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荷塘都是云家庄的产业,估摸着船上是云家的女孩儿们。
“拣你拿手的做几个吧。”小地方,也不可能太挑剔。
“可要喝酒?有自家酿的米酒。”
“来点儿尝尝。”陈十六在县城里喝了本地产的米酒,觉得味儿不错。
穆清彦眺望着荷塘,距离太远,即便是异能也无法触及小船的位置。
饭铺子的菜很家常,不讲究摆盘,但很实惠,且味道也不错。这家酿的米酒香甜,酒味儿极淡,闻寂雪不爱喝,倒是穆清彦一贯酒量浅,这米酒没什么妨碍,吃着菜,喝着米酒,竟喝了两碗。
下午,几人尽职尽责做个游人,在镇子上逛了逛。又看人挖藕,还买了几根刚出泥的藕,又跟曹家买了两斤糯米,打算做个糯米藕,剩下的糯米明天做排骨糯米饭。
吃过晚饭,也没什么事做。
陈十六正叫着无聊,又说着云家庄的种种猜测,焦礼蓦地站起来。
“怎么了?”陈十六见闻寂雪和穆清彦都安然坐着,不禁奇怪。
“你表哥来了。”穆清彦笑道。
话刚出口,温明玉就出现在院中。
陈十六眼睛睁大:“穆兄,你竟能未卜先知?”
当然,陈十六自然不会真这么天真,可穆清彦料事如神是真的。
穆清彦笑笑,没答他。
温明玉进来,焦礼则出去。
哪怕暗中必然有神捕司的人戒备,焦礼也不会因此放松。
不等温明玉坐定,陈十六迫不及待的追问:“表哥,云家庄究竟怎么回事?有没有问题?霍鹏那帮人呢?”
陈十六估算过,根据消息,霍鹏聚拢了不少有心复仇的人,甚至还有几个打着为江湖除恶的正义人士襄助,人数着实不少。但自从来到云湖镇,水平浪静,愣是瞧不出半点痕迹,不知那些人都藏在哪儿,不吃不喝不动的么?
“安分坐着!”温明玉为找封停,在外奔波了数月,这半个月尤其辛劳,大概是没休息好,这会儿脸色看着也不大好。想当然,他过来是有事要说,没心思应付陈十六。
陈十六脖子一缩,不吭声了,就怕温明玉一个恼怒将他打包送回去。
穆清彦给温明玉倒茶。
温明玉摆手,笑着说:“茶就算了,若是方便,弄碗热食吃,随便什么都行。”
他们不敢在镇子上露面,暗中藏着盯梢,自然不敢随意起火,都是以干粮冷水为主。以前虽然常在外查案,但吃穿苦到这个份儿上的时候,并不多。
大晚上,在镇子上是寻不到吃食的。
云湖镇虽较为富裕,但闭塞,没几个外乡人,周边村人来镇上天黑前都会返家,所以那些吃食铺子早早都关了门。若特意去敲门,太惹人注意。
“有些糯米。”穆清彦起身去厨房,把陈十六拎去烧火。
温明玉也没干等,直接和闻寂雪说起云家庄的事。
陈十六想听,听不到,但穆清彦没妨碍,一边淘米蒸饭,一面听着事情近况。
“霍鹏一行人在九月初三就到了云湖镇,他们分作三批,趁夜抵达。他们之中有惯常打探消息的,先一步摸清了云家庄的情况,一到镇子,就把云家庄监视了起来。之所以按耐这么久没动手,是没有发现佘娘子的踪迹,但云家庄并不正常,处处透着违和。
云家庄看似云老爷掌家,实则上下人等对云夫人更为敬畏。云家那么多女孩儿,仅一个男丁,按理该千娇百宠,但在云家,云宝生只是个少爷。乍一看,看不出来,可下人们的态度仔细琢磨就能看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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