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佝偻着身子,向那两名弟子连连道谢,拄着拐杖慢慢走远。
“师兄?师兄?”
花倾楼回过神来,这才发现听音阁里已空无一人,只剩了他和莫思归。
莫思归又拽了拽他的衣袖,道:“师兄,从刚才,就一直心神不定的,师尊说话,你都没有,听见。”
花倾楼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我在想刚才知县大人说的事情。”
廿州城只是一个山中小城,说穷不穷,说富也不富,在几百座城中显得毫不起眼。知县也是当地土生土长的人,中举之后主动请求回乡的,因此对百姓极好,百姓们也十分爱戴他。几十年来都没出现过什么风浪,实在不像是招惹邪祟的地方。
人道是招邪祟的地方一般又两种,一种是当地风水不好人烟稀少易招邪祟,另一种则是当地冤魂遍地易招惹邪祟。数年前的断孩娘便是冤魂集怨气所生,那地方官吏横行,民不聊生,屈死的冤魂不止断孩娘一个,只不过她是怨气最强的那一个。
可廿州城风水说不上差,人也不少,百姓安居乐业,完全不符合招引邪祟的条件。
此事发生在木萧山脚下,木萧山的弟子也离奇死亡,除非是这些妖蛇闲得无聊,那么能说得通的解释只有一个。
“这伙邪祟,是冲着,木萧山来的。”
还未说话,便听见莫思归道出了他心中所想。他蹲下身子,问道:“小六六,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莫思归有些犹豫,一字一句道:“我不懂,只是感觉,这群怪物,在我们山上,作乱。又在,山下的城里,杀人,所以,我怀疑。”
花倾楼追问道:“还有呢?你还想到什么了?”
莫思归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但是,这个东西,和害李师弟的东西,是不是同一伙的?”
他没什么远见,只凭着他在大街小巷里做乞丐摸爬滚打了这些年的经验。这些妖物和曾经欺负他的那伙人有极强的相似之处,若他们不爽一个人,便会先从他身边的那些人下手,逐个击破,在这个人的心中埋下恐惧的种子。
最后,再直接落脚到这个人身上。
种种想法皆与花倾楼心中所想一一对应,花倾楼有些惊讶。以往他只感觉莫思归天赋异禀仅在灵根上,没想到就连想法都如此非凡。
这孩子,当真不一般。
花倾楼顿时有一种自己辛辛苦苦养的儿子长大了的感觉,欣慰又心酸,他道:“想法很好。”
想法很好。
这是莫思归不知第几次从花倾楼的口中听见这样赞许的话,自他来到木萧山,周围的人是他从未见过的友善之人。偶尔有那么一两个不太客气的,比如明城这样的孩子,也就是耍耍小聪明,不曾伤害过他。
他越来越舍不得这里了。
黄昏时分,到了木萧山晚饭的时间。可所有人皆心事重重,食不下咽。
就在今日白天,与他们朝夕相处的门生现在已成为黄泉路上的一只亡灵,山下的城里人心惶惶。追溯到祖师爷初建木萧山时,除了仙魔大战那一次,还从来没发生过如此令人震惊的事情。
这些弟子心中皆装着心事,惟元明道一人除外。
他所怕的并不是妖魔邪兽,也毫不在意人命到底如何如何。他心里的恐惧来源于木萧山,来源于石韫玉,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快要被“逐出师门”的恐惧淹没了。
“元师弟这是怎么了?脸色这样难看,莫不是还想着白天发生的事情?”
不知何时,花倾楼已经坐在了他旁边,一同而来的还有莫思归和沈禾子。他慌忙擦了擦额头上的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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