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往后,他不可能会留孟引秋一个人,他会在他边上。
那天几乎一整夜郑松河都无法入睡,他索性也就不睡了,只等孟引秋睡熟以后搬了凳子坐在床头看他,仔仔细细看他的眉眼,看他的鼻梁,看他的唇峰,看他脸上长长的伤疤。那里的皮肤已经愈合,但还是可以看得出受伤时有多么严重,之后也没有得到妥善的处理,才会落成现在这个样子,原来平滑的脸上只余参差不齐的痕迹。
郑松河并不认为这一道疤痕就损伤了孟引秋原有的东西,然而这同样也不代表事过境迁,过往悉数就能够一笔勾销了。
虽知道这样的行为实在轻浮孟浪,有轻薄孟引秋的意思,可郑松河还是在夜深人静时,偷偷的在那一道疤上落下了一个轻如蝉翼的吻。
天色微亮时郑松河站起身,他为孟引秋掖了掖被角,将自己贴身佩戴的一枚玉坠挂在了孟引秋的脖子上,之后他悄无声息的出了门,他去楼下找了鸨公。
“给海棠赎身?”鸨公惊讶极了,海棠原本还是有几分姿色,可毁容以后再无颜色,说是嗓音好听,若要是没了那张脸还有谁会去理会他唱曲到底好不好听。
郑松河不说话只点头。
鸨公见他的样子眼珠子一转,面露难色,“爷你有所不知,海棠是官卖,不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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