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落颔首,低低笑起来。明明声音细微,奈何老魔头耳尖听得清清楚楚,登时厉呵:“笑什么!”
魔君无力望天,崩溃地抓头。
“小仇落,乖儿,父尊是真的没办法了。自从封了你师尊做王后,他便日日赌气,你说说看,这该怎么办?”魔君凑到仇落跟前小声嘀咕,“现在反悔也来不及了,有什么不好的,又没人敢说他。”
仇落无奈叹息:“能将师尊逼成这样,父尊真是这世间首屈一指之魔。”
☆、就当本殿疯了
果不其然,父尊自从明目张胆将师尊掳进后宫之后,三句不离明仪二字。
仇落望着自己的父尊就像一个老父亲望着闹别扭的儿子儿媳一样发愁。
好劝歹劝,君明仪终于肯下轿,一脸漆黑剜一眼魔君,再将愠怒的目光投向一丘之貉的仇落。
许久不见师尊,依旧是冷冷淡淡让人不悦的冰山脸,玉冠高束,以前凌厉棱角分明的脸庞竟有圆润的趋势。仇落站在一边冷漠地瞧着父尊像是跳脚猴子一样围着君明仪嘘寒问暖又是牵衣掖裘又是好言相劝。
仇落开口便是引战:“师……母后,胖了不少。”
话一出口,仇落只感身后冷风大作,梅树刺啦裂响。
魔君吓得直发抖,赶紧对仇落呵道:“仇落,没礼貌!叫父后!”
“哐嘡!!!”顷刻,梅花林子百树折断哐哐哀倒一片。仇落心疼一分自己的梅花树,接着举目对上师尊冷淡的血眸。
“明仪啊!”魔君大恐,连忙惊呼,“息怒息怒!”
“无事。”君明仪眼。
仇落微微颔首向师尊表示歉意:“是孩儿失言了。”
师徒二魔八字相冲冤家路窄,火爆氛围一触即发。
好不容易安稳坐在一块,一家三口围着热菜暖汤。魔君活怕君明仪手短盘远会饿坏似的,每样菜都往爱妻玉碗中添一筷。仇落在一边冷冷捞着汤里的蘑菇,眼见师尊碗里堆成小山。
君明仪并不动筷,好似满桌珍馐皆是索然无味,不及他一口热茶可口。
“师尊,您光喝茶不吃菜,父尊都要将盘子里好吃的全堆给你了。”说着仇落哀怨地嚼着蘑菇头酸溜溜地说,“怎么没人对本殿这么体贴。”
魔君冷汗大冒干笑一番,赶紧给仇落也加了一筷子:“小仇落,你也吃。”
仇落殿下暗叹,没想到自己英明神武的父尊,私底下果然就是个彻彻底底的软骨头,也难怪被君明仪欺压。这顿饭是没法吃了,两尊大佛金光普照,害得他思念铢衡厉害。
想到这里,仇落不由抚摸腰间的玉佩。对坐的君明仪满脸厌恶地瞥一眼魔君,竟然大逆不道地命令:“出去,碍眼。”
“……”魔君身形一颤,泪眼花花地瞧一眼明仪,发现对方没有商量的意思便瑟瑟起身,再瞧一眼仇落便夹着尾巴小媳妇似的听话出了屋子。
仇落愕然,直愣愣目送父尊离开,还乖乖关好门。
“师尊……真是今非昔比……令仇落佩服。”二殿下发自内心地称赞。
君明仪轻哼一声,接着将手边堆尖的菜推到仇落手边,唇齿冷冷:“吾听说,你偷藏了铢衡的一缕魂魄。”
仇落伸筷的动作滞了滞,面色古怪。片刻只后又恢复正常挑着细炒的人肉只看不食:“师尊,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吾倒觉得,你只是想入非非。铢衡的魂魄,不可能残居。仙族与魔族一般,死亡只后消散天地。”
“看来父后今夜,是特意来向仇落添堵了。”二殿下轻挑眉头,噼啪掷筷,“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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