大班的孩子正在院子里练合唱。拉手风琴的阿姨由于是背对着我,所以并不知道我就站在她的后面,而那些大孩子们由于我的嘲笑的嘴脸显然有些分心,合唱的效果很差,这让阿姨很是头痛,要知道领导马上就要来了,还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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