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来的,可好看了!”
说着也不等季鸿邀请了,便直接推门进去,再悄悄带上,防止猫咪跑出去。此时季鸿仍在专心致志地伏案写字,并没有抬头,他抱着猫儿跑过去,掀起布巾的一角,高兴道:“你看看,特别可爱。”
季鸿赏脸抬了抬头,却是没见着可爱,只见到一对瞪得跟铜铃似的凶恶大眼。
他似被噎到,只好说:“……是很可爱。”
“是吧!”余锦年搬了圆凳过来,挨着他坐了,小声道,“那个,对不起呀。”他抬脸看了看季鸿,发现他明明一本正经地生着气,竟然还没把脖子上的发带解下来。
难不成他真要带一辈子麽!这到底是什么样的爱好?
“嗯?”季鸿笔下疾书。
余锦年偷瞄了他两眼,让自己竭力不要去注意那条违和的发带,说:“不是真想惹你生气的。你帮了我,让我免于被砸伤,我还那样说你,是我不好,我跟你道歉。”他忙抓住猫咪的爪子,摇了摇,“小叮当也跟你道歉。”
少年给这只野猫叫小叮当?季鸿斜觑过去,本来已经舒服地眯起来的猫瞳与他的视线对上,登时又如铜铃,闪着危险的精光。
“……”
季鸿不再看猫,转而问道:“你哪样说我了?”
这还需要再重复一遍?余锦年傻道:“就,说你力气小,背不动媳妇什么的。没事,你看你最近吃得好了,长了肉,等过两天天气好了,我带你出去跑步呀,到时候别说一个新娘子,就是两个新娘一起背也不成问题的!”
还要两个新娘一起背,季鸿笔下微顿,转头看了少年一眼,他究竟知不知道自己为何生气。
看他这模样,怕是不会知道的了。
余锦年看看他写的东西,问道:“这是在写什么?”
季鸿张了嘴,到了唇边的话最终化作了浅浅的叹息,他道:“这是,就得像点样子,一直吊儿郎当的怎么行。这本启蒙简单易懂,是我少时背过的,你且也默背下来。家中笔墨紧张,你先用抄熟,我再教你其他。”
“哦,好啊。”余锦年认真地点点头。
季鸿看着身旁少年的侧脸,柔和而无奈地蹙起眉峰,心道,罢了,也不可强求。
……
晚上入睡前,季鸿果然看着余锦年读了一遍书,又抄了一遍,才允许他上床。
余锦年瞎折腾了一天,躺在床上又累又困,他侧躺着看季鸿,这人仍然正面仰着,两手交与胸前,端正得要命。只不过虽然睡觉姿势略微僵硬,可他这张脸还是恬静俊美的,让人百看不厌。
可问题是……你能不能把我的发带还给我?它在你脖子上已经系了一个下午加一个晚上了!你要是喜欢这样戴,再去买一条好不好啊!
余锦年死死地盯着季鸿,希望他能自觉一点。可他偏就毫无自觉,待余锦年等得眼皮生胶,四仰八叉呼呼大睡了,他也没有任何反应。
此时季鸿睁开眼,这才将发带拆了下来,小心翼翼地从余锦年颈下绕出来,打了一个大大的蝴蝶结。他偏过脸看着身旁睡得安稳静谧的少年,用手拨动着少年垂在颈前的结扣,轻道:“睡得这么沉?”
余锦年似乎感觉到脖子上发痒,伸手抓了抓。
“不要挠。”季鸿将他手按在枕上,少年仍没有醒,很快手也放松下来失去了力气。他挺起半身,静静地望着余锦年的睡颜,心下仿佛是有一把细柴在烧,将他心中冷血一点点咕噜咕噜地煮沸了。
然而就算他的心中血全烹沸了又能如何,少年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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