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的?”
“猜的。”江余唇边勾出清晰的弧度,有几分轻挑。
这人很狡猾,张释默默的想。
不管怎么说,他能出来,是面前这人的帮助。
“你应该对你自己的病情很清楚吧?”江余倾身向前,唇几乎贴在他的耳边,暧.昧的吹了口气,“晚上是我开着你那架飞机起飞的,忘了问你,感觉如何?很爽吧?”
这人品性恶劣,张释又默默的想。
“既然你恢复了,那就麻烦你离我远点,别跟没有断.奶的娃娃一样。”
满意的捕捉到张释那张面瘫的脸上出现一丝变化,江余在原地仰头放肆的哈哈大笑。
后半夜江余睡的很好,没人跟八爪鱼一样缠着他,浑身血液通畅。
白天两人各干各的,很少交流,江余突然不着急了,张释肯定有自己的计划,很快就会知道。
江余正蹲在树墩上吃苹果就听到背后传来苍老的声音,“小伙子,你们是谁?”
看见院子外站着的老人,江余和张释的目光同时微变,两人快速交换眼神。
江余把苹果几口啃完扔掉,脸上摆出自然的笑容,“大妈,我们是这家的,做生意路过镇上就回来看看。”
他在天刚亮的时候就已经在村里走了一圈,只有几户人家有生活的痕迹,大部分屋子都荒废的厉害,应该是去城里安家落户了,留下的全是年迈的老人。
老人记忆力差,脑子也不好使,并没有对江余和张释两人产生怀疑,反而热情的上前,堆满皱纹的脸上是慈祥的笑容。
江余指指张释,笑着对老人说,“我们是兄弟。”
“不太像啊。”老人一双凹陷的眼睛落在江余脸上,又去看张释,混浊的视线在阳光下依旧不太清晰,好半天,她手指着张释对江余说,“这个小伙子比你好看!”
这么实诚,江余嘴里抽搐。
老人还在看张释,“小伙子好像不太爱说话。”
江余随口说,“他怕生。”
就在江余陪老人扯东拉西唠家常的时候,a市天翻地覆。
张家的家主张为堃和林家最为干练的秘书秦砚坐在一张桌子上,大半瓶红酒已经没了。
秦砚仰头灌下杯子里的最后一口酒,阴郁的问,“张释找到了没有?”
张为堃给了对方一个明知故问的眼神,他既然能跑了,就不可能再轻易抓到。
“那怎么办?”秦砚抹了把脸,一双眼睛发红。
那个男人一直高高在上,他每次都需要去仰视,小心翼翼的去揣测对方的想法,渴望能得到注视和赞许。
直到有天传出张贺两家联姻,张侑有意让那个男人和贺心兰订婚的消息流进耳中,秦砚彻底失去了理智。
他不想再去仰视,也不想看着那个男人的世界除了他以外还有别的女人,然后结婚生子,而他只能继续活在幻想里面,当个可怜虫。
所以当张为堃又一次找上他的时候,他答应了,那时候他唯一的念头就是把那个男人踩在脚下,看着对方一无所有,痛苦颓废。
这样他就可以像救世主一样出现,享受那个男人对自己的完全依赖和低声下气。
谁知就在他已经做好准备的时候,那个男人的精神突然出了问题,见谁就疯狂的扑上去打,差点把贺心兰杀了。
贺家要一个说法,他没办法,只能去找张为堃,却在那时候撞到那个男人被张为堃命人绑在椅子上,像个畜牲挣扎的满身是血,那一刻他改变了主意。
没过几天,张家一致就把那人送进精神病院。
三年过去,有人得到自己想要的,有人还在深渊里挣扎,谁也不好过。
那些过往铺天盖地的冲进脑海里,秦砚眼底的红色更深了。
“你那个小情人失败了吧?”秦砚扯开脖子上的领带,讥讽的说,“别忘了,拿不到那份文件,你仍然还只是代理总裁,那些老家伙是不会承认你的。”
张为堃沉默片刻,“我自有办法。”
“你能有什么办法?那个人最痛恨的就是背叛,他不会善罢甘休的。”秦砚用手盖住眼睛自言自语,很轻的叹息,“阿堃,我们谁也别想置身事外。”
他们三个从小一起长大,他和张为堃的关系并不亲密,却总是喜欢去寻找张释的背影,默默的跟着张释的脚步。
也以为会这样一直下去,可是他忘了,人心是贪婪的,永远不会满足。
既然选择背叛,就再也回不了头。
这个道理他懂,张为堃也清楚,他们三个人迟早有一天要用最丑陋的一面来迎接彼此。
张为堃沉思着,“他的人已经没了,就算逃出来也做不了什么。”
秦砚把玩着酒杯,没有说话。
他们都心知肚明,那人疑心大,应该不可能还有什么信任的人。
“我已经派人去了l市精神病院。”秦砚撑着桌子站起来,“你那边如果有消息就通知我。”
“嗯。”张为堃点头。
在秦砚走后,张为堃脸上的自信和从容一点点崩塌,取而代之的是让他自己不想承认的畏惧和焦虑。
他竟然害怕他的弟弟,多么滑稽。
酒杯砸在地上的清脆声音炸开,红酒如同瀑布一样倾泻,红的像血。
张宅
张为堃刚进门就看到老管家握着双手等在那里,一见到他就焦急的迎上来,“大少爷,安先生他还在跪着。”
老管家叹息,在那个青年过来的时候他就给这人打了电话,一句“知道了”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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