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进幸好及时收身,才没被缚魂者抓到,但他抱于胸前的双臂仍戴着紫晶冰封,此时黯淡的紫红色光晕,正反射在橱窗的顶部。
高脚蜘蛛没有那么容易放松警惕,它朝主人发出连贯的嘶嘶声,那意味着它将它观测到的特殊能量流动,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一定是你的感觉出了错,我都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法琳娜温和地笑了笑,[去吃吧,孩子,你已经很久没有吃过饭了。]
她指着面前那个茧包,里面的女妖生物具有实体,虽然肉质不怎么样,但还是能为她的孩子补充一点营养,蜘蛛收回了目光。
既然它的主人确定那没藏着什么生物,它当然更没什么可怕的,于是它面部那两竖排闪烁着青光的复眼,都一并眯了起来。
它驱动左右八对长足,颇为谨慎地朝茧包行进,接近茧包之后,缚魂者探出它妖冶怪异的头部,咧开口器,摩擦茧包。
里面的生物仿佛打了一个冷颤,僵硬地坐在了原地,而缚魂者是很懂得享受,牺牲者在临死前这种手足无措的恐慌的。
缚魂者拥有一双半月牙状的弧形口器,使它能够很轻松地剪断猎物的脖子,它在纳克萨玛斯时代有享用不尽的人肉美食。
当食物紧缺的时候,比如说纳克萨玛斯为了逃脱某种危险必须全速飞行时,它也可以退而求其次,吃食尸鬼之类的东西。
像今天这茧包里的女妖,对它而言可谓是真正的珍馐佳肴了,所以它准备趁食物最鲜活的时候,给予它最深最恐慌的情绪。
这一情绪高涨到极点时,它就会……缚魂者往它主人的方向扭转头部,似乎是想询问尊贵的黑女巫阁下是否不耐烦等待?
[你能这么活泼,可真是太好了,缚魂者,我们经历了那么多苦难,承载了主人所托负的意志,来到这里,我俩早已生死相依。]
黑女巫假惺惺地抬起袖子擦了擦眼,她语气里毫无哀痛,硬是拉长惆怅、哀怨的声调。
缚魂者探出前肢,触碰了主人的裙襟。
[所以。]法琳娜长舒一口气,抬起头朝缚魂者露出一个迷死人的微笑,[吃吧,补充能量吧,然后设法征服这片土地。]
[将诅咒神教的意志,施加于这世界上懵懂愚蠢的巨人。]法琳娜步伐从容地走到橱窗边沿,满是傲慢地窥探着劳作的手办师。
—嘶。
缚魂者情绪亦变得十分亢奋,它加快了挑逗猎物的速度,使得瓦拉在茧包里瑟瑟发抖,她多想蠕动臀部,往后退上几步。
但茧包给她留下的活动空间很小,缚魂者湿滑腥臭的唾液顺着茧包缝隙,无情滑入,滴落到瓦拉的裙子上,让她很是难受。
她的音爆妖术在茧包里同样得不到发挥,被犄角骷髅兵称为黑女巫的角色,应该很清楚女妖的作战方式,茧包缠得她紧紧的。
“我真是瞎长了个脑袋,居然会被混账骷髅兵连骗两次。”
她怨恨地咬着嘴唇,几缕银发杂乱覆盖在颜表,露出她恶毒的眼神。
该死的,为什么我总是被臭男人骗?为什么他那么坏,我还选择帮他?
这种问题在女妖心中反复拷问,她快被怪物的口水给恶心疯了。
“是什么怪物?从影子来看,是一种多足类,蜘蛛?蜈蚣还是毛毛虫?”瓦拉想到毛毛虫,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最可怕的是茧包并非完全遮光,缚魂者的一举一动都形成简略粗陋的影像,投影在瓦拉眼前那一层丝上。
“它是想要把我吓坏?再吃掉我。”茧包过滤了大部分声音,而黑女巫几个关于“吃”的用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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