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翻白眼,就扯一下嘴角:“那你什么时候病死?”
“亲个嘴我就告诉你。”
“算了吧,你没刷牙。”
“你那意思好像你刷了似的......”石久把自己收拾完了,掀起被窝在律师腚上来了两把:“对了......我有个事想跟你商量。”
床上的人揉了揉眼,双眼皮都睡没了:“说。”
“是这样......”石久遮遮掩掩的问他,“那啥......这不是我两年才回来这么一次么,你说我去不去监狱看看老头呢?要没他不也没我的今天么......当然了,如果为了你跟我妈我肯定是不应该去,但是我好歹也是他生的......”
严希知道石久什么意思,正想答应,可抬眼看他在那装就来气,便假装没听出来。
“我听你好像也不怎么想去,那就别去啊。”
石久一愣。
寻思自己话都说这么露骨了律师都没听出来,不应该啊,便又在心里组织半天语言才开口:“啊......不是,我那意思是觉得你跟我妈都是很豁达的人......真的,就这小事我连问都不用问我妈,她一准告诉我让我去别显得我们做人小气,再说了,他不是判了个无期么,都这么大岁数的人,也没几次看头了......”
话没说完,石久手机就响了,接起来竟是蒋云清的电话。
严希一开始没当回事,穿好衣服就起来去洗漱,老太太跟小崽子早就起来了,一个在厨房做早餐,一个跟在后头啃鸡蛋,一身小碎花秋衣秋裤看的严希眼皮一跳一跳的,想着自己来的时候给姑娘带了很多好看的睡衣啊,怎么一到这就成了村妞了。
石久正好也举着电话从屋里出来,看见那屋里的移动矮山炮就来气,“哎哎哎,严胖子,你这穿的是啥?”
小崽子一侧脸,手上一个鸡蛋黄,张嘴里面全是嚼碎的黄泥儿,边说边掉,也不知道说啥还把石久恶心够呛。
石久打着电话实在懒得搭理她,就直径去了洗手间,从杯子里拿出牙刷往正在刷牙的律师前头一伸。
严希腾出手来给他在牙刷上挤了一点牙膏:“谁啊?”
“蒋云清。”石久想也没想,只顾着继续讲话,“啊,跟律师说话呢......行啊,我晚上没事,几点找你去?”
旁边的人先是往外看了一眼,后又单手搂着石久的脖子,眼神儿那叫一个深邃漆黑。
“久哥,你晚上真没事啊?”
石久盯着律师沉默好半天:“恩,云清啊,哥晚上有点忙,怕是不能见你了,要不咱改天吧。”
严希勾勾嘴角:“改哪天啊?你哪天晚上想有时间?”
“啊......算了,云清啊,咱俩还是别见面了,打打电话也挺好,俩男的干巴坐一起不吹牛逼光唠家常也没啥意思,最主要你家龙龙太能吃醋啊,哥这是为你着想,怕给你找事你俩再打架,要真那样你说你大过年的多闹心啊......”
说完就挂了电话,俩人在洗手间勾肩搭背的刷牙,一个俏一个笑的,把路过的老太太膈应够呛,咬牙强装着没看见,把小崽子抱腿上开始喂饭。
结果那小崽子吃饭也堵不住嘴,嘚吧个没完没了:“奶奶,他俩干啥呢?”
“谁知道了,刷个牙不好好刷,得了吧瑟的也不怕戳了小舌头......真是的......我小久不跟他俩学!”
“恩,哎,奶奶,咱家咋没爷爷呢?”
“你爷爷很多年前就掉粪坑淹死了,死老惨了。”
“妈呀......老爷爷这么可怜呐.....”
石久妈喂她一勺稀饭:“不可怜,怪他个太矮,要是高点一直腿儿估计就从粪池里冒头了,也不至于淹死。”
97、减肥
吃过早饭石久准备去看市长。
结果大衣都穿好了,刚出门,寻思寻思又回去了,拉着准备跟石久妈斗地主的律师就往里屋走。
“严律师,我有话跟你说。”
对面人手上还握着几张牌:“干什么?”
石久拿掉他手上的牌,把他的手指攥在手心里玩:“......我不想自己去城郊啊......你陪我一起呗......你看之前咱俩天天都上班,白天见不着面,晚上回去也是在照顾严胖子,好不容易咱俩都放假,就应该形影不离,这回让我自己单独行动心里难受,光想带着你......”
“你这么大岁数能别这么少女么......”严希听的直起鸡皮疙瘩,“再说你这是去看石淼,你觉得我去好么?”
石久继续捏他的手:“走吧,也不用你进去,你就开车送送我呗。”
“你自己开着去行了......”
“哎呀,我想一手开车一手拉着你么,咱们两个手拉手去监狱玩一圈呗,我进去一小会就出来,真的,我不跟他久聊,而且监狱离市区那么远,我自己开车太没劲了。”
“......”
“走走走,”石久攥紧了律师的手,把人往外拉,临出屋前又低声来了一句,“其实你要不排斥,见见面也行,这也是见家长啊,到时候咱俩一起改口,我也没管他叫过爸呢。”
严希一拳砸在石久后背上:“你有病。”
俩人出了屋跟老太太打了个招呼便出了门,外头刚下过一场大雪,北风呼啦啦的,石久看看四下没人赶忙上去搂律师的腰,一边往上靠一边装冷,律师给了他好几下子都没松手。
车还是之前的帕萨特,石久在青海已经开上了奥迪,这车当时走的急也没卖,又因为石久妈死活不想去青海,石久想着反正节假日也得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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