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月梁州回凤临,路虽绕的远一点,但离过年还有两个月,来得及。
月梁州在南边,长平镇却在北,算起来路途很远。幸而通着官道,两人没等雪停,天一亮就启程。大雪落了那么厚,若是等太阳出来,雪水一融化,道路泞泥难行,还不如现在压着雪走。
焦礼不在,只剩他们两个,想找个赶车的车夫也不容易。
一来就要到年根儿底下,寻常人不愿意出远门。二来他们两个是生人,镇上人不敢轻易给他们赶车,即便他们没歹心,到时候孤身一个如何回来?
闻寂雪倒干脆,决定亲自赶车。
穆清彦没劝,而是在镇上采购了炭炉子、一篓子炭,又有木桶铁锅汤锅碗筷勺子什么的。既然是两个人上路,也不怕麻烦,弄个炉子可以自己煮点热饭吃,毕竟天气难测,一旦错过宿点儿,也能自己弄点吃的。另一个篓子便装了些米面、干菜腊肉香肠,还有各色调料。
走了几天,又遇上一场大雪,只能就近在林子里找个破庙歇脚。
两人将庙里的灰尘蛛网大致清扫一下,将破烂的庙门关住,寻两块木板挡住破洞吹进来的冷风雪花。马车上的东西搬进来,垫车的棉被当褥子,底下是厚厚的稻草,脏是脏了点,好在不妨碍使用。
每每用上这条褥子,都得感谢陈十六。
盖的就是两人的大氅,内侧都是好皮毛,很暖。
当中生起火堆,庙中温度逐渐回升,又有火炉子上架着铁锅煮肉汤,放些辣椒、干蘑菇,再放一把红薯粉。闻寂雪还带了酒,穆清彦酒量浅,每每晚饭时也要跟他喝两杯,酒水确实暖身,又热乎乎的吃顿饭,哪怕是在破庙里,一晚上也睡得很安稳。
“怎么样?冷的话再喝一杯。”闻寂雪嘴里说一杯,直接拿吃饭的碗给倒了小半碗。酒水流淌出来,一股醉人的香气弥漫在鼻尖。
外面雪太大,能把车轮子淹没一半,马走得很吃力,两人只好继续留在庙里。
他们虽带有木桶装水,但这冰天雪地不好取水,反正刚落的雪很干净,直接拨开上层,取中间的用就行。刚才闻寂雪出去取雪,穆清彦出门小解,一小会儿的功夫就冻得不行。又用雪搓手,手也红了,正凑在炉子边烘烤。
闻寂雪回来见了,便哄他喝酒暖身。
到底是有内力的人,闻寂雪穿的没他多,却一直手脚很暖,火力十足。
“刚才就喝了两杯。”晚饭才吃完,他是喝了酒的,但刚才出去冷风一吹,好像热气儿就吹没了。倒也不觉得身上冷,手冷是真的。
“不要紧,再喝一点儿。”闻寂雪劝他。
穆清彦想了想,端起碗喝了两口,咽不下去了。又没个菜下酒,直愣愣的一口闷,他是不行。
闻寂雪笑了两声,接过来一口气喝了。
晚上睡觉时,闻寂雪脱得只剩里衣,将他整个人抱在怀里。穆清彦只觉得靠着火炉似的,尤其是听着外头风雪呼啸,越发想赖在这人怀里不动弹。
睡意朦胧间,闻寂雪却是开始不安分。
“不行,太冷了。”穆清彦按住他的手,阻止他更进一步。这破庙里什么条件,能保暖睡一觉就不错了,两个大男人一折腾就要灌冷风,他可不受冻。
闻寂雪把头埋在他脖颈间,不肯放弃的又啃又舔,身子缠在一起磨蹭。
“……嗯、你、你行了啊!”穆清彦呼吸都快了几分。
眼看着情势一发不可收拾,闻寂雪突然主动停了。
他抬头朝外凝听片刻,皱眉不悦道:“有人来了!”
“什么人?有几个?”对于闻寂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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