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仿佛连空气都变成了暧昧的紫色。
“主子,主子,”极轻微极细小的声音从下方传来。只见又是那个倒霉小厮半跪在躺椅边畏畏诺诺的轻声唤着,显然仍未从上次惨痛的经历中恢复过来生怕再次坏了自家主人的好事。
像是被电到一般,玄皇随君用力推开武男猛地站起身心下默默的诅咒:该死的,他又被这男人迷惑了。
“有话快说!”玄皇恶声恶气的命令着,将自己对武男的溃败感全数发泄在可怜的男仆身上。
“是------是,主子,”暗自为自己擦去苦命的泪珠儿,小厮扬起清秀的脸蛋用力挤出个自认可爱的笑容讨好着:“主子,掠空主子驾到了。”
“来得倒还真快。”八成又惹出什么祸事不得不逃回来避难。对于自己唯一的血亲,上任玄皇——掠空,随君向来只有三个字相赠:败家子。
想当年玄宫的老爷子一生fēng_liú妻妾成群,膝下更是子女多达十数人。不仅如此还个个均是人中龙凤,谁也不服谁,为了宫主之位争得头破血流。只有不论是排行、资质甚至容貌都低他人一等的掠空站在是非圈外冷眼旁观。或者该说他连旁观者的本分都不尽职,当十五个兄姐相互拼杀到只剩四人时他也还是自顾自的逛他的戏院吃他的花酒。
可笑的是,这场手足相残最后的胜利者竟是玄宫里最不起眼的十六少爷。掠空之所以能登上玄皇之尊原因只有一个——他是唯一的选择。没错,他那十几个优秀的手足相继亡故,而离宫主之位只差一步的随君的父亲也在交接大典当日的清晨被发现暴毙于寝宫内。接连的丧子之痛让权倾天下的老爷子也承受不住而吐血身亡。结果,那一伙儿人争了一辈子的宝贝就这样鬼使神差的掉在掠空的脑袋上,砸了他好大一个包。
至于后来为什么掠空会突然御下玄皇之职从此绝迹江湖;又为什么会由随君来接任那就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茗音,去请黑护法和白总管到前堂,就说白总管的帐本宫记下了叫他好生养着。”玄皇一边吩咐仍跪在地上等候指令的小厮茗音一边揪住武男大开的衣襟对准那棱角分明的薄唇使劲吻下去:他是玄皇,是永远不会居于人下的玄皇。没有人能妄想掌控他,小叔叔也好,这个男宠也是一样。
武男有点讶异于小金主的吻:倒不是说惊异他会吻自己,只是没想到这看似年纪尚轻的男孩会吻得如此的霸气并且经验老到。
舔去嘴角的银丝,玄皇随君头也不回的转身而去。被抛下的武男看着迅速消失的背影无奈的拢拢黑发,纵容的笑了。
10
“掠空主子------”随君人还未到玄宫前堂就听见某只大嘴公扯开嗓子的叫嚷,皱着秀丽眉暗骂:学不乖的狐狸精。
“掠空主子,展机好想您哦。”刚从十大酷刑死里逃生的白展机一脸感激的扑向背立于大堂中央的素衣男子。
“展机,耀庭好久不见了。”听到呼唤的掠空转过身对黑白二人柔和的笑着。同样喜好穿白衫,如果说没几人能将白色穿得像展机那样有韵味的话,也没几人能将白衣穿得如此的——普通,普通到就只是白色。白得彻底,白得纯粹。
“掠空主子------”
眼看就要冲上去抱住掠空的白展机被黑耀庭一把拉住后襟:笨蛋狐狸,掠空主子是他想碰就能碰的人吗?!自己早晚会被他连累死。
“臭小黑,你放手,”达不到心愿的白大总管哀怨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人,不断的挣动着想要再次上前:“掠空主子一年难得回玄宫一次,你------”
“小白啊,你真是不懂得接受教训呢!”仍带着几分少年稚气的嗓音瞬间浇灭了展机火热火热的心,蹿到同僚背后露出两只狐狸眼眨巴眨巴的懦懦叫着:“主子。”
属下瞬间变青的脸色看得随君很是满意。决定暂且放他一马的玄皇随君转向那个仍旧微笑的男人上下打量,随即挑起一边的眉讥笑着:“怎么,他没有好好喂你吗?”
怎么见一次比一次瘦。
又不是我的错,光吃不长肉我能怎么办啊!虽然不甘心的小声嘀咕着可表面上掠空也只是笑着没有回应。他很清楚自己侄子的毒舌有多致命,就算早已习惯可还是能免则免罢。
碍眼死了。随君握紧双手努力克制自己不要一拳打过去:从小时候开始就是这样,他对什么都不关心不在意,好象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扰乱他的心绪。甚至当年被自己逼下玄皇之位也淡然得仿佛那位子不是他自己争到,而是他故意让出来一般。真是叫人气愤!
“主子,掠空主子刚回宫,不如先请------”白展机不愧是天下第一才子的儿子,见二位主子间越来越紧绷,不得不冒着炮灰的危险挺身而出:呜,属下难为啊!
“你跟本宫来!”一把扯住那只比自己还略纤细些的手腕,随君带着自己的亲叔叔往寝宫走去。
“主子,主子啊,”见二人一转眼就不见了的白大总管焦急的嚷嚷着:“主子,掠空主子的身子骨可比不得您呐,请您手下留情------”
“与其担心别人,不如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无声无息的欺身靠近的黑耀庭从身后圈住白大总管的脖子轻轻吹口气,满意的看到怀里的人一阵颤栗:“我们回去接着玩游戏吧------”
“呜,可不可以不要!”将头略微仰起调整好角度摆出同伴最爱的一面,挤出两滴珍珠眼带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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