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时分,李纯衣衫不整的下楼回房。
他已经洗净了身体,所以脱下衣服直接就钻进了被窝。回想起方才那一幕幕旖旎画面,他忍不住又红了脸,且伸手摸向下身,在股间探了一探——那里有些红肿,触碰上去是滚热的,不过并没有流血受伤。
他死心塌地的跑去向干爹献身,而在献身的同时,也从干爹那里收获了许多轻怜蜜爱。陆雪征喊他“宝贝儿”,从头到脚的爱抚亲吻他,不肯让他受到丝毫苦楚。
李纯在被窝里蜷成一团,美滋滋的。在他十七年的人生中,还没有一下子得到过这么多宠爱。和这相比,屁股受苦又算得了什么?
反正他自认为从头到脚都不值钱,干爹要是喜欢,就全给干爹好了!
翌日清晨,李纯按时起床,照例是忙忙碌碌的做些杂事,又上楼进入陆雪征的卧室,为干爹叠被扫床。陆雪征若无其事的同他说了两句闲话,支使他预备热水给猫洗澡。李纯痛痛快快的答应下来,伶伶俐俐的出门唤猫。
陆雪征生怕李纯经过了昨夜一场,今日就要扭扭捏捏,做出失身的可怜模样;没想到他依然爽朗明快,活泼泼的东跑西颠,心中就是一喜,承认这孩子的确是招人疼。
两日之后的夜里,陆雪征兴致高昂,又把李纯叫进了房中。李纯这回褪去了羞涩,乖乖的任由干爹摆布,并且耳濡目染的学来了一点手段,也会凑趣似的对着陆雪征亲亲摸摸。陆雪征承认这是个好孩子,只是感觉双方不似情人合欢,倒像是一大一小在胡闹。其实李纯的年纪也不算很小,但是在这孩子面前,他真觉着自己是爹了。
如此过了半个多月,李纯夜里行踪异常,渐渐就引起了其他小仆人的注意。李纯觉得这事十分正常,“陪师傅睡”而已,算不得什么奇闻,故而满不在乎。而他既然洒脱,旁人就更不好多说什么——毕竟他是陆雪征的干儿子,身份高于一般仆人。
金小丰也听闻了此事,第一感觉便是:“终于轮到李纯了!”
当初陆雪征把李纯带回来之后,众人就觉得这个小崽子明眸皓齿,活该就是要让干爹留下来暖床的。哪知道陆雪征似乎对这小崽子并无兴趣,而小崽子吃了几年饱饭,不见成长,依旧是个小崽子。
金小丰知道陆雪征不会爱上李纯——陆雪征品味特殊,专爱那些别别扭扭的欠揍货色。而李纯这样一个好孩子,反倒未必会入他的眼。
开打
八月的一个傍晚,苏清顺来到了金公馆。
苏清顺人长的体面,穿戴的阔气,两只眼睛从瞳孔里往外放着光,精气神足的快要关不住。进门见到金小丰,他问道:“干爹呢?”
金小丰坐在客厅沙发上,正在吃桃,听闻此言就抬头答道:“出门买西瓜去了。”
苏清顺迈步走到茶几前方,低下头从果盘里挑挑拣拣:“干爹自己出门去买西瓜?”
金小丰言简意赅的做了解释:“顺便散步。”
苏清顺拿起一只外表美丽的小脆梨,送到嘴边“咔嚓”一口,然后边嚼边道:“那我等他。”
金小丰低低的“嗯”了一声,默然无语的继续吃桃。苏清顺和他也没什么好谈的,故而一边吃梨,一边向外踱到院子里去了。
苏清顺在漫天晚霞中闲庭信步,而与此同时,陆雪征也正处在回家的路上。
他衣着简便,骑着一辆德国产的自行车,在晚风中悠然前行;李纯侧身坐在自行车的后座上,做短衣短裤的大号男童打扮,又怀抱了一只硕大无朋的绿皮西瓜。西瓜太重了,坠的他微微弓了腰。而一名妇人抱着孩子站在街边,这时就娇声嫩气的轻轻笑道:“宝宝,看,大西瓜!”
李纯把下巴抵在了西瓜上,也认为这西瓜大的出奇,不知道会是何等滋味。
自行车在前方路口拐了个弯,正好经过一家公馆的后门。一辆汽车静静停在门口,前排没有汽车夫,后排车窗上又垂下深蓝色的布帘,无声无息的,想必是辆空车。陆雪征没有留意,继续心旷神怡的往家行进。
而叶崇义的目光,就从窗帘缝隙中射出来,很缠绵的追逐了他的背影。
他思念陆雪征,思念到肝肠寸断了,所以一定要再看他一眼。
他得知陆雪征偶尔会从这条街上走过,于是就鬼魅一般的跑了来,整晚整晚的守候——不为别的,偷偷看一眼就好。
目送着陆雪征的背影渐行渐远,他一动不动的发了半天痴,最后如梦初醒的一哆嗦,心情的确是平静了许多。
陆雪征到家之后,先把自行车丢给守门的小仆人,然后一眼看到了正在院内徘徊的苏清顺。苏清顺终于把他等了回来,此刻便连忙迎上,口中笑道:“干爹遛弯儿回来了?”
李纯抱着大西瓜自行离去了,而陆雪征低头搓了搓双手,随即抬头望向苏清顺:“有事?”
苏清顺一咧嘴,挺不好意思的笑了。
在金公馆的客厅内,苏清顺将来意向陆雪征合盘托出。原来他虽是陆雪征的门徒,但是并未将自身事业拘泥于暗杀一途。他在外面大肆招揽帮众,抢地盘开赌局无所不为,和北平那位戴国章倒是遥相呼应。前些日子,他撺弄杜小东卖命,为一家轮船公司出头,在码头上大打一仗,全胜而归。轮船公司的总经理知道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虽然帮自己教训了仇家,但是既然沾上,便甩不脱,故而也不含糊,直接就将一艘轮船的使用权交给了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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