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安安分分蹲在让雪天身后,他带着三分古怪的得意:“若是真打,有破军在,我和七杀加起来确实也敌不过道尊的日月照璧。”
“但道尊要护着的贪狼呢?”
让雪天轻笑了一声,“我不敢正面迎道尊的日月照璧,拼死杀一个将死的贪狼,还是有把握的。”
他说得不错。
论起战力,抛开舒遥,卫珩为他们四人中最强,让雪天略略逊色一线。
只一线之差而已。
七杀受舒遥一剑的伤势缓得差不多,和破军实力大致相当。
倘若真抵死厮杀,卫珩能留住让雪天的性命,只是他自己为之也要付出不小的代价。
更不用奢望在厮杀里能分心护得舒遥毫发无损。
境地陷入僵局。
卫珩执意要杀让雪天,舒遥必死。
卫珩要保舒遥,就须得向让雪天退让一步。
破军深吸一口气,掌心渗出冷汗。
他实在是拿捏不准卫珩是怎么想的。
贪狼使的性命自然是很值钱的,只是相较起魔尊的来——
又没那么值钱。
让雪天悠悠道:“还是道尊舍得怀里活色生香的美人性命,定要和我拼出个你死我活来?”
“我有件事不明白。”
舒遥他声音很虚,气若游丝,调子却被他克制得稳稳的。
破军:“你说。”
舒遥纳闷道:“凭什么旁的大乘,人家都说是威风凛凛的大乘,到我这儿,就换成活色生香的美人?”
能不能对大乘,对贪狼使,有点最起码的尊重?
果然是剑三这辣鸡游戏的易容害人吧?
当初选七秀成女时脑子进过的水,都是现在眼里流出的泪。
“……”
四人一致沉默下来。
破军沉痛道:“兄弟,你能不能靠点谱?这是千钧一发的生死关头!”
“没关系。”
舒遥微微仰起头,哪怕是他眼睛有点失明,卫珩仍能从他眼里看清那点笑意,似是藏在春水里的鱼钩子般抓着人心:
“我信道尊啊,只要让雪天和七杀死,我就死得很瞑目。”
要不是顾忌着他人在卫珩怀里,破军真是想给他一巴掌,再吼一句:“那我他妈万里迢迢跑过来是为了看你送死吗?”
明日依然悬在头顶,日月照璧却被卫珩收进鞘中。
他在让雪天和舒遥之间选择了舒遥。
让雪天老神在在,他背后的七杀手松开七杀朝斗剑,脸上表情几可称之为庆幸。
没人想试试看道尊的剑究竟是什么滋味。
卫珩声音冷硬,似日月照璧的剑锋般无可撼动:“销毁魔种,不得生事。”
既然让雪天未死,还入了孤煞,魔钟的事是谁做的呼之欲出。
卫珩只简简单单说了这一句话。
没有多余的赘述。
在场的人心里均知卫珩不是放狠话。
今天他或许碍于舒遥,杀不了让雪天,但修行者的寿命很长,就算是让雪天一直龟缩在魔宫中不出,卫珩仍有办法杀他。
让雪天笑意渐深。
他慨叹道:“美色如刮骨钢刀,确实如此,连道尊也逃不过这一环么?”
“若是三百年前的道尊,哪怕我巧舌如簧磨破嘴皮,只怕也会不管不顾取我性命罢?”
“兄弟,是你巧舌如簧逃生,又不是你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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