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你想走就走!白眼狼!”季元熙拿起银行卡砸在他脸上,“这些钱是赏你的!你拿好了滚蛋!当初我就说过,我不会欠你嫖资的!还是你觉得银行卡没有感觉,要现金砸在身上才够爽?”
恶意的中伤,让卫子阳的脸色更加苍白,胸口撕心裂肺地疼,可是该说的还是得说:“我马上就滚,就是还有几句话。”
“要滚了还有什么屁话!”
卫子阳咬了咬,是时候做一个了断了,这混乱肮脏的关系终将结束。
“对不起。”
对不起,我曾经骗过你……
季元熙不耐烦:“这句话你已经说过了,没诚意就不要再说了。”
“谢谢你。”
谢谢你,曾经那么爱我……
季元熙愣住,嘴唇忍不住颤抖。
“我走了。”
我走了,这一切结束了……
三句话,三句独白,道尽一切。
卫子阳步履蹒跚地走出大门,走出这个他住了一个月的地方。
季元熙心中惶恐,看着他慢慢远去的背影,他张了张嘴想要说点什么,可什么都说不出来,哪怕是平时无理的喝呼都卡在了喉咙口,发不出声。那道背影越走越远,越来越小,他伸出手虚空抓了抓,可是什么都没有抓到。
突然眼一黑,身子直挺挺地倒下去。
没日没夜地折腾了几天,又是抽烟又是熬夜又是发脾气,还吹了一夜的冷风,先病倒的是他。
“季先生!”江海和唐嫂冲过来,“快备车送医院!”
萧远和方豫立的车已开出了车库,为了掩人耳目他们并没有开自己的车或者军车。
方豫立坐在副驾驶座上,萧远则靠在车上,身形修长挺拔,他冷冰冰地盯着别墅的大门,习惯性的拿出一支烟点燃。
“我说,你可不可以少抽一点了。”方豫立开口。
萧远深深吸了一口:“你什么时候加入禁烟委员会了?”
“对你身体不好,我看照你这个抽法,不到五十岁,肺就没用了。”
“五十岁?活那么久干什么?”
“那我这样说吧,抽烟过量,影响精子活力。”
萧远斜睨了笑眯眯的方豫立一眼,弹了弹烟灰。不得不说他抽烟的样子非常帅,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男人味。
“你啊,一看就是一张太过寂寞的死衰脸,早点找个人给你暖床吧。”方豫立说。
话说完,萧远就看到卫子阳从屋子里一步一晃地走出来,有点艰难的样子。
他在手心里掐灭了抽了一半的烟,迎了上去,看卫子阳行动不便:“还是我来背你吧。”
“不用了,我自己走吧……”卫子阳心有余悸,他并不知道季元熙已病倒,他怀疑如果季元熙看到萧远背他,十有八.九会从屋子里冲出来,再把自己摔地上,已经骨头都快散架的他,不想再白白摔一次。
萧远并不勉强,陪着他慢慢地走。
两人上了车,车缓缓开出金水港。
就在他们离开之后,季元熙的车也急急地驶出小区,朝另一条路开去。
萧远他们的方向是龙刃总部,总部的医院里有齐备的医疗设备提供治疗,可以给卫子阳做检查治疗。
这是卫子阳第二次和萧远坐在同一辆车里,第一次还是刚刚认识他的时候。
那时候他刚刚被萧远救出来,整个人还处于浑浑噩噩的状态,随时随地都会昏死过去,那时候是一个炎热的夏天,萧远用帕子沾了水,湿润着他的唇,他是个冷冰冰的人,但是做起这种照顾人的事,一点都不含糊。那一瞬间,卫子阳感到无比地安心。
现在坐在他的车里,虽然身体状态比上一次好些,但是却惶惶不安,心口一阵阵地疼。
离开了那个受尽折磨的地方,不是应该欢呼雀跃吗?为什么会这么哀伤呢?像是有一把钝刀,在心头一点一点割着,疼得喘不过气来。
好像有什么原本附着在心上的东西,正在被一点点剥离,硬生生地扯去,鲜血淋淋的。
明明自己最信赖的萧远就在身边,为什么会觉得空荡荡的呢?这种彷徨无依的感觉又是怎么回事?
回头望去,早就已经看不见金水港的房子了。
结束了,都结束了,不管是该属于自己的,还是不该属于自己的,都得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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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刃总部,医生给卫子阳做了个身体检查,身上有多处软组织挫伤,但因为身体底子不错,所以不至于太糟糕,给他安排了休息的病房。
卫子阳不得不庆幸江海没有动肉刑,否则现在哪怕不是缺胳膊少腿,至少都要被剜去几块肉。
这里的病房可就远不及季元熙给他安排的高级,陈设都以简洁朴素为主,但是安全,不会莫名其妙挨打,也不会有人冲进龙刃总部企图谋杀。
昏昏沉沉地睡下,等醒来已是傍晚了,迷迷糊糊间,听到打字的噼里啪啦声。寻声望去,竟然是萧远,他坐在一张椅子上,腿上放着笔记本电脑,正在专心工作。
萧远的工作是非常忙碌的,许多像卫子阳一样的情报人员直接受他管辖,很多时候他都直接负责即时通讯,以确保情报人员的安全和信息传递畅通,他每天处理的信息量不计其数,但他从不出错,一直都像机器人一样有条不紊地工作着。
所以在卫子阳心中,他就像神一般的存在,无所不能,无往不利。
那么忙,还守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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