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哲点点头,道:“他五十九,我给你个一百,那让他的脸往哪搁?”
“所以你故意的,给了我五十八,你让我的脸往哪搁”游子意得到了这个答案,暴怒地一把将自己的画从中间对半撕开几次,再用力甩在地上泄愤,双眼泛红,哽咽道,“一分之差,你就要这么羞辱我吗?就因为他有天分?有所谓的灵气?那其他人呢!”
宋哲冷眼看着他发疯,等他吼完了才道:“你要明白,你的对手是廖东星,其他人无关紧要。
游子意还想再说,忽然听见隔壁一声巨响。
廖东星踹翻了一个凳子,和叶斑对峙着,脸上是如出一辙的霜寒之色。
叶斑再次说道:“对试题的要求置若罔闻,你不是在考试!”
廖东星面无表情地解释:“我觉得题目太无聊了,只是加了一点东西。”
叶斑看了一眼窗户,就在刚刚,那张卷子被廖东星草草团起来扔了下去,底下没动静,不知道有没有砸到人。
叶斑近些天来头一次沉下脸,这个时候他就显得格外有距离感起来,“考试评判比你想象的要严格,诺奖得主去写考试离题作文,一样零分。”
廖东星双手掐腰,肩往下沉了一瞬,扭开头骂道:“妈的。”
叶斑早就准备好了治他散漫笔法的主意,不为所动地用手指头点点教材的封面:“从今天开始你每天临摹两张这本书上的画交给我,要求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相似度。”
好久没看,廖东星翻了几页,考试教材上那样一板一眼的画,初学也许教学性强,但是到现在这种阶段回头再临摹,如同带着镣铐跳芭蕾,限制了许多技巧或是技术性发挥。
尤其对于廖东星这种自由奔放的笔触,简直煎熬。
他露出反抗的神色,叶斑催促道:“听见没有?”
廖东星更加烦躁,怒上心头:“听你妈b。”
他其实有刻意地忍住骂脏话的冲动,最近已经很少能从他嘴里听见爆粗口了,但实在不乐意于是故态复萌。
叶斑眯起眼睛:“你再骂一句?”
廖东星破罐破摔,挑衅道:“傻逼”
“四张。”
“傻逼。”
“八张。”
“臭傻逼。”
“十六张。”
“张你爷爷个蛋。”他揪住叶斑的衣领,猝不及防地吻了上去。
与其说是吻,倒更像是兽类的啃咬,叶斑被他这骚操作吓愣,足足反应三四秒才一把推开。
两人唇边拖出将连未断的晶亮丝线,空教室里,外面还有学生的脚步声,大半个光天化日之下,说不出的淫靡与慌淫。
廖东星眼里透着水光与山色。
他骚浪地用大拇指揩了嘴角,斜笑出一身色气道:“还有作业吗。”
“十六张。”
“……”
游子意在走廊转角看见了摸着嘴角向外走的廖东星,他皱眉叫住他道:“干架了?”
“嗯。”廖东星主动忽略了中间那个字。
游子意沉默着站着,廖东星在想自己的事,两人一时间安静了。
他们背靠墙倚着,不约而同地被楼梯上一个男人吸引了目光。
画室冬天的穿搭里甚少出现白色,冷风一吹气温跌破零、早上起不来晚上不让睡,谁还顾得上捣腾自己,于是默认了深灰色调的世界。
这个走上楼梯的男人却穿了一件纯白的呢大衣,这颜色和料子不好穿,女士可以往柔美优雅了靠,男士一般就沦为粉气小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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