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可是我怎么跟萧月痕说咧?刘曜踌躇不已,一个晚上都在后悔自己为什么要隐瞒身份,弄得自己现在进退两难。
第二天一大清早,刘曜就差席管家去找吴太医来书房。
“吴大夫,你看萧月痕的医术怎样?”
“还不错。”吴太医微笑的说道。
“医德呢?”刘曜慎重的问道。
“医德难得呀……他是一个好大夫,虽然很贪钱,但是对病人他从来不提‘钱’字的。”吴太医赞赏的点了点头。
刘曜将自己的发现告诉了吴太医,吴太医和旁边的席管家都很为皇上高兴。可刘曜继续说道:
“可萧月痕是晋人,我怕……”
“医德好的大夫是会很公平的对待每一个病人的。”吴太医打消了刘曜的顾虑。
“我是害怕他医的可是皇上,要是有个什么闪失,恐怕连我都保不住他呀。”刘曜原来是担心这个。
“王爷,微臣的医术你信得过吗?”吴太医眼神坚定的说道。
“当然!自然不在话下!”
“那容臣与萧大夫一起进宫为皇上看病吧。到时候要是有个什么万一,我会承担责任的,王爷大可放心。”吴太医神情平静的说道。
“这怎么行?!我绝不会叫我的人帮自己人背黑锅!”刘曜闻言,蓝眼睛愤怒起来。
“王爷莫急,我只是说如果。您问过萧大夫本人的意思了吗?”
“这……”刘曜顿时泄气不已,“还没问呢……”
吴太医闻言,和身侧的席管家相视一笑,不说话了。
刘曜与吴太医谈完话,有些不好意思地向南苑走去,而吴太医和席管家则去和所有下人在后院开会,至于开什么会,我们就不用知道了,总而言之,会议的内容肯定是很好笑的。
“巴尔斯?”
刘曜想问题想得太入神,居然没看到萧月痕走过来,等他听到萧月痕叫他时,低头刚好看到萧月痕亮亮的大眼睛。刘曜马上想到自己昨天的大胆行为,脸‘噌’地一下就熟了,他眼神躲闪开来,不敢看萧月痕,很别扭的撒谎道:
“我……我的胃有点不舒服……”
“进来吧,我帮你看看。”
萧月痕微微笑道,依旧如常的牵着刘曜的手,领着他进了屋子,扶他躺在了床上,解开他的腰带,将手伸进他的外衣里,隔着里衣摸他腹肌凸现的胸腹之间。
这种像是检查又像是按摩的抚摸让刘曜放松下来。他躺在床上看了看萧月痕额头上的美人痣,又看向萧月痕睫毛卷翘的水亮眼睛,声音磁性的问他:
“如果要你救自己讨厌的人,你救不救?”
“救呀,为什么不救?我是大夫,是个活人我都救!人不分贵贱,命不论价值。”萧月痕一边帮他揉着肚子,一边问道:
“你昨晚上没吃饭吧?”
“嗯……昨天太忙,就忘了……”刘曜看着萧月痕的瓜子脸,有些出神。
“现在这样会不会好些?我以前流浪时,经常饱一餐饿一餐的,也经常胃疼。”萧月痕温柔的将手伸进了刘曜的里衣,用自己手掌的热度温暖着刘曜的胃,然后伸出另一只手为刘曜掐脉。
刘曜看现在情景这么好,干脆告诉他我就是王爷算了,于是他很不好意思,又很小心的问道:
“萧月痕……”
“嗯?”
“你觉得王爷这个人怎么样?”刘曜问完,想起昨天萧月痕说自己‘高雅’来着,脸又暗红了几分,不敢看萧月痕的撇开了眼睛,看向别处。
“不说,在王府议论王爷,传出去不死才怪!”萧月痕可没有忘记吴太医跟他说过的话——隔墙有耳!-_-不用隔了,他就在这……
“你信不过我吗?我不会对别人说的!”刘曜好奇的跟街坊邻居的七大姑八大姨差不多了。
萧月痕想了想,眨眨眼睛,很严肃的说道:
“好吧,我信得过你,但你千万不许告诉别人哦~~~”
“嗯~~~我一定不说!”刘曜的眼睛像灯光下的蓝宝石,光彩夺目,耀眼闪烁着,期待又紧张的看着萧月痕。
“最差劲的就是他!我最讨厌他!!什么破王爷!呸!”谁知萧月痕突然皱起眉头,愤愤然数落道,说到最后还朝地上吐口水!由于没有吐过,吐了好久都没吐出来。-_-
“我哪点差劲了?!!”刘曜气得跳起来,刚想发火,忽然看到萧月痕疑问的眼神,赶紧又解释道,“我是说王爷哪点让你这么讨厌他?你都还没见过他吧?”
“对呀,就是这样才讨厌!我都没见过他,他干嘛好端端的把我调来府里……”萧月痕说到最后,嘴巴嘟起来,眼睛红红的,想起了两个月不见的卫枫。
“也许是你医术好呀~~~”刘曜一听,原来是为这个,心情又好了很多,“他不见你也许是因为他忙呀~~~”
“反正我不喜欢他!”萧月痕又想到司马邺,更厌恶的说道,“他还百般凌辱我们大晋的皇上呢!居然还把人家堂堂一个皇上送给自己弟弟作男宠!太过分了,他自己也是男人,不会觉得这样做太不人道了吗?!”
萧月痕越说越生气,继续说道:
“我不讨厌匈奴人,我觉得哪里的老百姓都是一样的,勤劳质朴,每天忙碌就是为了吃那一口饭。可我讨厌匈奴贵族,侵占我们的土地,虐杀我们晋人!嚣张跋扈,胡作非为!我现在为了生活,不得已为他工作,并不代表我的心都得向着他呀。总有一天我要离开这里去建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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