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著,表达他强烈的不满。
这俩孩子也颇为好笑,小时候都挺喜欢洗澡的,可渐渐大了,却越来越不喜欢了。但做家长的可不管他们喜欢不喜欢,每天晚上一定要给他们洗白白。
勒满还特意按南疆习俗抓了草药,每晚煮过之後给他们洗药浴,据说这样长大的孩子身子骨会特别强壮。江陵当然言听计从,坚决贯彻。
不一时,两个光溜溜的小家夥就给扔到水里了。阿泰扯著嗓子嗷嗷直叫,弄得没那麽反抗的阿昙也跟著嚷,吵得人耳膜都疼。
不过两个爹都已经见怪不怪了,一人按住一个,给他们浑身上下搓揉著。当然,这两个孩子也不会让家长好过,手拍脚踢,溅得二人一身的水。
等到把两个小坏蛋浑身搓得红通通,洗得干干净净了,江陵把俩儿子带回房间扔床上看著,勒满抓紧时间洗漱。
等他收拾干净,再换江陵过去,同样也有一桶给他配的草药水。乡下条件差,比不得在侯府里。所以勒满专门给大人配了去湿袪毒还能解乏的草药,每晚洗浴,可以不生那些疥疮癣疹之类的东西。
江陵洗惯了,倒也觉得还好。他最後一个弄完,顺便把东西都给收拾了,再把家中门窗检查一遍,该关的关,该锁的锁,这才进来睡觉。
这项工作是勒满特别交待给他的,旨在培养他的责任心。
进了房,已经听不见两个小东西吵闹的声音了。
江陵压低声音问:“睡了?”
“嗯。”勒满低低应了一声,轻声跟他说话,“这成天下雨,被子都潮乎乎的,明儿要是有空,把被子也烘烘吧。”
江陵应了,就著灯光看看帐中的情形,吹熄了灯,蹑手蹑脚的上了床。
为了方便照看孩子,他们两个大人睡在床中间,一边放一个孩子。就是有一个闹了,另一个也能少受些影响。
和大叔背靠背的躺下,江陵也觉出被子不舒服了,“不仅潮,还有些厚了。天渐渐热了,咱们也要换两床薄点的了。”
“是啊。”勒满心里也有这个打算,看孩子睡得挺香,便不再拍哄,转过身来跟他小声商量,“虽说我上回采的草药换了几个钱,但置办东西都已经花光了。咱们每天上胡大嫂家挤羊奶,她虽没说什麽,但总是不太好。两个孩子还小,虽然能吃点米粥了,但喝奶只怕还得喝到一岁多。我想自己养只奶羊,最好再养一窝鸡,往後不止是奶的问题,鸡蛋也有得吃了。但那可要不少钱,非得再上山去采一回药不可。可能这一走,就得两三天了。”
江陵以为他是在暗示自己,忙道,“那简单呀,咱们背上两个孩子,跟垦荒那时似的,做点干粮我陪你去。或者,把孩子存别人家?”
勒满苦笑,“现在家家农忙,谁家抽得出手帮忙照看?再说,我那药材刚种下,也不离了人。我的意思是,你这两天还得辛苦些,随我去学学照管药材,到时我一人进山去。不过伏神得留下来,帮你照看孩子。”
“这样啊,你一人行不行的?”江陵有些担心了,“要不等农忙过了,咱们再去?”
勒满微叹,“那时天也该热了,咱们更得买竹席什麽的了。孩子也慢慢大了,天一热,更难挤在一张床上,起码得再添张床才是。就算这个自己能做,到时帐子被褥,又是一笔开销。哪里等得起?”
江陵想想也是,这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哪一天离得了?
“咱们现在,就是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啊!”江陵深深一句叹息,却把勒满给逗乐了。
“你从前没过过这样日子吧?”
确实没有。不过江陵也好奇,“你不一族之长麽?应该日子还可以吧?怎麽知道的那麽多?”
勒满忍笑告诉他,“我其实也没过过,不过是总有族人到我面前抱怨,什麽自家男人不会过日子,瞎花钱啦,让我去教训一顿,抱怨多了,我也就知道了。”
噗哧,江陵也笑了。这一笑,两人的距离便更近了些。大叔的头发有一缕扫到江陵的脸上,麻麻痒痒的,惹得江陵顿时有些心猿意马了。
趁著大叔心情好,他又往前蹭了蹭,“你当族长,怎麽连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都管?”
勒满一时不查,顺口就道,“这算什麽呀?别说家里过日子了,就是两口子……”他忽地意识过来,不好意思说下去了。
“两口子怎麽了?”江陵隐约听出点意思来,心中大喜,故意追问。
勒满赧颜,不好意思说人家的夫妻之事,“晚了,睡吧。”
江陵大著胆子,假装玩笑般抓著他不放,“别吊人胃口呀,说下嘛,说下嘛!”
或许是太久没有肢体上的接触了,这一碰就勾出火来了。勒满身子猛地一僵,感觉到江陵已经硬了。
江陵也意识到不妥了,他很小心的不敢造次,等待著大叔的反应。
黑暗里,勒满只觉得急促而火热的呼吸不住喷吐在自己耳边,他想躲,但身边的孩子却限制了两人,他想挣开,但江陵却紧抓著他不放。於是很快,似是被传染一般,勒满也有反应了。
江陵听到了他隐忍著的呼吸,心中狂喜,假装不经意的用胳膊往他下腹处轻轻划过,分明感受到了那处的隆起。
咽了咽口水,只觉心跳快得如擂鼓一般,低低的声音靠近勒满的耳边问,“要不要我帮你?”
见大叔不答,他又大著胆子调笑了一句,“憋久了,对身体也不大好的。”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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