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一点杂毛。腿长胸阔,确是匹宝马。林见秋嘴角一挑,露出一分诡异的笑,突然抽出长剑,一剑将马头斩断!
其余三人只见眼前银光一闪,还未等说话,马头“咚”地一声闷响,已然掉落在地。那一剑极快,马头落地,一丝血也无。三人还不明白发生何事,断口处一腔热血猛地喷出,瀑布一般射了出来,登时喷了左拉雅满脸满身。一股浓重的血腥味直冲鼻端,让人作呕。
三个人全惊呆了。半晌之后,左拉雅突然爆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双手抱住头,直如疯了一般。玉简吓得浑身发抖,哆嗦着嘴唇一声不敢出。
林见秋提着长剑,剑光亮如银泻,竟是半点血滴也无。他慢慢走向左拉雅,笑道:“这下好啦,谁也不用洗。”左拉雅见他笑如见鬼魅,停住叫声,一步一步地后退,嘴唇惨白。
林见秋望着他,眼波流转,妩媚动人,柔声道:“我就是喜欢男人,喜欢张腿放浪,难道你不是?”一脚抬起,正踢在左拉雅下裆,那是男人最脆弱的所在。左拉雅惨叫一声,捂住下身翻来覆去地打滚。
林见秋眉头都不皱一下,只慢慢跟在左拉雅身旁,道:“你说谁是臭奴隶?赫罗族人怎么yín_dàng下贱了?”长剑轻轻递出,将左拉雅双脚脚筋挑断。左拉雅痛得喊都喊不出来,一张脸又是冷汗又是泪水,白得象鬼。林见秋端详了半晌,笑道:“这张脸,送到小倌馆去伺候男人正好,更能体会什么叫yín_dàng下贱。”
他冷哼一声,再不去看左拉雅的丑态,转眼望向玉简。玉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下身shī_jìn,对着林见秋只是磕头。见林见秋要上前,穆清卿连忙伸手将他拉住,道:“别……”
林见秋见穆清卿也是面色苍白,怕是吓得也不清,暗想:穆清卿年轻见识浅,可别骇坏了他。这等贱人以后有得是时间细细折磨。口中却对玉简哼道:“想让他当奴隶伺候你们吗?我偏要让你们当奴隶伺候他!”说着,挥剑带风,当当几声,将穆清卿身上铁链寸寸斩断。
穆清卿“啊”地一声,魂飞天外,颤声道:“你怎么……你怎么……”这私释奴隶是极重的罪,一旦被人知道,不只是穆清卿,就是林见秋再受陛下宠爱,也非得身首异处不可。他见林见秋一脸地不在意,心里叹了口气,这次只怕不能善了。正彷徨无措,忽听一个侍卫高声道:“陛下驾到!”
穆清卿心中一凛,却是单无咎来了。
15 脉脉此情谁诉
单无咎在大殿与群臣痛饮,转眼不见了林见秋,心里笑道:“这小狐狸也有挺不住的时候。”但没有他在身边陪伴,甚是寂寞无聊。大殿上欢声笑语,觥筹交错,却是恍然若梦。到底忍不住,借故退席,众臣起身跪下恭送。没了皇帝在场,登时放浪形骸,呼哥唤弟,早忘了尊卑,大殿上一片狼籍。
单无咎听了殿外侍者的禀报,带着侍卫向马厩寻来。猛然见到一地鲜血,“玉雪”身首异处,一个血人躺在地上辗转呻吟。又惊又怒,沉声道:“这是怎么回事?”
穆清卿慌忙跪下,林见秋拱手为礼,竟是一言不发。
单无咎目光在四人脸上扫过,心里明白了八九分。他毕竟是皇帝,素有御人之道。当下稳了稳心神,慢慢地道:“玉简,出了什么事,你先说说。”
玉简惊恐的眼光偷偷看了看林见秋,见他不出声,只好自己结结巴巴地把前因后果说了。他心里实在惧怕林见秋日后报复,受了委屈,复述起来竟然不丝毫添油加醋,恐怕生平这也是第一次。
单无咎见自己亲赐的宝马就这么被斩,左拉雅躺在一旁生死不知,玉简吓得俊容失色,说话前言不搭后语。毕竟是曾经真心宠爱过的人,单无咎只觉一阵心痛。看着林见秋仍是伫立一旁,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无论巧言辩解还是俯首认错,通统没有。
单无咎强忍怒气,对林见秋冷冷地道:“见秋,你发这么大脾气为了什么?”林见秋一指穆清卿,道:“他是我的亲戚,是我小姨的儿子,也就是我表弟。我自幼父母双亡,孤独一身。没想到这么巧在这里遇到亲人。”他一抬头,目光中竟露出几分凄然的神情,道:“陛下,我自知身犯重罪,不敢讨饶。可是……可是他们鞭打穆清卿在先,言语侮辱我于后,就是今日陛下将我碎尸万段,我也先出了这口气不可。”
说完,双膝一曲,竟跪了下去。
穆清卿听林见秋张口就是谎言,心里怦怦地跳个不行。欺君可是死罪,没想到林见秋说得斩钉截铁,入情入理,就是自己也恍惚觉得似乎就是这么回事。他却不知,林见秋自幼混迹宫廷官场,深知撒谎要决。那便是先让自己信了,别人才会相信。虽是短短一段谎话,但是说出用何语气,脸上用何表情,别人询问时该如何反驳,过后如何补漏,不过心念微动,便已想得清清楚楚。林见秋欺骗单无咎何止一次,若是追究起来,十个林见秋也死定了。
林见秋深知,他在单无咎心目之中甚为重要。但今日兹事体大,单无咎固然会因为讨好自己而不去计较伤害左拉雅的大罪,但斩断铁链,私释罪奴却是对皇威的挑衅,纵然是单无咎有心偏袒,但他既然是皇帝,就必要执法严明,做样子给身旁的人看。林见秋先自承其过,让单无咎重重责罚,又神情凄楚,抱怨左拉雅二人不知好歹,仗势欺人,最后竟屈身下跪。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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