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人应和:“是啊是啊,那四皇子对咱们陛下说了句喜欢,就被甩了一尾巴,那可是龙尾,听说四皇子现在还鼻青脸肿地躺天宫里养伤呢……”
阿福脸色一变,心虚又后怕地攥住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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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族。
“哥,你陪弟弟去一趟吧,求你了。”厥川死皮赖脸地抓着太子天衡的胳膊,求他陪自己去东海。
太子手中还握着竹简,被他摇晃的一个字也看不进去,只得无奈地叹口气:“本君实在还有事,你自己去吧。”
“弟弟若是自己能去,肯定就自己去了,”厥川满面愁色,“去了好几次,那小鸢曳都避而不见,连门都不给弟弟开,没法子了才来找哥哥的。”
太子天衡拿手中竹简敲了厥川脑袋一下,半是苛责半是宠溺道:“那是东海龙帝,你怎可直呼人家姓名,不敬。”
“你不知道,”厥川不知想到什么,抿着唇笑起来,“弟弟跟他关系不一般,他该当是愿意让我唤他名姓的。”
天衡眸光闪了闪,而后也笑起来看着厥川:“既然你们关系不一般,他怎么不给你开门呢?”
“哎呀,”厥川往天衡身边凑了凑,像一只得意的大犬一般,笃定道,“他定然是害羞。”
天衡也不戳破他。天界人人都知道,东海新帝曾甩过四皇子一尾巴,还不收他的礼,宴会也不邀请,分明是对他厌恶至极。太子摇摇头,真是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厚脸皮的人。
厥川见天衡不知在想什么,又扳住他肩膀摇了摇:“哥,你是天族太子,温和谦雅,素有雅望,小鸢曳想来不会拂你的面子,你就陪弟弟去一趟吧。”
“也罢。”天衡被缠的心烦,撂下笔,抚了抚袖子,“本君随你去一趟便是。”
厥川喜笑颜开:“谢谢哥哥!”
傻瓜。天衡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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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天族四皇子又来了。”
鸢曳正挑选来应征的近卫,闻言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不是说过,不必理他。”接着让一只螃蟹精变回原身,敲了敲他的蟹壳试试坚硬程度。
通报的宫女犹豫了一下,禀道:“只是,同来的,还有天族太子。”
“天族太子?”鸢曳敲打蟹壳的动作一顿,长睫低垂,掩住眸光,思忖片刻道:“请进来吧。”
“是。”
以往的龙帝袍子都是大红色,但是因为东海惨遭巨祸,鸢曳改为白色衣衫。衬得整个人莹致剔透,神仙玉骨。
他坐在大殿中央,袍摆从椅子上垂坠下来,铺开在地上,使得他整个人都像是开在一雪白的花里,而他就是最娇嫩的花蕊,仿佛受不得一点碰触。
厥川多日不见鸢曳,想的要命,一进来就急匆匆想往他身前凑,天衡急忙把他拉住,朝鸢曳施礼道:“龙帝安好。”
厥川也只好跟着施礼,一双眼紧紧盯着鸢曳,贪婪之意一览无遗。
鸢曳并不看他,而是打量着这位天族太子。
天衡的眼角和嘴角似乎总是弯着的,温润清雅,有着天族之人特有的好相貌,只是不知,是不是也有着天族人特有的歹心肠。
天衡也看着鸢曳,只是与厥川不同,他的眼神坦坦荡荡,不会叫人像吃了苍蝇一般不舒服。
鸢曳收回目光,笑吟吟地说:“那日多谢太子殿下相救。”
天衡道:“不必,举手之劳罢了。”二人都知那日的事指的是什么,若不是天衡及时踩住鸢曳的火灵,将会惹出更大的祸端。天帝为人狭隘,必然不会轻易饶过想害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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