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还一脸的不痛快,好像谁踩了你尾巴似的,摆个臭脸给谁看?
纳兰轩心里不免低估,要知道此刻遭殃的可是自己的手啊!
不容辩驳,没有解释,就这麽背封玄奕拉著,或者更精准的说叫拽著、拖著,纳兰轩一脸茫然的跟著封玄奕的脚部,微错开半个身为几乎与其齐头并进的步入大殿,接受众人的问候和跪拜,而皇后没有丝毫的劝阻,好似理所当然,亦或者见怪不怪,悄无声息的沈默跟著,没有制止,也没有支持,紧随其後,依旧凤仪万千。
刹那的失神,仿佛时间在此刻静止凝固,两边的後妃和朝臣飞速的倒退模糊,连身後皇后和仪仗的脚部也变得轻浅,唯一清晰的只有那交握的双手──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明知不可能,却总是不知悔改的抱有幻想,然後一次次的黯然神伤……
(11鲜币)第一百零二章普天同庆.皇贵君上
第一百零二章普天同庆.皇贵君上
长身立於御座前,左边是仪态万千雍容华贵的皇后何怡兰,右边是十指交握倾国倾城的贤贵君纳兰轩,封玄奕虽依旧面无表情,但却收敛了周身压迫肃穆的气息,莫名的感觉温和,与那个平日里朝堂之上威严十足的皇上不同,眉眼间竟好似有著淡淡的笑意,温和从容,好似只是寻常大户人家的公子,与自己的亲朋好友的聚会。
“众卿平身,赐座。”唇瓣开合,好似连声音都轻柔了许多。
“谢皇上。”又是整齐恭敬的谢恩,随即才敢三三两两的起身就坐。
这不抬头还好,一抬头看向首座,底下不禁传来抽泣声阵阵,汇聚在纳兰轩身上的眼神或惊豔,或赞叹,或担忧,或同情,或愤恨。
众人纷纷落座,纳兰轩就被这麽晾在玉台上是上也不是下也不是,本想悄无声息的溜进殿,能有多低调就有多低调,却不料瞻前顾後深思熟虑却选了个最高调张扬的方式“震慑全场”,暗中环顾了四周,早已按照位分坐满了的後妃和朝臣,本该以後妃之首的位分做在後妃的首座,却奈何那个位置已经被身在妃位的沈淑媛占去,以如今自己在後宫中的地位,纳兰轩并不诧异,本可另觅他处,奈何封玄奕像是毫不在乎礼仪尊卑,更不在乎光天化日之下,当著这麽多外臣的面和一个後妃拉拉扯扯成何体统,就这麽握著不放,纳兰轩一时间是留也不是是不留也不是,就这麽一个人居高临下的立在御座旁,尴尬的要命。
手臂扯了扯,纳兰轩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道拽的一个踉跄,好在力道不大,只是身体前倾脚下不稳,外人看起来不过就是纳兰轩朝封玄奕的方向走了两步。
拉拉扯扯也就罢了,你还扯个什麽劲儿,还嫌不够招摇?心里直犯嘀咕的纳兰轩不解的抬头,恰好迎上封玄奕毫不避讳的视线。
却不料向来深藏不露喜怒不形於色的封玄奕竟一反常态的将所有想法都写在脸上:坐朕身边来。
不知是自己脑子坏了还是封玄奕疯了,这样的场合这样的意图,纳兰轩只觉额角青筋直跳,荒唐至极,僵持的拧著半天,却只是暗中较著劲儿,奈何圣意难违,纳兰轩根本拗不过封玄奕,最後还是别别扭扭一身不自在的靠著扶手坐在宽大的龙椅的一侧,仿佛恨不得化身壁虎一般,牢牢贴在扶手上永不分离。
这边还没落定,就被封玄奕猛的扯进了怀里半圈著。纳兰轩猝不及防,别说反抗了,整个人连重心都找不准的跌进封玄奕的怀抱,隔著华丽光鲜的黄袍,靠在封玄奕的胸口。突然的姿势变化,纳兰轩和封玄奕彼此都知道其中缘由,暗中拧著劲儿,而在外人看来,却是两情缱绻情之所至恩爱至极的表现。
这麽明目张胆众目睽睽之下的暧昧姿势让纳兰轩尴尬至极,难得被一身火红的衣衫衬出些许血色的脸庞此刻可是由内到外红了头,身子明显一僵,坚硬的好似个石头,他不明白,两个大男人这麽明目张胆抱做一团,难道就不别扭?看得人不觉得折磨麽?
只是当时的纳兰轩不知,他和封玄奕的亲密相拥不但没有给任何人带来一丝的违和感和困扰,倒是温馨的让史官不惜花费笔墨记录在册,以描述皇上对贤皇后的深情和爱意,当然,荣阳也有迅速打翻後宫醋缸成堆的作用。
“宫宴开始,歌舞起,上酒菜!”
随著莫言一声令下,本就大小官员後妃一堆的殿上,瞬间宫人们如鱼贯而入,一个个端著酒菜、水果上殿,动作那叫个熟练麻利、轻车熟路,瞬间众人面前空荡荡的台几上盛满了大大小小的盘碟,菜色不断,封玄奕的案前更是恨不得堆成个山。
琴声起,水袖展,轻盈优美的身姿在中央舞池的位置上翩翩起舞,媚眼如丝,只一眼便看得人仿佛连骨头都酥了。
觥筹交错,清歌漫漫,随著莫言朗声一句“开宴”,原本因皇上驾到而弥漫在空气中的拘谨恭顺的张力,片刻便湮灭在谈笑声和碰撞的酒杯之间。
“贵君可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呐,就只今天这一遭真是英俊潇洒豔压群芳呢,贵君著实是有心了。”柳潇云这一开腔就是阴阳怪气拐著弯儿的酸,不知无形中说出了多少人敢怒不敢言的心声,那眼神明明嫉妒的要死,可面上却只是单纯的羡慕和欣慰。
若是放到现代,这奥斯卡小金人可是非她莫属,纳兰轩不禁心下觉得遗憾,生不逢时,未尝不是在说她。不过比起旁人藏著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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