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学员“浅田河流”一跃成为了“武藏馆”中进步最为神速的新一辈剑道天才。他那天生就似是为了练剑道而诞生的身材在添翼于他那后天的神力之后,可谓是神威天助,不要说是武藏馆中的学员对他敬畏三分,就连其它剑道馆中的学员对于他多少也是有所耳闻。
脚伤终于接近痊愈的清水倾城在一如既往地早早赶到了武藏馆中时,他那只刚想要迈进道馆门槛的脚就似是被千金的力气拖住了一般,竟然久久都没有落下,他看着远处窗前的两个身影……忽然间便觉得心口中升起了一股非常憋闷的气流,这股气流直把他冲击得险些把气管从口腔中喷涌出来……
但看在那竹栏轩杆的夕阳斜影之下,宫本明治正在手把手地教着浅田河流新的招式……
清水狠狠地攥着拳头,了以一丝淡怒试问苍天:为什么会这样?难道他的眼中真的只有最强的人?只要有比我更有才华的人出现,他就会置我于不顾么?我这样千里迢迢地来到东京这种难以生根发芽的地方到底为的是什么?难道我的存在仅仅只能是博他的一时之欢?我不甘心呀……站在他身边的,离他最近的人应该是我吧?我明明是最喜欢宫本流剑道的,我明明是最最仰慕他的人。
当清水倾城的心绪正在难以平复地煎熬翻滚之时,猛然抬头的宫本一眼看到了他。宫本用手指指着场地示意了一下,“清水……来了就快点热身!”
“是!”
听着这如冰似雪般绝寒的命令语句,清水倾城竟然在莫名间有了一种很想大哭一场的冲动……
在这块熟悉的场地上,在这一息清淡的木香中,很久之前常常迟来的自己还总是可以感受到宫本那雄浑而又有力的手掌……自己还总是那个亲受他指点的幸运儿,可是现在……自己竟然就如昨日黄花一般,一颗依旧火热的心就这样被蹂躏践踏到了一个不可复生的沼泽之中,这片沼泽中的泥沼全都空有一腔的热情,却难以有什么剑道上的造诣……难道自己也被划入了如斯不堪的畸流之中?如果连唯一可以在驻留宫本眼神中的剑道也失去了魔力,那么自己还能剩下什么资本去吸引他呢?
一个月之前,清水还是那样喜欢望着宫本的眼睛发呆,因为那时在宫本的眼底,他总是可以看到自己的身影,可是现在他却是这样的害怕与宫本四目相对……因为现在宫本的眼中已然很难再寻到自己的影子,他的眼底能映出的“剑”与“道”唯独只有那被成为剑道天才的少年“浅田河流”……
黯然心伤的清水在心绪低靡的状态之下,终于上完了对他来说有些索然无味的剑道课程。本就心情差到了极点的他在回家的路上则是又遭遇到了更为让他恼火的事情……被盗……
当清水想要买一罐果汁来滋润他那干涸的咽喉之时,他猛然发现自己的钱包竟然在不知不觉中被人盗走了……身份证、银行卡、全部的现金、各种各样的会员证在这么一个短短的瞬间中就这样不翼而飞了。清水狠狠地用拳头砸了两下手边的自动售货机,怒骂到:“我到底招谁惹谁了?我不过是想人畜无害地活着、学着自己喜欢的东西,守望着自己喜欢的人而已,为什么这样的我也会被天所欺?天下到底还有没有天理?呜……那是我全部的财产呀……没有了那些钱,我还怎么去武藏馆呢!呜……”
在伤心之余,清水倾城忽然想起了那个神通广大到可以让自己轻而易举便赚到很多钱的丰臣雅。行快如思的清水在想到的同时,便已然是拨通了丰臣雅的手机。
“喂……丰臣先生您好!我是清水倾城!”
“倾城?你找我有什么事情么?”
听着丰臣雅那大别于往日的不屑之音,清水不禁淡淡地皱了一下眉头,他暗自思虑到:那些广告、v……以往都是他来逼着我拍……我才去拍的,现在我这样主动要求去拍是不是会很奇怪呢?而且……我的脚伤也快要养好了!他为什么一直都没有联系我呢?难道这期间有了什么变化么?
清水在思想斗争了半刻后,声音有些拮据地问到:“我想问一下……最近有没有什么适合我拍的广告或是v么?”
“广告和v么?我已经都安排好了!你可以放心地继续练你剑道,养你的脚伤了。工作上不用担心的。”
“哦!是这样呀!那我就不打扰您了!”
“嗯!那了……”
在手机挂断的那一刻,清水忽然觉得世界就像是支离破碎地坍塌了一般,满天似乎都在坠落着天庭的碎屑,身前和身后的土地就似是万丈悬崖一般,他竟然无法前进亦是无法后退,他所伫立的世界仅仅给他留了一片立锥之地,他能做的事情竟然只有绝望地站在原地而且……
清水遥望着故乡的方向,叹到:“难道现在已经到了离开的时候了?学途黯然、生无所计……东京也许真的不适合我吧?哼哼……”
身无分文的清水倾城漫步在夜色颓废的东京街头,心如死水地望着四周那绚丽得让人觉得眩晕的彩色灯光,当一阵带着酒气的风轻轻地抚过他的身边之际,他的身是凉的,他的心则更是凉得无以复加。
在这一片灯红酒绿的世界之中,自己的颜色为什么总是显得这样的格格不入?如果世界是黑色的,那么自己就是透明的,因为透过自己可以看到的只有黑暗;如果世界是彩色的,那么自己就是灰色的,因为自己不过是简简单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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