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可却也没有人敢这麽肆无忌惮的当著面对自己大呼小叫,很那形容当时是什麽心情,之似乎莫名其妙的觉得可爱,仿佛一个刺蝟,明明柔软脆弱,却总是张牙舞爪的宣告著自己的力量,捍卫著自己根本无从保障的权利,尤其是那一脸墨迹,活像一只在砚台里滚了一圈的猫咪,别提多逗了。
也是那一刻,毫无防备的,打从自己懂事以来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等当自己回过神来时,才知是何等惊悚,以为对这尘世万念俱灰、麻木不仁的自己,竟对著一个陌生人笑得开怀!
“知道麽,他是第一个可以让我毫无防备开怀大笑的人,当他对我来说还是个陌生人的时候,就可以轻易做到,要说原因,倒还有你的功劳,”说著,苦笑的看了眼封玄振,“那日在马场,你问我为什麽这麽开心,是不是因为新得了一个公子,可那一刻,明明军情紧急,心里却怎麽也挥不去他的影子,愤怒的,张狂的。”
“说出来怕是没人会信,他可没多少好脸子给我,可我却像是著了魔一般,总想著这麽个人,一个对我毫无敬畏惧怕,更没有丝毫利益yù_wàng的人,在他眼里,我只是王府的一个护院,一个侍卫,和他并无差别的一个奴才,他在我面前很放松,很自然,高兴的时候就跟我说两句,不高兴的时候就横鼻子竖眼,一喜一怒都是那麽鲜活耀眼,而我的身边,却从来没有这样一个人,这样一个能将自己企图深埋的人。”
“我从不怀疑每一个在我身边的人的目的,或为了自保,或因为惧怕,或为著名利,所以我以为他也一样,一样的事故,一样的深藏不漏,可我从来不认为这样有什麽不对,大家於予於求各取所需,再公平不过,我一直这样以为,这麽多年来一直这样深信不疑……”
皇兄所说的感觉,封玄振何尝不知,这也就是身在帝王之家、权力加身却又何其脆弱的悲哀,若是寻常,逆流行进,不进则退,可在帝王家,你若不争,那最後的结果就只有死,而若争,则必定要摒弃七情六欲,他们没的选,也选不了,要麽生,要麽死,一旦死了,便什麽都没有了,身边的一切也会受到牵连,可即便生,也同样什麽都没有,除了紧握的权力,即便身边来往不断,却没有一个走进心里,亦或者说根本不敢、不能让他们走进心里!
“所以我就想啊,若身边多这麽一个鲜活的玩物,看著他每天为了不露马脚挖空心思的演戏,即便只是看著,这无聊乏味的生活也会变得多姿多彩,更何况他实在是个赏心悦目的人,我怎样都不算亏,何必非要拧巴著自己?等到有那麽一天,就像之前的每一次一样,对他腻烦了,厌恶了,也就罢了。”
“我将他留在身边,有时不得不说他实在能耐,跟在我身边的奴才,没有一个不是沈稳老练的,而唯有他,叽叽喳喳一惊一乍,大灾大祸倒是没有,小灾小难却是不断,曾经我甚至无奈过,将这麽一个没有正形的人留在身边是不是正确,成天仿佛打了鸡血一样闹挺了个没完,有时连自己都看的眼晕,却从没有反感,更没有後悔,即便整个荣亲王府快被他因为不小心闹的人仰马翻。”
说著,封玄奕脸上洋溢出一丝宠溺的笑容。
“在他眼里,王府的一切,包括我的一举一动,什麽都是新奇的,什麽都是难以理解的,好像我同他生活在两个世界,而他说的话,总是语出惊人,有时懵懂无知像个孩子,对这个世界充满好奇,有时却安静的令人担心,甚至有一次,他竟一语轻易的道破我的心思!我以为我隐藏的很好,可多年的塑造却在他面前轻而易举的被识破,而他,一脸单纯,依然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我观察他了很久,一举一动一言一行,没有一丝异样,也动用一切力量调查他的身世,虽然他的身上疑团重重,却始终一无所获,那麽便只有两种可能,要麽真的只是一个孤儿,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要麽,便是一个来头连我都要有所顾忌的人,否则不可能做的如此滴水不漏。”
“渐渐的,我以为他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奴才,一个我即便多给些什麽也不会给我造成任何负担和压力甚至是为些的人的时候,我放纵过自己,虽然我身边从不缺宠妾,却没有一个像他这样,花费了我这麽多精力和心思,直到後来,连我自己也无法控制,做什麽都心不在焉,身不由己的想著他,是不是又闯了祸,有没有老老实实的吃饭……”
“我以为我只是宠他,给他我所能给的荣华富贵尊荣身份,可他却好像完全不在乎这些,他看我的眼神很难形容,仿佛总是充满了悲伤和怜悯,让我无法克制的想要将其抹去,好似跟谁较劲儿一般,他越是悲伤,我便越是呵护宠溺。”
(11鲜币)第二十五章龟裂的岁月07
第二十五章龟裂的岁月07
仿佛著了魔,想起那些日子的相处,封玄奕不知该说自己入戏太深,还是自己太过逼真,记挂成了本能,有事儿没事儿闲来张口闭口都是关於他的询问,而有些时候不便他一旁跟著时,耳根子突然清静了竟会觉得不习惯,还会下意识的去找寻他的踪影,那样的自己让封玄奕害怕,那样的自己更让封玄奕陌生,那种一门心思扑在他人身上的感觉,那种明知道不过是个游戏、不过是一场自己和自己的赌局却莫名认真的感觉,封玄奕告诉自己,那只是个游戏,只是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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