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反应过来,已经被严凌枫绑着脚重重丢到了床上。
“你这样离开,是想去找哪个男人?”俯压在上方的严凌枫没有任何表情,低沉的嗓音毫无起伏,然而紫眸里的那股显而易见的森冷却让涯不知怎的有点发毛。
涯没有理会严凌枫,仅仅是皱着眉用力地试着挣脱束缚,但对方的压制却随着他的挣扎越发的加重,疼得他脸色一阵发青,不由得咬牙冷声道:“放手。
可男人却不知自己此刻在对方的视线内是怎样的姿态。
暗红的大床上,极长的灰发撒落了一床,方才的打斗早让他绑住头发的白色发带松散开来,满头凌乱的发散发着属于男人特有的温润气息。
他沉默着,锐利的眼神紧紧盯着对方,淡色的唇瓣却因之前的剧烈运动而微微翕动
胸膛随着喘息起伏,胸口本就散乱的衣衫也滑得更开,露出下面白的过分的皮肤,严凌枫几乎一眼就看到了残留在他胸口的几处淤痕。
那是先前荒无昼在涯帮他洗澡时留下的。
也正是这样的痕迹,让严凌枫本就阴冷的视线变得越发骇人。
随后,他修长的手指抓起涯的衣领用力一扯,露出衣衫下结实的胸膛以及腰腹处缠绕着的妖异纹身
明显蔓延到腰腹下方的图案让严凌枫脸色一沉,双瞳几乎瞬间就变成了血红色,甚至连他那张万年不变的俊美面孔也微微有些扭曲。
没有理会涯惊怒的眼神以及奋力的挣扎,他一个反手就将好不容易坐起来的男人死死按在了床上,从背后开始撕扯他的衣服。
“你干什么……”男人反手企图制止严凌枫粗暴的举动,可全然没有用,那撕的力道太过恐怖,动作太过野蛮,竟将他的衣服连着腰带撕到了大腿处,而后丝毫不停顿的将他的长裤一起撕破。
随着衣物不断的化为碎布落在床上,涯苍白而结实的男性躯体也终于彻底的呈现在了严凌枫的眼前。
像一只屈辱的野生雪豹,双手被撕破的衣物牢牢的反绑在身后,大腿还没来得及撑起身体,就被严凌枫抓住而后粗暴的掰开,尖锐的指甲也狠狠的刮上涯腰腹处的纹身,恨不得连皮都撕下来一般的狠戾。
“为什么会有这个?谁刺的?”
缓慢收回死死盯着纹身的视线,浑身散发着阴霾气息的俊美男子抬眼看向被他拉开双腿的灰发男人,而后满脸阴沉地朝对方靠近,一把掐住那瘦削的下颚。
“是不是墨溪断?”
男子素来清越的磁性嗓音此刻异常的嘶哑,每一个音节,都格外的沉,也格外的缓,每一个字都仿佛用力踩塔上心脏一般,压得人不禁有种想要逃的冲动。
“……”涯垂着眼,似乎懒得回答他,只是侧过脸避开了他的手。
“到底,你跟过几个男人?”得不到回答的严凌枫声音又沉了几分,玉雕般的手指用力抚过男人身上那些还没消散的吻痕。
虽然过了些天,但墨溪断那晚夜袭留下的痕迹依旧隐约可见,再加上荒无昼最近留下的,这些深浅不一的痕迹如针尖般,狠狠戳刺着严凌枫被怒火刺激到几乎没有的理智,以往堪称强韧的克制力到现在已经消失殆尽。
事实上,严凌枫在听到涯承认自己跟几个男人有染的时候,怒火便已经如同脱缰的野马般,渐渐脱出理智的束缚。
一想到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各色不知名的男人曾经占有过这个连他都不敢轻易褪掉衣服的身子,他就有种想要杀人的冲动。
涯已经不再挣扎了。
他知道自己并不是严凌枫的对手。
所以,他只是懒懒的垂着眼,麻木地看着严凌枫的眼神一寸寸审视过自己的皮肤。
随后,他冰冷的笑出声,沙哑地道:“你想要知道么?那就让我来告诉你,最多的时候是四个……我跟他们轮流做了好多次,那些东西射了我一身,基本上也没有什么地方不被他们舔过了,怎么,想吐了么?”
极力掩盖的耻辱被曾经最在意的人知晓,涯已经不知道此刻自己是何种心态。
对方迟来的在意让他觉得既可笑,又愤怒。
一直以来的压抑硬生生的变成了一股报复的心态。
他知道这个人有严重的洁癖,他也知道这番话说出来,对方会觉得多么的恶心,多么的反胃,何况他的手还摸着他肮脏的身体。
可涯却忘记了,冰冷的话语吐出,刺伤对方的同时,伤得最重的……只会是他自己。
毕竟,他曾经那么在意这个人,对方的一个眼神,甚至是一句话,他都在意得不得了,又怎能是说放就放的。
涯甚至还觉得不够,猛地抬起头想再说些什么,严凌枫已经铁青着脸狠狠用嘴堵住了他的双唇,双手一用力便将他扯到了怀里,死死的抱着,冰凉的手掌也肆意揉捏着他的身体。
“呜……”如狂风暴雨般粗暴的侵占让男人难受的闷哼出声,脑子里却怎么也反应不来。
像是要把其他男人碰过的地方狠狠洗涮过一般,严凌枫粗暴而彻底的啃咬着涯的唇瓣,湿润的舌头几乎将他嘴里的每个角落都重重舔舐过一遍又一遍。
“放开!唔……”渐渐清醒过来的涯下意识的抗拒,可才刚挣脱一小短距离,又被对方更为粗暴的缠上,反复地啃咬舔舐。
不知道什么时候整个人都被压倒在床上,腰被对方紧紧钳住,双腿被无法抗拒的力道固定在严凌枫的腰侧,紧接着,便感受到了那人滚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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