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行事了。
“摄政王,宫里的宣总管传出信来,说陛下私拟了几道圣旨,似有他图。”
“知道了。”
正在替谢玄衣批改审定著各处奏章的谢苍穹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示意前来通报的属下出去,并没有太大的反应。一阵风起,将屋内的烛灯吹灭了多盏,谢苍穹抬了抬头,眉间不展,他轻叹了一声,继续捏紧笔杆批阅。
然而不知为何,谢苍穹只觉得自己越来越难以控制,笔下的字迹也愈发缭乱。
突然,他猛地将笔拍在桌上,双目瞪视著眼前一份份的奏章,怒喝了一声抬手便将成堆的奏章统统挥到了地上。
第二日,鹰扬国都天宇城内诸多手握军权的官员皆被调职,这些人中不乏对谢玄衣忠心耿耿的老臣子。
谢玄衣端坐龙椅之上,对谢苍穹出其不意下达的敕令极为不满。
“皇弟,如此大事为何你不提前与我相商?”
谢苍穹转头看了眼少有露出怒容的谢玄衣,淡淡说道,“二品官员之下的迁转何须让皇兄操心,再者,我见皇兄这些日子不是一直都将精力花在那个逆贼身上,也就没让皇兄再多操心了。”
“你!”谢玄衣听到语含讥讽,拍著扶手便站了起来。
倒是谢苍穹起身微微地向他施了一礼,这才在惊愕的臣子面前,拂袖而去。
寻攻记(四十九 np帝受)
这几日谢玄衣都未上朝,因为他不想与谢苍穹之间再多冲突,只是推说自己身体不适。
不过皇帝身体欠安乃是天下皆知之事,所以也没有人多作猜测,众人都想谢玄衣经历了这场叛乱之後,想必是身心更疲,所以才愈发不理朝政的吧。
只有谢苍穹时不时会阴沈地看一眼空荡荡的龙椅。
那个位子让自己二哥坐真地是对的吗?一个不再信任自己的哥哥,还值得自己为他付出吗?
三日之後乃是鹰扬国传统的青节,青节乃是鹰扬最重要的节日之一,每到青节各家各户地都喝万安酒吃莲花糕,所以青节也叫万安节。每逢这个节日,皇宫中都会举行大型的宴席,邀请朝廷重臣,一同欢庆。
而这一年的青节对谢苍穹以及谢玄衣来说,都有更深的意义。
谢玄衣微皱著眉站在後花园中的镜湖围栏边,青衫独立。
在谢苍穹连续撤掉了几名忠心於他的武将文官之後,谢玄衣隐约察觉自己再不动手,那就晚了。
只是毕竟要将谢苍穹扳倒不是儿戏,自己与他人联系也得多加小心,省得被看出了端倪,那就反受其害了。
所以这次的青节皇宫大宴,便成了他接触联络众人的最好机会。
然而更让他心烦的是,原本身体开始慢慢康复的谢潜鱼不知为何忽然患了头风,太医也是一点头绪没有。
青节的皇宫盛宴如期举行,诸路大臣皆纷纷入宫朝觐拜贺。
而这些人主要拜贺的对象还是大权在握的摄政王而并非当今天子谢玄衣。
不过谢玄衣也并未面露不快,他只是照旧在诸位臣子面前露出副懒散而逍遥的样子,笑眯眯地与众人对饮作乐。
谢苍穹坐在一边,不动声色地看著谢玄衣一脸愉悦的样子,眼神愈发深沈。
谢玄衣执起酒盅走到掌管东军的张横海面前,与他亲密地共饮了几盅。
张横海乃是五军都督中唯一一个不是出身皇族的人,但是他在先帝时代便深受器重,忠心於鹰扬皇族,而他也是接到谢玄衣密诏的第一人。
趁众人欢饮之时,谢玄衣假借不胜酒力一把扶住了张横海的肩,迅速地在他耳边低声说道,“散席後,御书房见朕。”
事到如今,谢苍穹已是颇有要先发制人的样子,自己再不对付他,这便晚了。
张横海愣了愣,大约也是没料到谢玄衣会如此急於谋事,他轻轻扶住谢玄衣的手臂,对他点了点头。
宴席到一半,酒意酣然的谢玄衣便称不胜酒力要会後宫休息会儿,谢苍穹也未多说,只是客套地劝了几句,便让宣华送谢玄衣回去休息了。
谢玄衣却是并未去寝宫,他借口御书房离得近些,便径自去了御书房中。。
他小心地翻看著自己为了铲除谢苍穹在朝中的势力写下的几道圣旨,眉宇间不觉轻皱。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正在谢玄衣沈凝之时,宣华的声音响了起来。
“陛下,摄政王求见。”
这个时候,他还来做什麽?自己可是马上就要与张横海他们商议对付他的事宜了。
谢玄衣小急忙将圣旨放进了抽屉中,这才传召让人进来。
御书房的大门打开,来的人的确是谢苍穹,然而同时,一对铁甲卫兵竟也跟著闯了进来。
谢玄衣看到此景,心中顿生急怒,对方这架势,分明就是要……逼宫。
谢苍穹冷冷地站在谢玄衣面前,也不如往常那般行礼,只见他负著双手缓缓走了上前。
“皇兄,你是不是在等张将军?”
谢玄衣脸色一变,不知为何谢苍穹会知道自己的打算,更恼怒於他带兵闯入的行径,当即拂袖怒道,“苍穹,你这是做什麽?有你这麽对朕问话的吗?你竟敢带兵入殿!”
“不带兵入殿,怎叫逼宫?!”谢苍穹冷冷一笑,身後的士兵纷纷举枪将谢玄衣围了起来。
宣华从一旁悄然走到了御案边,猛地拉开抽屉将里面的圣旨抢了过去。
“你们!”谢玄衣不及阻止,只好眼睁睁地看著他将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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