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说的不能说的,想说就全说了也无所谓,管它光明、黑暗、愚昧还痴傻,全让这男人
看见也没关系。
要摔要跌,就一次到底,他还没笨到以为一次摔一层比较不痛。
「你知道他不喜欢你?」语声轻飘多了几分危险,杨旸突然技痒地很想打开这家伙的头盖骨瞧瞧里头回沟究竟是少了几层。
做了也白做,改试看个清楚再研究还有没有救。
「嗯,在一起没多久就知道了,我又不是真的无知无觉,我可以感觉得出来他讨厌我,可是却没拒绝我,我也不敢问为什么,不久前我才知道是因为我家害他爸妈经商失败害得他很惨,我们之间......根本下可能。」
把头抵上前头厚实的肩膀,楚枫之又不敢看面前的那双眼了。
这回不是心虚也不是什么矜持,而是那片沉黑中的火苗好像有着越烧越旺的趋势......他说错了什么吗?
「煞车失灵又是怎么回事?我不相信你这有钱小开会开台破车在路上跑。」
「这我真的不知道了,我只能确定法拉利不是破车,至少也跟我的卖身钱同款价好呗。」
肩头微耸,楚枫之开着玩笑想让气氛轻松点,只是倚抵在男人肩上的脑袋仍是赖着没抬起的意思。
「嘿,你想说有人动手脚吗?也许吧,谁叫我树大招风又惹人厌,不过应该不是陆晋桀,他想我死的话机会太多了,犯不着拿那辆他也挺爱的法拉利给我当陪葬,搞不好他还嫌浪费呢。」
自嘲地一扬唇,却是还来不及体会心底泛出的悲凉就被牢牢锁进了一双铁臂里,沁染着苦涩的笑容渐渐变得沁甜,楚枫之忍不住将睑整个埋进颈侧的温暖里。
有点窝囊,像个女人似地,然而此时此刻他却一点也不在意。
「不准再这样贬低自己!否则我听到一次就打你一次屁股,不想丢脸就给我乖乖闭嘴听到没?」
「yessir......呵呵......」
闷沉的语声从胸膛前传出,不一会儿却换成了咯咯低笑,笑到杨旸都替自己刚刚阵亡在火气中的脑细胞感到不值。
他是不是太早把底牌亮出了,搞得这小子再笨也知道他有多在乎了,这下可好,以后这小子的眼睛真要长到头上去......
摇摇头,杨旸不禁开始后悔起自己一时大意下的失策之举,然而见人在怀里笑的那般开心,脸上再无半点伤郁,又觉得这点亏也不算白吞。
算了,让人知道了也好,省得这笨蛋再缠着问他爱不爱的恶心问题。
「还笑?」
「难道要我哭?」从情人怀里钻出头来,楚枫之第一次能够这般轻松地笑谈过往,那些伤心事好像突然间就变得一点也不值得再伤心。
「哇,你这种个性怎么有办法从商?你家没被你搞垮吧?」
「呸呸呸,少诅咒好不好?虽然我不喜欢那栋楼,可也不想看它垮。」恢复了精神,当然也就恢复了战斗力,楚枫之拿眼直瞪着面前的大乌鸦。
「不过连你这个大外行都看出来我不是那块料,我实在搞不懂老头怎么就是不懂。」
「你爷爷?他坚持要你接家业?」
「嗯,我爸妈早不在了,从小就是跟着老头,什么都是由他授意安排。」想起了不开心的岁月,楚枫之还是忍不住吐了口闷气。
「反正也不知道是基因突变还是怎样,我爷爷跟我老爹的脑袋我是一点也没遗传到,只
要笔拿起来不是用画的我就没写对几样过。」
「我可以告诉你莫内是干么的,那个没耳疯子的向日葵又在说什么,可是就是没办法搞懂x加y等于十,xy有几种组合,喂!举例啦,这个我扳指头还数得出来。」眼见人一副看白痴的表情对着他望,楚枫之赶紧发出澄清。
「意思是说,那些机率、统计图表什么的在我眼中都是金刚梵语,至于像边际效益、停损点那些经济学名词......更惨,外星文。」
「这样你家还能没被你搞垮?佩服,实在佩服。」神情古怪地点着头,杨旸不禁开始盘算起身家底子到底要有多少才能让这款脑袋空空的老板这多年还败不完。
「因为我有个很厉害的......秘书。」
「那个姓陆的家伙?」
有点惊讶地朝人瞅了眼,楚枫之没想到只提一次杨旸就记起了陆晋桀的姓氏,想当初不是看完他的病历资料还搞不清他是赵钱孙李哪一家吗?这待遇也差太多了吧......
「嗯,老头找来的,与其说是我的秘书倒不如说他才是楚氏的实质掌权者,我也乐得不必管事,董事会酒会什么的露露脸就好,反正老头要我像个商人我就每天吃喝嫖赌给他看。」
「......你不觉得你『商人』的定义有点儿怪?」
「有吗?不会呀。哈~」张嘴打了个大呵欠,楚枫之懒洋洋地闭眼咕哝着。「......每个商人......不都这样嘛。」
不都这样?应该是因为从商所以吃喝嫖赌难免,而不是吃喝嫖赌的就叫商人吧?
哭笑不得地看着臂弯里昏昏欲睡的人,杨旸终于能够理解方才这小子满嘴梵文金刚经的是什么意思。
基本逻辑就有问题,还谈什么xyz。
亏他刚刚还有点同情这位投错胎的大少爷,不过眼下看来他该掬把同情泪的该是远在地球彼端的楚老爷,为了这脑袋空空不成才的孙子怕是不烦秃了头才怪。
谁说龙生龙凤生凤?只怕就算是老鼠生的也不见得会打洞,如果那只老鼠娘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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