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竹摇摇头,“没有,我们那大部分修士都是用玉符或者符纸传音。身上有些薄产的,还会买同心镜这样的法器作为通讯工具。你也不用叫我兰先生,叫我兰竹吧,我听你们这边,都是叫名字。”
“好,兰竹。”孔煜从善如流,“你来这边还习惯吧,是不是跟你们那很不一样?”
“对,很不一样。”兰竹视线落到街对面的楼房上,又扫过街上行人衣足饭饱的笑容,为这个国家的富裕而感慨。
这是他那个世界,无论哪个朝代的君王都没能实现的盛景,“广厦千万间,寒士俱欢颜”,这儿的凡人,生活得很幸福。
不过“梁园虽好,不是吾乡”,兰竹的情绪低落了下来。
孔煜察言观色,不再询问兰竹家乡的事,转而说起自家山主小时候的妙事。
“……你别看山主现在一本正经,小时候山主很可爱的。我记得山主七八岁的时候吧,跟小鸡崽没什么差别,胎毛黄黄的短短的绒绒的,还没巴掌大,翅膀更是嫩得跟那新笋一样,摇摇摆摆的,跑两步都会滚一滚。山主是神兽血脉嘛,长得慢,见其他凡鸟半月一月的都可以飞了,也吵着要飞,正好旁边有老鹰教小鹰飞,山主见了,跟在小鹰后面,扑腾一下从悬崖上跳了下去。”
孔煜边说边比划,活灵活现,兰竹很容易脑补出小鸡崽走一步滚一步的可爱模样。他噙着笑,专注的听着,这时忍不住催促道:“然后呢,学会了飞没有?”
“当然没有,毛都没长齐,还想学会飞?没摔成肉饼那是他运气好。”孔煜仗着跟凤容一起长大,毫不犹豫地把他卖了,“悬崖下边正好有颗树,山主他掉到树杈杈上昏过去了。悬崖下边冷嘛,他差点没冻成小鸡干。”
小鸡干,兰竹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
见兰竹终于笑了,孔煜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说了什么,他心虚地想,山主应该不会怪他的,他也是为了帮助山主追媳妇呀。
对,他一颗红心向山主,山主的黑历史能是黑历史么,那是山主与他媳妇之间的情趣。
孔煜坦然了,继续说凤容的黑历史,“山主实在想飞嘛,后来还真让他想出个主意飞上天了。”
“什么主意?”兰竹好奇地问,“坐到其他鸟儿的背上?捆在风筝上,跟风筝一起飞上天?”
孔煜憋笑,他只要想起山主当年的骚操作,依旧忍俊不禁,“不是,都不是,不过跟后边那个类似,只是捆的不是风筝,是冲天炮。”
“冲天炮你见过吧,一根细长的小竹棍上边捆着一个小炮.弹,”孔煜用食指比了比,“山主用绳子把自己跟冲天炮捆在一起,然后口吐火星点燃炮.弹引线,‘啾——吧——’,山主跟冲天炮一起上天了。”
修真界没有冲天炮,不过有类似的炮.弹窜天猴。
能炸得猴子窜上树的叫窜天猴,那能让小鸡崽窜上天叫什么?
窜天鸡?
兰竹自顾自地乐了下,完全无法把孔煜嘴中的小鸡崽,跟他见到的雍容冷贵的凤容联系在一块。
孔煜还想再说,不过这时张延已经到了,他只能遗憾的住了嘴。他意犹未尽地想,算了,等回去继续说吧。
他为山主感情,也是操碎了心——他绝不承认,他想八卦这些很久了,好不容易逮到个能说的,恨不得把这些私密全倾倒出去。
张延把妖精需要的几个证件递给孔煜,道:“兰先生的户口地址填的是凤栖山。”
张延未尽之语孔煜明白,他接过文件袋,笑道:“放心,我凤栖山出来的妖精,哪个不是安分守己?”兰竹自然也一样。
张延事忙,没留多久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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