苞的。”
感情他把凌珑当作寻欢客了,凌珑强压不快,甩出一锭金元宝,“我只想听他弹琴,不会动他的,你速去安排!”
“呵是是是……”见到金光闪闪的元宝,老鸨公眉开眼笑,“请姑娘先到雅院歇息,等小玉演奏完……”!
凌珑不耐道:“我要马上见到他,你现在就清场!”
“这个么……”老鸨公贪得无厌道:“一锭元宝包下全场,似乎不够哦……”
“大胆!你以为在跟谁说话?!”
铁血卫一边一个拎起鸨公衣领,其余的拨剑出鞘架上他脖子。
老鸨公吓白了老脸,挥舞着粗短四肢,扯着鸭公嗓子狂叫道:“啊——姑娘饶命……我不敢了……饶命饶命啊!”
凌珑好笑道:“那……银两还够不够?”
“够……够了够了……”
“放开他!”
老鸨公得了自由,心想凌珑不知何方神圣,但她面罩轻纱看不清容貌,只觉她言谈举止尊贵逼人,威仪天成,当下不敢再怠慢,抽身去清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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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小玉?”
纱幔开,出现在凌珑眼前的乐伶年约十六七岁,姿容与他的琴艺相差甚远。
小玉羞涩地点点头,细声问道:“不知姑娘想听什么曲?”
凌珑道:“你弹地很好,师承何处?”
“小玉自小家贫,没钱拜师,都是无师自通。”
“无师自通?”凌珑蹙眉,“你最好说实话,如果你骗我,是要付出代价的!”
小玉微微一颤,指节在琴弦上滑过,发出尖细刺耳的嘎音。
凌珑锐利地扫他一眼,“你就来一段梨园名曲《春来晚》吧。”
“是。”小玉重新坐好,轻拢慢捻。
悠扬的音乐响起,凌珑却大喝一声,“停!”
所有人都不解地望着凌珑,凌珑几步上前,扯下纱幔之后的纱幔,小玉惊呼,抢着过来阻拦。
但纱幔后面什么也没有,只有一套稍嫌零乱的桌椅。
凌珑回头,扣住小玉脉门,略一使劲,小玉已经承受不住地惨叫起来。
凌珑冷冽道:“想要命就说实话!刚才的琴,不是你弹奏的吧?”
小玉又痛又惊,已经吓地泪水直流,嚎哭道:“姑娘息怒,请容小玉慢慢解释啊!”
“好,你说!”凌珑放开他,铁血卫训练有素,马上将小玉退路截断,以防他逃脱。
小玉定一定神,胡乱擦干眼泪,才道:“小玉确实没有拜过师,只是从小喜欢弹琴。一个月前,小玉卖身葬母,到醉乡楼作艺男,因为琴弹得不好,没有客人捧场,鸨公怕我还不清欠债,就想逼我下海。那晚,我想到自己凄凉的身世,沦落青楼,清白不保,便在后院哭了起来。突然,有个美若天人的公子出现在我面前,叫我不要哭,并且指点我的琴艺,于是当晚我的节目大受欢迎,慕名来听我弹琴的客人从此络绎不绝,鸨公见我弹琴的收入比卖笑还丰好,就没再逼我。今晚,那个美人公子忽然又来了,说他想上台,因为他曾经跟人约好,今夜在这里弹琴,我……我当然是求之不得了,所以……所以就下了纱幔,让他替我……”
凌珑听到这里,已经完全明白,这个人,不是齐玉铭是谁?
没有想到,方才他居然就坐在自己眼前,而自己却浑然不知。
凌珑心潮起伏,喝问道:“快说,他去了那里?”
“刚……刚刚已经走了……”小玉颤巍巍地指向琴台后门,那是凌珑曾经拉着齐玉铭逃命的地方。
凌珑没有再迟疑,娇躯腾空跃起,展开轻功夺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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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潮渐散,寂静的街道一如往昔清冷!
一轮圆月当空,凌珑幡然醒悟,今夜——是三月十五!
两年前的那个约定,竟还牢牢刻记在齐玉铭的心里?
他今夜,是特地来赴约的吗?
赴一个,明知道对方永远都不会再出现的约会?
凌珑忽然觉得心中酸酸的,有一种紧紧揪结的疼恸,梗塞在胸口!
月华如炼——
走在月华下的,是一道修长寂寞的身影……
“玉铭——”凌珑忘形呼喊,扯下面纱,不顾一切地飞奔过去!
齐玉铭猛地站住,惊诧回头。
风,吹起他乌黑的发丝,露出一张俊美地不似凡胎,叫人无法喘息的绝尘容颜!
比天上星河还要璀璨的双眸,流荡着如烟似雾的闇碧波光,像月下的夜,迷离烁烨,缥缈若梦!
他穿着一件天蓝色的丝绣云袍,头上只用一枝冰蓝色的琉璃簪绾了个松松的髻,两条浅篮绸带从发际垂落到肩,益发显得风华绝代,飘逸潇洒,姿韵勾魂!
但是,他黛如远山清秀的眉峰,却凝聚着流转千世的淡淡哀愁!
看见凌珑,他耀亮的眼眸中似有星子坠落,但他没有动,只是漠然伫立着,俊美到极处的脸,一如他弹奏的乐声,冰冷地失去了温度!
凌珑不知怎么地竟觉不安起来,放慢脚步缓缓走近,“玉铭——我……我是珑儿!你还认得我么?”
齐玉铭站在那里,静静地凝望凌珑,星辰摇荡的黑瞳,也轻轻笼上了深邃清冷,无法形容的暗夜忧伤!
“我曾经认识过一个名叫珑儿的女孩,但是,她已经忘记我了!”
凌珑身子猛地一震,像被薄刀猛地扎进肉里——尖锐的痛楚猝不及防,令她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
“我……我真的是珑儿,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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