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衬衫勾勒出身体优雅的线条,背脊笔直而高傲。
他的手指在琴键上飞快流转,让人眼花撩乱。
同音上的轮指、长串的半音阶进行、单手带旋律声部的颤音,连续的八度进行和左手远距离的八度大跳。
竟能把李斯特的「钟」演绎到这般境界,已经超乎一般钢琴家的水平。
那琴声冲佛冲破了一切,呼啸着、飞旋着,在你面前舞出美丽的弧线,然后,毁灭一切。它割过你的面庞,温柔的带着嘲笑,重重击中他的心。
「真是适合你啊。」随着琴声渐落,凌迟鼓着掌走近,单调的击掌声在琴房中回荡出重叠的和声。
「嗯?」沐寒音转过身来,线条完美的侧脸一边隐没在黑暗中,一边被月光笼上淡淡的光,显得温柔而神秘。
「钢琴中的炫技派,表现手法近乎辉煌。」凌迟走到琴边,倚着琴身,手指轻轻敲击着黑色的琴架,「真没想到,你还是一个职业的钢琴演奏家。」
沐寒音效微笑了一下,手指放在琴键上,换了首曲子,开始悠闲的弹起yve」。
「我从五岁开始学钢琴,十七岁以前,我一直以为自己能成为一个钢琴家呢。十七岁的时候,我跟我爸说我想考音乐学院,他当着我的面把那架陪了我十二年的布洛德伍德钢琴给砸了,从此以后我就再也没弹过琴了。」他手指跳舞般在琴键上流淌而过,带着无所谓的笑容说:「当个弹琴的艺人,让我爸觉得很丢沐家的脸吧。不过后来我还不是进了演艺圈……」
「哼,你骗人。」凌迟听到这些,却扔给沐寒音一记鄙夷的目光。
「嗯?」
「当年在大学里组乐团的时候,你明明就是键盘手,作词加作曲,不知道迷死了多少无知少女。」
「咦?你不是说不记得当年的事了吗……」
凌迟愣了一下,无辜的开始眨眼睛,「这个嘛……」
从某一天开始,当夜幕降临,黑暗无灯。
凌迟会忽然掀开被子,从柔软的床褥和身边人温暖的怀里逃雏。
他会独自一人点起一根,光着脚,站在洒满月光的半圆形阳台上,一边静静抽烟,一边开始旁若无人的讲述一个故事。
就像一千零一夜的故事一般,一夜一夜,用慵懒而平静的语调,揭开那些沉埋在尘土之中已久的秘密。
「人是一种很容易被改变的动物,就像老鼠一样,拼命改变自己,以求在本该毁灭自己的环境中苟延残喘。」
他是以上面这句话,作为开始的。
「八年前,我父亲为一个至交好友做担保人,但是后来,那个人生意失败,欠下一笔巨款后潜逃了,债务便转嫁到我父亲身上。那时候开的公司经营还算不错,一年收益有近千万,然而要偿还上亿的债务,恐旧要卖掉公司还要抵上家产。不过,见过对方的老板之后,那老板主动表示可以给我父亲更久的时间来还债,但她有个条件……那时候,我哥大学刚毕业,考上了,我正在读大一。」
「忽然,父亲替我办了休学手续,把我接回老家。那时候家里人都对我好得不象话,我还以为自己得了绝症呢,追问他们,他们也不说。不久之后的某一天,父亲开车把我送到一个女人面前,他把我推下车,我怔怔的看着他开车离开,然后那个人走过来,她说:『他把你当做债务的抵押品当给我了,你值好几亿呢。」
「那个时侯,我才明白发生了什么,我才知道,原来我被卖掉了。我拼命推开她,发疯一样向前跑,我想要追上那辆车。多傻啊,追上又能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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