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先把早饭烧好,又去喂羊喂鸡。
忽地听到房间里有动静,急忙赶进来,就见俩小子醒了,正懵然坐在床上犯迷糊。
见他进来,愣了一下,然後两个儿子不约而同爬到大床的外侧,拍著床板,冲勒满很著急的咿咿啊啊。
勒满笑了,儿子们拍的是平常江陵睡的那一边。两个小东西,知道向他告状了。爹被抓了,快去救啊!
“著什麽急?先跟阿爹去洗脸吃饭罗!”
他刚抱著孩子坐到饭桌前,有人来了。
长贵是真心不愿意来的,在他看来,江陵对自己表妹干出那样事情,就该受到严厉的惩罚。但他爹非逼著他来,还说秀珠自己也愿意,那他就没什麽好说的了。
只是心里气不顺,便没去李奶奶家,只往勒满家而来,他是想著,到时假装没遇到人,就不把那话带到了。
可没想到,勒满居然在家,还忙著给孩子挤奶喂粥。父子三人,全都收拾得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一点也不象有事的样子。
他愣了一下,忽地自觉有些没意思,撂下句话就走了。
“他要是肯娶秀珠,这事就算了了。”
是麽?勒满瞟了一眼他离去的背影,脸上忽地浮现出几分肃杀之气。
就那样的女人,你们肯了,我们还不肯了呢!
乡村的生活是规律又宁静的,哪怕出了那麽大的事情,但家家户户该种的地得种,该做的事得做,没一样能够拉下。
所以勒满特意说在午时再议,就是充分照顾到了大家的需求,早饭後把俩孩子寄放在李奶奶家,他去了自家的田地。
看他这麽气定神闲,李家人都很讶异,李大叔说要帮忙,让他去看江陵,勒满也不肯,李淮山嚷嚷著说要去帮他出主意,他也不要。一切如常的干完农活,只到李奶奶家吃了个午饭,便抱著孩子上祠堂了。
只是李家人一定要跟来看个究竟,勒满拦不住,只好笑笑著让他们一起来了。连李淮山都给放在独轮车上歪著,被推了来。
秀才的心情很有些复杂,秀珠是他的初恋,哪怕闹崩了,但在他心里,还是很有感情的。听说她出事,李淮山非常难过。但勒满於他有恩,他也实在不能相信江陵会干出那样的事,所以一定要来看个究竟,否则心中实在难安。
祠堂里。
村里人早得到通知,来了不少。
等著差不多都到了,村长瞧著勒满略一颔首,意思是你赶紧把错认下,答应把秀珠娶下,这事咱们就算完。
可勒满却把两个孩子交到李家人手里,瞅一眼在这儿窝了一夜,形容越发憔悴的江陵,站在祠堂当中开了口。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虽不是本地人,但也知道入乡随俗的道理。欠债还钱,杀人偿命,这并没有什麽好说的。我想请问村长,如果有人强暴良家女子,按村里的规矩,应该怎麽办?”
村长听得一愣,他怎麽这麽问?
旁边长贵却觉得勒满这话说得痛快,象个汉子,高声嚷出来,“那就应该绑在树上,给全村人活活打死!”
勒满点了点头,却又问道,“如果有人无中生有,造谣生事诬陷他人,这又是什麽罪名?”
村民哗然,勒满这是什麽意思?难道说,不是江陵强暴的秀珠,是她捏造事实?
长贵不敢答了,李淮山想答,却给奶奶掩住了嘴,她昨天答应过不在这里掺合,就得说话算数。
村长有种不祥的预感,但还是缓缓答话了,“真要是那样的话,秀珠就该被割了舌头,赶出村子!”
“赏罚分明,这才是正理。”勒满的神情蓦地严肃之极,“我们兄弟既在靠山村安了家,承蒙众位乡亲关照,才得条生路,自然就该守靠山村的规矩。今日之事,就请秀珠姑娘出来,和我这不成器的兄弟当众对质。若是我兄弟的错,就以靠山村的规矩处治,便是死,也是他咎由自取!”
村长激灵灵打了个冷战,那若是秀珠的错,那这丫头只怕後果不堪!
作家的话:
小阿泰:怎麽还不快点把那个坏女人的皮扒下来?好著急啊!
小阿昙:淡定,这就是桂妈惯用的伎俩,让我们纠结。
小阿泰:你说我去咬她两口她能快点麽?
小阿昙:不必了,下一章就可以出气了,再忍……你干嘛咬我?
小阿泰:我忍住不咬她,我咬你~~~
(某个无良的家夥头顶锅盖路过)
☆、(17鲜币)随风续(包子甜文)29
祠堂里,鸦雀无声。
村民很安静的或站或坐著,等待著这一场公开的审判。
江陵依旧跪在当中,他自从被绑成那个粽子样,就再也没被松开过,整个身子已经麻得不象是自己的了,但他忍耐著,并不吭声。只是看著一旁素面朝天,意欲博人同情的秀珠,眼带讥诮。
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他明明没有做过的事情,就不信还能硬扣个屎盆子在自己头上!
看看自家大叔,只是背著两手静静的站在那儿,便颇有当年任族长时的风采,莫名的让人心折。江陵信任他,所以把一切的处决权都交给了他。
勒满清清嗓子,开口了,“现在,我作为江陵的大哥,要开始问话了。这期间如果秀珠姑娘,或是任何村民对我的话不赞同,或有疑问,都可以提出来,可以麽?”
当然可以。乡亲们就喜欢这样敞亮著说话,对勒满的好感无形之间多了几分。
於是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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