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红痕,那麽明显。当他们昨晚在电影屋里的话都白说了麽?又或者,他昨晚根本就是当了一回白痴,白痴似的担心。
门内。
身份?!
林笕笑,狠狠地冷笑,他能有什麽身份?不就一下贱的mb麽?而且还跟他关系匪浅呢。
一直记著的事情,昨晚差点就忘记了,幸好又记起来了,何必没事时时提醒他。
他承认,他是故意的。
故意地换上这种衣服,故意地说出这种话语。
果然,被挑起怒气来了。
本来该是欢快的笑,不知怎麽的就变成了现在这样要死不活的痴呆样。
与被拍打的臀部火辣辣的感觉相对应的,是整个人仿佛浸泡在冰水里的寒意。
md……这个冬天可真冷啊!
林笕抓住枕头,有什麽东西滑下嘴角,钻进布料内。
汗水而已。
要不就是口水。
反正,绝对──他妈的──不是泪水。
(三十五)
(三十五)
猪年伊始。
整个狗年基本没下雪,正踩在金猪最顶端的人们难得地享受暖冬。
猪头顶端跳舞的人群中,林笕也是其中一个。
他穿著比较简单的大套头毛衣──说是暖冬,毕竟还是冬天──慢悠悠地荡过整条zgc南大街。
道路上到处都是残存的红红绿绿。见证圣诞节庸俗的快乐。
庸俗的快乐,他最喜欢一种快乐方式。
此刻,他便是为寻这种快乐而去的。目标地:爱来不来。
爱来不来,别人的假期,它的工期。越有人放假,放假时间越长,它的工期就越长,就越红火。
元旦没有假。不过相当於有假。有些公司人道点的,就把周一的时间给调了,大不了这个周六加班,你们周一玩儿去吧。员工乐意了,元旦可以休息。老板也没亏,反正一天还是五天嘛,没少一天。
所以林笕钻进去时,差点没被人的味道淹死。
“韩姐,连翼呢?”
韩姐正忙著调整人员。见他来了,很高兴地笑开,倒是真高兴。
你小子。怎麽还来这儿啊?!章家小子许你来?
林笕咂砸嘴皮子,没答。
其实整整一个礼拜了,房子里只有他一人。
起初几日,林笕基本都在房子里,因为快到期末考试时间了,他也没心思玩。
如此过了三四天,他开始往学校里跑。
学校宿舍仍旧是灰堆积著。他在那睡了一晚,也没见著人。
又联系不上。他不知周歇和连翼上哪儿了,因为以前没问那二人的手机号码。那两人也没找他,就算有找他,也是找不到的:林笕这人没手机。
m大选修课是提前考的,所以年末年初正是时候。考完了几门选修课,收拾收拾,他就奔这来了。
可惜韩姐正忙,林笕乖乖一边角落找了个位置,呆著看这有来有往的人。
些许提不起劲的,有一搭没一搭地看人,各种女人,良莠不齐;各式男人,各具特色。搂抱的有,勾腰出去的有,还有一本正经坐著喝茶的也有。
他一边点点点看过去,一边暗自猜测各人身份心理。
不一会儿,就觉得乏了。
真没意思。
正巧一个跟韩姐差不多年纪的男人过来跟她嘀咕几声,韩姐摆摆手,笑了。
然後男人代替了她的位置,韩姐就到这角落来了。
“林小子,怎麽地?这是犯花痴呢还是发春梦呢!”她在林笕身旁坐下。
林笕摇摇头,没答。
韩姐看他两眼。也不再吭声。
“韩姐……”另一人却突然出声了,道,“女人的味道,是怎样的?”
☆ ☆ ☆ ☆ ☆ ☆ ☆ ☆ ☆ ☆ ☆ ☆
林笕再回到wbh时,已是凌晨时分。
微暗的光线在过道里闪烁。
他拿出门卡,正打算挨上门把,门却自个儿打开了。
露出一张脸。没有表情的就像外头灰蒙蒙的天幕。
林笕吃吃笑,“呀。大少爷你回来了啊……”
话还没说完,人已经倒了进去。差点没把里头的人压死。
也幸亏章虚反射神经是不差的,两手抱住了捞起,一脚轻轻往前一伸。门就合上了。
一股浓烈的香气便灌入鼻孔内,低廉的香水味,堵得他胸口闷。
他皱眉。手劲重了很多。那手边的重物直接当作垃圾。进了主卧室,往床铺子上一丢。
本来扔完了就该走,扔垃圾谁都是如此的。
你有见过谁扔完了垃圾还在垃圾桶旁边站著的麽?
章虚就是了。他在床边站了不知多久,眉头皱得可以做千层糕。
终於还是拖了那人──与其说是人,还不如说只不过是个人的尸体,带了活气的,姑且叫他身体吧,然後进了浴室,丢进浴缸,开水龙头。
水柱唰的就下来了。
砸得人生疼。
(三十六)
(三十六)
哈罗哈罗~毛西毛西~
如果你听到这声音和莫名其妙的词汇,如果你看到一个帅得飞天入地的猪头正抓著一个破不拉叽的手机。
请不要怀疑你是不是幻视看到了神经病。
事实就是,你看到了一个不是神经病的神经病。
顶著个乱发的周歇,漫天飞舞的撒飞鸽~可惜,这鸽子恁是不听话,电话他妈的,不管你打多少下,就只给你一个回应:你好,你所拨打的电话没有人应答。
周歇帅哥终於忍无可忍,沿墙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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