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关上。
哼,他为什么要对一个玩到乐不思蜀的男人生气?他程含玉一个人也能过得很快乐!瞧,他这么怡然自得、这么如鱼得水,少了曲无漪的纠纠缠缠,他伏乐似神仙,吃得饱饱,睡得好好,整个人胖了一大圈。
还说没有生气?明明就怒焰烧得很大很旺,连他站在屋外都能感受到火辣辣的热度。
「我会一个月没捎来半点消息是为了你好。」
隔着窗,曲无漪为自己的「失踪」解释,窗扇的另一边映出程含玉倔气的侧颜。
为了我好?为你自己好吧,哼。
程含玉的冷哼没打断曲无漪,他续道:「我让一戒去杀人,但似乎那人也不是病猫,他开始反扑,开始跟我比狠,我想结束他的生命,他也不想放我苟活,于是我们各自在寻找彼此的弱点,也各自在藏匿自己的弱点,这就是我整整月余都不愿来找你的原因。」
因为程含玉就是他的弱点,他必须藏起他,与其费尽心力将程含玉藏在身旁保护,不如让他远远脱离战局,一个局外人绝对最安全。
所以他不来找他,不捎只字片语,不让程家和他扯上任何蛛丝马迹的关系,仿佛和他没有交集,为了就是不让敌人发现程含玉的存在。
「想也知道又是你这个土匪去招惹人,活该踢到铁板。」不值得同情的嘀咕声无情地含糊道。
「有人在我的地头上盗印我的书,我不该教训他吗?」曲无漪说得阴狠。他曲无漪不是做慈善事的大善人,他是商,而且是重利重盈的商贾,怎可能放任何人踩在他的生意上头使阴招,尤其还是拿他家书肆的畅销书去私印谋利?!
「那犯得着动刀动剑杀人吗?现在把对方逼急了,对方狗急跳墙,干脆也想宰了你……赚再多钱有什么用?有命花吗?」两个蠢人!人为财死这句话说得真对!
「这样你可以原谅我这个月的不闻不问了吗?」曲无漪讨好地问。他何时曾对人如此低声下气,就怕程含玉不高兴、怕程含玉不理人……也难怪他会担心让敌人发现程含玉,连他自己都觉得他的这个「弱点」是那么显而易见,几乎只要掌握住程含玉,就算要他拿命来换回程含玉,他都能毫不迟疑地应允。
「哼,你以为我会在意你的不闻不问吗?错了,我好得很。」
「我还以为,你会胡思乱想当我栘情别恋,找到新的宠儿,将你忘记了,然后心里难过地躲在房里偷偷哭泣,埋怨着我的无情无义。」
猜中了!
「你想得美!你才没有这么大的影响力。」程含玉推开窗子,恼羞成怒吼他。
「肯见我了?」好久没见的容颜,真是另人怀念眷恋。
「哼。」程含玉的回应是扭开头。
曲无漪勾回他的脸庞,身子探进窗棂,轻吻程含玉的唇角。
「我真想念你。」曲无漪轻轻喟叹,渴望加深这个吻。「这一整个月,简直度日如年,如果不是担心你的安全,我每个夜里都想直接潜到程府来见你……」
「你认为你没有能力保护我吗?」所以胆小到……不敢来见他?
「只要不是十成十的把握,我情愿别冒险。」尤其代价关系到程含玉的安全。
「你这个男人实在是——」
「实在是什么?」曲无漪挑眉问。
程含玉的回答则是吻住曲无漪的唇,扎实地吻住他。
这个男人,实在让人很难不赏他一些甜头。
明明看起来就是个缺心少肺的无情冷血男,为什么会这么宠溺他?他从小到大,还没被人如此放纵疼爱过……他是个男人耶,疼人宠人这种事不是男人的天职吗?占着另一个男人的宠爱好像有些无耻……
「那么你现在出现在这里,是因为危险解除了?一戒将那人给做掉了?」他放开曲无漪的唇,问道。
「不,是因为那人将目标完全放在我头上,他认为除掉我是最省时省力的事情。」曲无漪又重新吮住他,在他嘴里探索,仿佛在吮着甜糖般。
「既然如此,你还敢在外头晃?!是想制造机会给对方暗杀你吗?!」程含玉拉开他的头,难掩气恼和担心。
「躲着不是我的个性,况且如果明天就会死去,我今天也非得见你一面。」
「你——」
程含玉又无话可说了,狠狠扯过曲无漪的鬓发,再赏他一个不知是责备还是回应的深吻。
说不感动是骗人的,这个男人几乎是把命交到他手里,若这个男人受了伤、丢了命,他责无旁贷。
「你藏在程府里好了,我窝藏你,保你毫发无伤。」吻完之后,程含玉道,口气不是询问,而是命令。
「不用,藏了我,只会让程府也成为箭靶。再说,我也不怕死。」因为他曲无漪也不是好欺负的软柿子,对方也要担心他自个儿的身家性命。
「逞什么勇呀!什么叫不怕死!死确实是不可怕,可怕的是让你身旁的人伤心难过!」人一死不就眼一闭、腿一伸,还有什么好怕的?!悲惨的是还活下来、还能感觉得到伤痛的人呀!
「我没有亲人,也没几个朋友,在曲府里也不算个好主子,有人会伤心难过吗?」曲无漪嗤笑,唇边有浅浅的嘲弄。
程含玉一巴掌朝曲无漪脸上招呼,力道虽然不大,但是「啪」的肉击声非常清脆响亮。
「你再说一次。」程含玉眯眸瞪他。
「含玉——」
「你把刚刚的话再说一次!」程含玉摩拳擦掌,扳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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