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保持速度。
在奔跑中的马儿显然对于卢克的突然出现吓了一大跳,受惊之下嘶鸣一声立了起来——这倒不算太糟,因为显然马背上的骑手技术老道,并没有因为这一下就从惊马上摔了下来。糟糕的地方是,卢克也被吓到了,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尖叫,然后它脖子往后轻轻仰了一下,猛然向前摆头,——吐出了一个爆炸直径超过1米的火球。
对方连人带马立扑。
雷蒙德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乌龙愣了半天,反应过来之后冲到事故现场。马已经没救了,胸腔到腹部一个爆炸后产生的洞,烧焦的部分在冒烟,没烧焦的部分在淌血。人……还活着,晕过去了。可能有被火焰燎伤的地方,不过晕过去的原因多半是突然摔下来伤到了头。
月光下骑手的打扮清晰可见,这显然是一名当地的少年,穿着束紧袖口的上衣,腰上束着宽腰带,大腿上绑着皮带,插着匕首,脚上蹬着皮革制的马靴,身上还套着一件深色麻布斗篷。
雷蒙德小心的确定了一下他没有伤到脊柱,然后试着将他背起来——没办法,扔这儿不管给狼叼走了怎么办。而且无论如何,这事他也有些责任,尽管他到现在为止对于卢克突然喷出火球这件事心情相当复杂。
让人比较无奈的是雷蒙德的体力和脚程实在是无法令人满意,追出来的时候他倒没觉得,背着这位肌肉结实的少年——雷蒙德从他的体形和体重中估计出来的结果,让他觉得来路漫漫啊。
卢克显然也对他的速度极为不满,绕着他飞了几圈,似乎是埋怨一般的唧唧叫着。时而又落回他肩膀上,不怀好意的对着脑袋搭在雷蒙德另一侧肩头的少年龇牙咧嘴。尽管如此的不耐烦,卢克这次却没有自行飞走,而是一路引着雷蒙德顺利回到营地。——要知道雷蒙德其实心里挺担心的,毕竟草原风光太过相似,没有什么地标可以给他参照,一旦出了视线,要再找到目标就相当的麻烦了。
回来的时候天都快亮了,三位队友全部已经醒了,对于他的擅自脱队表达了不满。
好吧,其实是马库斯表达了不满。老九在收拾他的东西,眼泪君在烤他的早饭。
“我早说过他没事。”马库斯教训完之后,老九突然插了一句,是那种典型的“我早就知道”的语气。
“对啊,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雷蒙德赶紧顺梯子下。
“这并不是关键,而是你在离开以前没有通知我们任何人。”马库斯不满的说,“这是原则和纪律的问题。”
“又不是军队,有必要吗……”眼泪君看看他的烤苹果,掏出小刀切开一小片尝了尝。
“当然。”马库斯说。
不想大家因为起床气而吵架的雷蒙德只好转移话题,指着刚才被他放在地上的少年:“那个,有谁能帮我看看他怎么样了吗?”
当然,他说这话的时候心里指望的是老九。
老九也毫不客气的无视了他的指望。
倒是马库斯走过去,翻开少年的眼皮看了看,“像是疲劳过度的晕厥。”他又检查了一下少年的身体,掰了掰对方的四肢,“嗯,胳膊和腿上的肌肉有一定程度的痉挛,应该是脱水脱盐了。”
“他从马上摔了下来……”雷蒙德小声说。
“那就是骑马时间太长过劳了。”马库斯总结道,转身去帐篷里拿水壶。
“……其实他是被我,呃,卢克的火球炸晕的……”雷蒙德对着他的背影补充,他觉得充分的描述受伤原因还是很有必要的。
“但他身上没什么伤。”老九终于插话了,尽管他这是看都没看过就下的结论,但雷蒙德选择相信他的话,“比起这个,你能不能别老随便捡些来路不明的废物?”
“你什么意思?”眼泪君不满的问。
“字面意思。”
…………到底还是要因为起床气而打一架才行吗!
“你们谁那有盐和糖?”马库斯真是和平天使人类救星啊!
眼泪君从身边的小包裹里摸出一个小瓶子扔给雷蒙德,“盐。”
雷蒙德递给马库斯,又从自己的行李里找出用油纸包好的近一公斤白糖递给他。马库斯坐在地上,把纸包拆开,发现糖块的边缘已经被雷蒙德用勺子给挖的参差不齐,他皱了下眉,拿出小刀,放到火上加热了一下,将糖分成了比普通方糖大两倍的整齐小块,取出一块边角料扔进小水罐里,把剩下的包好还给雷蒙德,“糖要事先分配好,按每天的配给量消耗。”
然后又往水罐里加了点盐,倒进一些水,放在火上加热直到糖块融化不见。
他拿起水罐试了试温度,蹲下,将少年的上半身扶起,斜靠在自己膝盖上,捏开对方下巴,缓慢的把糖盐水灌了进去。饶是如此,也还是把对方给呛到了。少年被自己的咳嗽给弄醒了,睁眼看到马库斯近距离的脸吓了一跳,可惜体力没恢复过来,用力挣扎了一下反而使自己躺到了地上。
马库斯把剩下的糖盐水递给他,少年没有接,他环顾了一下周围,最后目光定在雷蒙德身上,“是你!”他指着雷蒙德说。
不是我!!雷蒙德心说,是卢克干的!!
他故作镇定的东张西望,想看看卢克有没有藏好。卢克仿佛是与他心有灵犀一般,从帐篷里飞出来,叽了一声,落在他肩膀上。
……………………人赃俱获!
人艰不拆啊!
“真的是你!”少年激动的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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