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是血剑。”林千松云淡风轻地答道,不甚在意自己对这些没有说清楚。
“听你们刚才的谈话,血剑是不是正在为前段日子有人偷袭你的事而追查真凶?”
“是的。”林千松忽然想到边上这人也在找自己胆大包天的侍卫,便问:“你当初跟我说你也在找血剑,所为何事?”
苏行风沉默了片刻,方道:“我父亲和大哥被人害死了,我打听到害死他们的人是血剑。”他说完,面上浮出气愤的情绪,但很快收敛了回去。
林千松眉一挑,道:“我的侍卫不会滥杀无辜,除非你家人和偷袭我的那些人有关。”
“不可能,我父亲、大哥都是好人,都是些善良的平民百姓,怎么会和偷袭王爷的刺客扯上关系。”苏行风有些动气,力争为亲人辩护,“你那侍卫定是查错了,冤枉了好人!”
林千松抬手,拦在苏行风面前,道:“冷静。”
“那可是我父亲和我大哥啊!”亲密的人竟然和自己的仇人有关,苏行风不禁感到难以自处。
“你打听到是血剑害死你父亲和大哥,可有真凭实据?”林千松皱眉说,“若只是空口无凭,我是不会信的。”
“这……江湖上的人都这么说。”
“你算什么江湖人。”林千松哼了声,嘲道,“不过刚下山,江湖上的事还没我哥知道的多,你这所谓江湖上的人都是些什么人?”
“我问了父亲生前的几个老友,他们都说是血剑干的。”
“他们亲眼所见?”
“这倒不是。”苏行风想了想,又说:“但若非真有其事,岂会人人都这么认为。”
“把没有发生过的事弄地跟真的似的,人人都在谈论,可一点也不难,你若在宫里,这把戏我能天天整给你看。”林千松道,“久了你就知道了。”这时候正穿戴了整齐,他挥挥袖子,见面前这人一脸郁结,又道:“当然,指不定也是真有其事,若萧忘尘真的滥杀无辜,我会好好惩罚他,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苏行风直视林千松,认真地说:“若查明事情并非如此,我届时也一定会给你和血剑道歉。”
“很好。”林千松走到桌边,坐下,“我口渴,倒茶。”
“我觉得你和你三哥之间的气氛很奇怪。”苏行风心情放松下来,倒着茶,一边忍不住说,“但我不知道怎么形容。”他与自家哥哥虽说常年见不着面,但感情却是极好。
“你若是身在宫中就不会这么觉得了。”林千松道,“这你就别管了,你一个江湖人也管不着宫里的事。”
“为什么你一点武功也没有,你三哥却那么厉害?”说到这,苏行风心疼起自己的剑来,“师父送给我的剑都被他弄断了。”在山上他一直是用的木剑,武功学成有资格下山才能用真剑,这才多久就给毁了。
林千松笑了,拍拍小厮的肩膀,说:“一把剑而已,回头我请京城最好的师傅给你打把好剑。我三哥的事我也说不清楚,只能很肯定地告诉你,他很厉害,如果我不在,你最好避着点他。”
“男子汉大丈夫,我岂能做缩头乌龟,凡事都躲着另一个男人。”
“这是老爷的吩咐。”
“……好吧。”
夜夜偷香、19
林青岩一大早就到了客栈,林千松那会儿还在睡觉,就给从被窝里拉了出来。
“急个什么劲。”林千松睡眼惺忪的抱怨。
林青岩没把林千松的抱怨当一回事,他知道弟弟的习惯,不到日上三竿起不来,但他做事一向只依照自己的习惯。
当弟弟的有一辆豪华马车可着劲儿地显示自己财大气粗,哥哥的却只是普通的马车。朴素的雕花木头车,不宽敞也不至于让人嫌小,一匹干朝随处可见的土产大马,速度不快不慢地拉车。
哥哥的马车在前,弟弟的马车在后。
林千松虽然对落跑的侍卫气地牙痒痒,却一点也不急着赶路。林青岩也不急着,毕竟和他扯不上太大干系。两辆马车在路上不疾不徐地走着,两个王爷各自在自己的马车里头悠悠地睡着。
苏行风捏着条鞭子,无意识地晃着,视线放在前头那辆马车上。
黄昏时刻,林千松从车里探出头来,叫停车,不走了,就地歇息一晚上。
“再走一段路便有个落脚处,何必停在这荒郊野外。”林青岩说。
“再走一段路,碰上的不过是荒郊野外的小客栈,那种地方的床还没我的马车舒服。”林千松可不乐意让自己受罪,“今儿个我就停在这里了,打野味,睡马车。三哥,你的马车只能坐,不能躺,所以你还是先过去吧,我明儿一早就到。”
前夜干地太过份了,所以昨晚上他安安分分的,什么放浪的事也没做,今夜他精神头十足,可不乐意再忍着了。
“无妨,我也就地歇息。”林青岩无所谓道,“野味多打两只。”
“三哥今晚打算睡树底下?”
“八弟怎么忍心三哥睡树底下。”林青岩一点也不困扰,命令自己身后的侍卫,“去,别闲着,和八爷的小厮一块干活去。”
“是!”
“去吧。”林千松也对苏行风道。
苏行风应了声,多看了眼林青岩,放才离开。这兄弟两明明是亲兄弟,之间的气氛却诡异万分,让他这个旁人都感到极不舒服。亲人亲成这个样子,委实有些可怜。
“八弟的马车只够一个人睡。”那二人离开后,林千松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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